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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月黑风高杀人夜,躺在床上的东郭凌瞬间睁眼,她起身穿好夜行衣摸向李敖彪住所。
真是不枉她一番苦心专门给了李敖彪离她寝宫最近的一间厢房。
合衣抱剑而睡的李敖彪听着屋外细碎的脚步声嘴角闪过讥笑,果然来了,等了这许久还以为自己安全了。
他刚想定,东郭凌剑意已到床榻之上,李敖彪一个翻身跃起压下了东郭凌的剑,东郭凌出脚踹向李敖彪趁他闪避之际抽回长剑再次出招,两人从床上打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百余招下来精疲力竭的两人,一个撑手瘫坐桌边椅上喘息,一个杵剑蹲坐角落抚胸。
休息片刻两人又有了新的动作,东郭凌拿起桌上的茶对着窗外水喝了起来,余光却半点没从李敖彪身上移开。李敖彪抽出剑布,假借擦剑每一寸目光却都是在打量东郭凌。
狗男人,武艺如此高强竟藏于小小的天仪阁,打死她都不信他没有任何企图,东郭凌在心里骂了李敖彪上百遍,面上半点不显愤怒悠哉悠哉的品着茶。
李敖彪惊诧于东郭凌武功高强,如此看来大闫国女帝是实打实废物的传闻有误。
李敖彪脑子飞速运转,再打下去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定要想个办法化解眼前困顿。
长久的沉默之后,东郭凌率先开口“李敖彪?这怕不是你的真名吧”。
“臣李君玄叩见陛下,陛下大智若愚,臣甘拜下风”。
李敖彪跪下对东郭凌叩首,聪明人之间再找借口就实属多余,一味的掩盖倒不如真诚些,毕竟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这般难听的名字也亏得你想得出来,给你机会找一个理由说服我不杀你”。
李君玄这人功夫之高她绝对打不过,她想杀他也不过是李君玄看到了她出没天仪阁,她怕李君玄把她抖都去被人发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既然不用做敌人,那就把他收入自己麾下,聪明到一眼识破她身份的人会很清楚什么不该说不该做。
思索了一会李君玄开口到“一则,朝中众臣分三派钰王、菐王、潇王,独独陛下这个大闫国君身后空无一人,陛下急需培养起自己的势力来化解孤军奋战的局面”。
见东郭凌没有否定他的话他接着说道。
“臣甘愿做陛下的刀为陛下培养一批忠君之士,陛下想砍谁臣就让他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再者臣出自天仪阁护卫多年,陛下躬身夜探天仪阁想来与之前大国师占卜的预言有关,臣不才陛下想知道的秘密想来臣也能帮上一二”。
听完李君玄的借口,东郭凌实在不知该佩服此人厚脸皮还是颖悟绝伦,她让他找借口他还真假意思考,聪明的是每一句话深击她的困境。
摸着杯口思索片刻,她决定暂时把他收归己用待她寻到好时机就送他上西天。
至于为何不问他所图为何,那就更没必要了,一个满身疑点的男人嘴里能说出多少真话,总归不会是贪图她的美貌,费尽心思想爬她龙床。
“口才倒是数一数二,祝愿你的能力和口才一样让朕惊喜”。东郭凌放下茶杯起身欲回寝宫安歇。
马上又快上朝了,她可万分期待明日那些人的脸色。
李君玄看着东郭凌面上一副奸计得逞的小人样就知道今晚危机已解,而后大把的荣华富贵在等着他呢。
转念一想,这也多亏那晚巡视天仪阁的护卫家中老母重病,向他这个护卫长提了换值请求,他左右无事就替了那小护卫的班,这运气被那小护卫知晓怕是要嫉妒抓狂了。
李君玄看东郭凌已走到门口,他连忙起身行礼。
“臣恭送陛下,陛下小心台阶”。
“夜深危险臣必亲自保护陛下回宫”。
“陛下,更深露重,臣有件袄子简直就是为陛下量身定做,稍等片刻臣这就为陛下取来”。
东郭凌对此人的狗腿行为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是三伏天冷死谁都不会冷死她。
“不必取,不必送,朕没那么柔弱”。
东郭凌话还在说着话,李君玄的袄子已经披在了她的肩上。
“陛下终归还是女子,女子都是需要被人精心呵护的,更何况陛下这般尊贵的女人”。
李君玄觉得哪个女子不爱甜言蜜语,虽然他恨极了口蜜腹剑之人,但多说点好话得到的防备就越少何乐而不为,大不了就当这张嘴不是他的他被夺舍了就是。
李君玄的狗腿又刷新了东郭凌对这人厚脸皮的认知,她伸手要去扯掉肩上衣物,但那人的手偏就紧按不放,若不是她此时已热得满身汗液她真的要对李君玄说声我谢谢你。
“把你的手从朕的肩上拿开”东郭凌被气得吓声。
李君玄似乎是被吓到了,立马就松开了手,李君玄刚一松手她立马把袄子丢得远远的,逃一样的消失在夜色中。
“真是可爱”李君玄看着飞逃的东郭凌嘴角是抑不住的笑。
“你在笑朕”?李君玄被窗边突如其来的女声吓得跳出百丈远。
东郭凌走至半路忽然想起有件事还是需要在确认一下,这才去而复返。
刚爬上窗还没落地,就看见这厮龇着牙龇着牙在那笑个不停。看来那件袄子是这厮故意为之了,狗东西等她利用完他必将他千刀万剐。
“陛当真是活佛转世,大慈大悲,善良可人看来这窗大限已到大仙一到,且在提醒臣不可贪温,要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方能为陛下成大事”。
李君玄看着被东郭凌踏坏的窗橼硬夸到。
东郭凌实在对这厮无语了,真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有用之人。
“明日朕会吩咐人来修缮,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朕闭嘴”东郭凌气得在袖下紧握双拳。
“陛下英明,陛下“李君玄还想在表现一波自己的语言功底时却感受到了东郭凌死寂的眼神识趣的闭嘴,再夸下去怕是要被扒皮拆骨了。
“陛下有何吩咐,臣定在所不辞”想着东郭凌去而复返应是有什么任务分配主动开口问到。
但内心真正想的是,真是受不了这种时常要躬身行李的日子,以前可没人敢让他这般对待。
生怕这厮又说出那些违心的话东郭凌立马出了声“我夜探天仪阁那晚,你除了通过金龙簪辨认了朕的身份,还有何处让你发现了朕是那晚的飞贼”。
那日心中不安,对镜回想才发现自己头上的金龙簪明晃晃的插在头上,这簪子是上年祭祖大典上所承。
金龙簪子意味着大地为媒祖先认可全民可证,皇帝是有资格成为皇帝的。可她不傻,她深知他们给自己戴这簪子并不是因为她有利国利民创举。
也不知是谁提的那帮人竟不反对,她也无所谓反正这簪子戴不戴,他们眼中她都是废物。
“陛下那日暗访天仪殿,定穿过星河到了后方书架,那星河是特殊发光原料所制,浮于空中时也会沾到活物上,陛下那晚想来梳妆技术不娴熟,未发现脑后沾上了些许粉末”。
李君玄那晚拉了一下东郭凌,是隐约看到她发髻那点亮光想确认是否是那星河原料,本来想逮捕她到天仪阁牢中,但突然想起了那簪子的来历。
怪不得她开门初见时就觉得那簪子实在眼熟,也是在那晚他就知道自己怕是性命堪忧。
“不错,是个大才”。
明明去做贼给你夸成暗访,明明是匆匆收拾仪表,人家夸你平常有侍女梳妆,自己梳妆手法不娴熟。
东郭凌也是万万没想到那个星河竟会掉落,她一直想不通厮确信她是飞贼的眼神从何而来,原是如此。
“你早些歇息吧,朕回宫了”这样的人能为我所用倒是一大助力,就希望他可千万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
东郭凌用眼神警告着李君玄要懂得忠心不二,李君玄也读懂了东郭凌的眼神又表了一番依附之言,东郭凌满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