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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禾想了想，回道：“史书所载，邓王早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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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字，只回答了赵栖所提问题，并没透露更多。
而这，却在赵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若他真的早夭，那现在的人是谁？会不会和云姨一样的情况？
不管是谁，总归是个危险的人物。
不久前德康一案，是自己下令停止调查，只杀了徐氏及王氏一行人。他知道他们是不得已受人之令，背后正是邓王。
可他不能打草惊蛇，得把邓王一众势力连根拔起。
他遣卫仲宜查过，邓王作为一个孩子，身边已经有很多暗地里支持他的朝臣。
一切，只怪父皇当年对刘氏太过宠爱。朝中小部分官员同刘氏有关，更有藏的很深的。还有一小部分，以他们的把柄威胁他们站在邓王一处。
现在朝中站在他这边的虽有十之七八，但他的势力如此长久渗透下去，危矣。
再说了，母后还政不久，他的根基并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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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对我的记载如何？”赵栖突然问。
顾青禾愣住了，这可让她怎么回答？
正当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赵栖突然打断了她。
“罢了，倒也并无甚好奇。”说着，他站起身又端坐于殿上，厉声问：“关于邓王，你二人可还记得何事？”
“不不不，不记得了。”懿宁忙摇手。
赵栖看了一眼懿宁，懿宁忙噤声。又见顾青禾也沉默着，神情突然变得严肃，打量着两人。许久，才开口道：
“那你们听着，回去后当无事发生，做好自己这具身体的本分。你们记住，你们的命握在朕的手里！杀你们，便跟碾死一只蚁虫般容易。若日后你们想起什么，随时来找朕！”
顾青禾听出话里的意思，他平日里只在正式场合自称朕。现在如此，是在用他帝王的威严警告她们安分听话，休要做出出格的事。他接受她们的身份，不代表他会任凭她们胡作非为，也不代表他不会动她们。
“妾遵旨。”顾青禾忙拉着懿宁行了一礼。
“下去吧。”
在得到赵栖让离开的旨意后，顾青禾急忙带着懿宁行了礼，离开了此处。
赵栖看着两人的背影，沉沉吐了一口气。
真正的懿宁到底在哪，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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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懿宁跟着顾青禾跑了很远，才拍着胸脯大口呼吸着。
顾青禾并没回答，自顾自朝前走着。心里在想着方才的事，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卿卿？”懿宁见她没回应，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顾青禾这才反应过来。
“你在想什么？”懿宁问着。
“我在想，封存亥和赵栖转换的条件是什么？”
顾青禾确实很疑惑，这几次赵栖和封存亥的转换，她并没猜到什么规律。
懿宁挠了挠头，想了想才回：“我记得，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是封存亥。后来一次不小心把他推倒，头撞柱子上了，那时候应该赵栖就出来了。”
顿了顿，懿宁突然惊呼：
“你说，会不会是头受到撞击就会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