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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听是立太后,实则也就是一个人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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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顾府。
昨日范立衡包扎了伤口,为免家中担心,便回了。
顾青禾虽还是担心,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在房中插花,用来打发时间。
笔墨突然来报。
“娘子,家主请您去一趟。”
“何事?”
“听说是尚书大人拜访。”
尚书?不会是工部尚书,范立衡父亲吧?会是何事?
在此瞎想也是无用,不如就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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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会客室,顾青禾静静在屏风前站定,乖巧得揖了一礼。
“过来。”
顾盛这句话,听不出喜怒,可顾青禾却觉不寒而栗。只静静走到他们面前,没再说话。
她的右手边坐着一位老者,看着比顾盛大上不少。鬓发已有一些泛白,肤色黝黑。
“见过你范伯父。”
主母苏琪忙插话,打破了此番寂静。
“见过范伯父。”
顾青禾忙福了身,心下不免觉着好笑。这黝黑粗壮的身子,竟也生了那样个细皮嫩肉的小子。
“当不得。”那范立衡之父范伯壬喝了口茶,道:“三娘原是长成了这般好模样,也怪不得我家那小子如此挂念。昨晚不顾父母,不经媒妁,说是要娶你。不但三番两头去见三娘你,如今竟还为救你险些丢了性命。”
此话一出,那顾盛的脸瞬时就黑了。
顾青禾无言。
她知道,这句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是,听丹晴说,这范伯壬三十好几才得一独子,从小到大没让他磕着碰着,万事随他。如今真真是差点丢了性命,怎不担忧?
“家中管教不力,还望伯壬兄海涵。”顾盛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顾青禾。
顾青禾知晓,如此下去,一顿打是少不了了。
可她又能如何?那范伯壬所言并非虚,便也无力反驳。
“贤弟严重了,子骏少时我各地奔忙,疏于管教。也就是近几年才带在身边,父子二人相处时间过少了,因而这婚事,倒不急。”
顾盛脸上神情更难看了。
那范伯壬之意已是很明了,口里说着不急,却是想说绝无可能让其子娶顾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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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客套地寒暄几句,再也没谈及儿女。
而后,送走了范伯壬。
他是走了,顾青禾可是看着顾盛的眼神,急忙跪了下来。
“你好大的能耐!女儿家的如此招摇,还去查什么命案!如今倒好,郎婿也自己做主了,可还将为父与你母亲放在眼里。”
顾盛气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态,吹胡子瞪眼,甚是难看。
顾青禾的心里也有些慌,但也实在找不到辩解的理由。
“如何就哑了?你说说,若今日那范郎君真有差池,我们要给范家赔命不成!”
顾青禾听了顾盛的这话,心里不免有些心寒。
原来他也就是怕自己会连累到顾家。方才范伯壬在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角,真是虚伪圆滑。
她以为,这顾盛虽严厉,也至少是个疼爱子女的。家人,也是同进退的。
可想而知,真正的顾青禾过的是什么日子。应该,未得过一丝的疼爱吧。
“父亲放心,若范郎君为救我丢了性命,我自会给他赔命,断不会连累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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