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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晴，有人跟着我们！”
——
顾青禾放了帘子，急忙拉住了差点惊叫出声的丹晴。
丹晴想探出窗口确定一下，被顾青禾拉住了，道：
“不用看了，我确定他就是跟着我们。从宫门口离开就瞧见他看着我们马车，走了这么久了，还跟着我们。”
“是，是什么人？”
丹晴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吓得握住了双手。
“不知道，破布烂衫的，一看就是乔装过的。”
顾青禾小心得将帘子撩开一条小缝瞧了过去，那人还在不紧不慢跟着。
看过这么多悬疑剧，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甩掉尾巴，以她现代人的智慧，应该是轻松的吧。
“王叔，快……”
“王叔，你保持现状继续往前走吧。”
顾青禾捂住了丹晴的嘴，轻声吩咐赶车的王叔。
“如若加快赶车，恐怕那人会起疑心。再说我们还不知道他为何要跟着我们，也许是谁派来监视我们的，那么暂时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稍安勿躁。”
“好。”
丹晴使劲点点头，但看得出来还是很担心。
“吁！”
身后传来声音，应是哪家的马车停住了。
顾青禾不免看去，才发现一架马车横在路中间，左右摇摆着。巧的是，跟踪她们那人也被阻在了路的那边。
正狐疑时，对面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露出一张嬉笑的脸。
是范立衡。
他冲着顾青禾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顾青禾也没停留，急忙叫王叔加快速度回了府。
——
这处，卫仲宜奉命到了练光亭不远的湖边。细细查来，周遭并无异象。
懿宁公主落水之处是个很隐蔽的角落，离练光亭和跨云亭都有一段距离，倒是湖上的桥正对着这事发之地，说不准湖上经过的宫女内侍们正巧碰见。
都说是邓王（赵茂）失手将公主推下去的，此事有何蹊跷？官家为何命我调查？按往日习性，也是找皇城司的。
“公主留步！”
可巧不巧，正巧碰着懿宁公主从练光亭往她寝宫方向而去。
“你是？”懿宁上下打量着，确定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卫仲宜皱了皱眉，奇怪，平日里同官家交谈时，公主经常会在旁边玩耍，定知晓我的身份，如今为何问我是谁？
“臣官家近卫，殿前都指挥使司指挥使卫仲宜，见过公主。”
什么？懿宁承认，这么一大串确实没怎么听明白。
“哦，那，有何事？”
“可否借一步。”卫仲宜看了一眼旁边的雪落，道。
“雪落，你先过去等我。”
“是。”
见雪落离开，卫仲宜才开口问懿宁，道：“关于午前公主您落水一事，臣……”
“我都说过了，就是那个小屁孩推的我。”未等卫仲宜说完，懿宁越想越气，脱口而出。
小屁孩，那便真的是邓王？亲姊姊没必要诬陷他。可是，邓王为什么要这样做？
而且，懿宁公主也奇怪，为何对亲弟是这种态度？
见卫仲宜打量着自己，懿宁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道：“不用管这事，就是我们俩姊弟打闹，不小心摔下去了。”
话罢，懿宁转身离开了。
种种态度，还真有蹊跷。卫仲宜看着懿宁离开的方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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