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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知道，这丫头心里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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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立衡。”
“范郎君！？”丹晴可是被吓得不轻。
顾青禾自然知她为何如此。
从二品工部尚书独子，缘何娶她一五品官员庶女？虽说如今过到主母院里，毕竟不是从小由主母教导长大。
丹晴眨巴着眼睛，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说着：“这范郎君虽说是才华冠绝东京，却也是出了名的浪子。当年当堂驳了官家的赐官，至今还没人敢收他。他便是诗酒歌词，不务正业。前些日子给娘子郎君们教书，还是……”
“我知道，是仗着父亲同尚书大人的交情嘛。这些呢，也只是口口相传的片面之词，你可是亲眼瞧见了？”
丹晴听闻此话，转溜着大眼睛想了半天，回道：“好像没有，不过娘子可得当心些才好。”
顾青禾知晓她担心，便笑着点点头，让她安心。
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可知邓王？知晓什么便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邓王？”丹晴想了想，回道：“生于元符二年八月，生母刘娘娘。先皇极为宠爱，满月宴上便已封为越王，大观元年封邓王，赐府邸。”
“府邸？如今刚过十岁便住进府里了？”
“自然没有，邓王如今还是陪着内城里的刘娘娘，府中交给下人在打理着。估摸着，过两年便会住进去了。”
“哦。”顾青禾听着丹晴的话，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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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晴离开后，顾青禾躺在床上看着床帘，久久不能入眠。突然也想起范立衡临走前说的话。
“德康公主之事，我倒是知道些内情。”
范立衡说这句话时倒是一改常态了，神色严肃。
“什么？”
“你答应让我帮你，我明日便带你去查。”范立衡靠在窗沿，突然盯着她。
她倒是看出来了，那眼神里有担忧。
不远传来笔墨的声音，范立衡见她迟迟没有回话，忙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在她额上亲了一口，轻声说道：
“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明日我在邓王府等你。”
还没等顾青禾问出下一句，范立衡翻过院墙，没了影。
邓王？他一个小屁孩，会与德康身亡一事有关系？
此事连她自己都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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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亥时，街上的人们还是络绎不绝。
懿宁拉着瞿溟在人群穿梭，黑衣人在屋顶上穷追不舍。
他们很聪明，知道避开巡检司的人。而瞿溟二人在人群穿梭，无法被人发现，再者，他不敢告知巡检司。
传出公主深夜与他一起，众口铄金，她名节怎保？
两人上了虹桥，那些人还是紧随其后。周遭的百姓见状，都急忙躲到了一边。
瞿溟拉住了懿宁，一边抱住了她一边用手遮住她的眼。
“公主别怕，有我。”
话罢，懿宁只觉失去重心，很快进了冰冷刺骨的水里，浑身都湿透了。
这个疯子，他跳进水里了。
她的大脑因为缺氧而感觉一片空白。
起先还能坚持，却只觉得他拉着她在水里一直游。不知去哪，更不清楚何处是尽头。
终于，她坚持不住了，呛了好几口水。
她想起了上回落水，恐惧很快蔓延。迷迷糊糊感觉坠入黑暗，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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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种感觉，软软的，甜甜的，一股气体直冲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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