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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令元气得胡子飘着，看着倒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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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瞿溟哪是有公务，只是方才心里想着。既他三宗罪中，有一宗罪无法坐实，那么那林京兰必会将它坐实了。
也是疏忽，这两日竟没想到这处来。
这不，刚到金玉楼，便见官差将柳细娘押了出来。
瞿溟立即闪进了一旁巷子里。
看着官服，好在也不是大理寺的人。不过这林京兰倒会将自己摘得干净，事关他，便也不插手拿柳细娘审问。
押人的，是御史台。
一路跟随，到了御史台门前。
他知晓牢狱里那些屈打成招的法子，柳细娘是一定要救的。
怎知正要进门，有人走在了他前头。
是都指挥使，卫仲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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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
柳细娘送入，便来了人即刻审理此案。
“案下何人？”
柳细娘抬眼看着发声之人，一身绿袍官服，眉目狠绝。
她又打量着周遭环境，虽是刑讯室模样，却很是干净。看来，已经很久没进过人了。
“民女柳细娘，不知细娘身犯何罪，劳官人夜审？”
那绿袍官员坐在案前，抬眼打量了一番柳细娘，道：
“此事本不应交御史台，奈何事关刑部尚书，大理寺近日又同瞿大人积有私怨。不过呢，若你从实招来，本官担保你无碍。”
“臣女愚钝，不知官人所言为何意。”柳细娘嗤笑，平心静气得对那官员说着。
她自然知道此人所说，面前的人不过想坐实瞿溟狎妓一事。所说担保，怕是自己没命享受，只是自己绝不会出卖瞿溟。
“本官劝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细娘闻言，笑道：“敬酒吃多了，还真想尝尝其他滋味了。”
“动手！”
那官员成竹在胸，心念一个弱女子必受不住刑讯。刑狱中，多的是不见血的酷刑。
“本官问你，那瞿溟可是常常私下见你！有无龌龊之情？”
柳细娘忍住身上的疼痛，看着那官员，道：“东京城皆知我柳细娘只卖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瞿大人好诗词，世人皆知我二人的关系。此事便是官家也是知晓的，怎到了官人的口中却是龌龊了？”
官员将一纸扔下，呵：“前月瞿溟踏足你金玉楼，足有十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怎会未发生任何事？”
“官人如今恶意揣测，倒不像领朝廷之禄明察秋毫的，像是今日定要定瞿大人的罪了？”柳细娘反问着。
“放肆！”绿袍官员气得拍案而起，指着柳细娘怒道。
柳细娘闭上眼，不去看面前的人面目狰狞。果然，她只是稍微激了一番，这人便坐不住了。
无论如何，定不能让他有机会定瞿溟的罪。
“细娘与瞿大人之间，自始自终清清白白。若官人不信，大可请婆子验明。”
柳细娘一字一顿说得坚决，不知觉中，泪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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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簿好威风，深夜对一小娘子屈打成招。”卫仲宜大步流星得走了进来。
“原是殿帅。”那绿袍官员忙掬了一礼，道：“不知是什么风将您吹过来了？”
“韩中丞之令，此案犯便交由本官审问。至于你，还是想想如何保住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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