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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先生,我想好了。瑶瑶的事先不告诉家里人,免得跟着担心。等孩子长大了,让她自己对自己的命运做主吧!”
我爷戴着狗皮帽子,站在田间地头。看着远处白茫茫的田地,与身边的薛汶一边商谈着什么,一边欣赏着北国特有的雪光……
薛汶来我家没有几日,就成了永安村热点人物。
起初村民们,看我奶活蹦乱跳的回来了还挺不可思议。
"不是说病得很重,要做手术吗?"
"是啊,你看好端端的啊,不像有病啊!我看气色,好像比之前还好了呢!"
"唉,咱们给老孟太太凑钱的时候,老孟头急得不行。转身第二天,村长就把钱送回来了啊。我们家那口子还说,八成是人没了,钱没用上。你看人家这不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是啊!”
“唉,他家那个男的是谁啊?怎么看着不像我们本地的”
四五个村妇,前几天围在我家门口,研究我奶为啥说得了重病,又平安无恙的回来了。
之前,她们都以为我奶已经不在,看到奶奶忙里忙外都感觉很诧异。
“孟大姐,孟大姐,你身体好了?”一个农村妇女冲着院子里忙来忙去的奶奶喊了一声。
我奶起初愣了下神,这才回忆出爷爷跟她讲的借钱的事。便尴尬的笑了笑说“啊,嗨,好了!没事了,谢谢你们了,还惦记我这身子。来进屋,进屋喝点茶。”
我奶想到爷爷说的,大家为她凑钱看病也有点动容。让着几位村妇进屋来坐会……
“秀,去拿几个杯子,给你几个婶子倒点热乎茶。来,脱鞋,炕里坐,去炕里!秀,再抓点花生来!”我奶一边让着几位村妇坐下,一边让妈妈准备招待客人。
“唉!好嘞妈!知道了!”我妈也热情的,笑呵呵应道。
“孟大姐,你家那个男人是谁啊?”闲谈之间,村妇们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我奶没和这些妇人,说明认识薛汶的缘由。只说他是薛先生,是位术士。
近日以来,都要暂住在我家。
村妇们也了解我奶的性格,不喜多言,便也不再追问。
几位村妇认为我奶着病突然好了,一定是这位薛先生给看好的。
于是我家住了位高人术士的事很快就传开了。从此之后谁家丢个牛啊,谁家儿子来年娶媳妇算个日子啊。谁家小孩吓到了啊等等,都来找薛汶,薛文一时间变得炙手可热。
下坎村的老姜婆子,听说我奶得了重病,又被高人相救痊愈了,也前来拜访薛汶。
得知其中另有原委,也觉得此事不便于村民交代实情。
但是她对薛汶的术法很是赞赏……
他算卦很准的事很快传开,就连隔壁村子近日也有人慕名而来
年关将至寺院里传出了好消息,乌乞的蛊虫解成了!
家人听说后,无不欢呼雀跃!
乌乞说,要在腊月十五这一天为我施法驱蛊,让我家里人做好准备。
三天后,腊月十五。我爸妈方钢叔叔还有薛汶,大清早就带了些年货,赶回般若寺。
这个季节,山上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得白茫茫的一片,山路也变得越发不好走了起来。
“哥,你看没让咱爸妈跟着来对了吧!这冰天雪地的,他二老要是摔一下,这年都过不好。”方钢拄着木棍回头说道。
“是啊,这雪都没过脚脖子了,看来明年又是个丰收年。薛先生休息一会吧!”我爸抱着我,转身拉了一下身后的薛文说道。
"唉,休息会!这大雪,真好啊。南方是看不到这么美的景色啊!"
薛汶靠在一棵松树上,唏嘘感叹眼前的美景。望眼远眺不禁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山脚下的几个村庄,一片寂静。徐徐炊烟缭绕着清晨的暮气缥缈。远处一座连绵的山脉成成叠叠。太阳把山脉中间一处凹陷处照得发出金紫色的光芒!
“哦,那是紫驼山,下雪以后早上眺望它,就能看见紫色的光芒。你看,那两个像不像驼峰”我爸指着远处的山脉解释道。
“嗯,旭日东升,紫气东来,否极泰来的宝地啊!”薛汶有些痴迷看着远处的山脉……
"啥宝地啊,那山荒得很。很少有人去!附近的牲侯要是进了这山,八成都找不回来了!"
“哦?”薛汶宁闭目思索……
“瑶瑶,来叫师叔……”
“师猪,……”我认真的叫着妙音!引得一众僧人哄堂大笑。
“瑶瑶,你故意的吧!师叔,叔,你说叔!”妙音不死心的认真的教我。
我也一脸认真的回应她“猪!”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我不是有意的。就是这舌头实在是不灵活,俗称大舌头!我已经很努力了好吗。
“瑶瑶!哼!不和你好了!”妙音气呼呼的转身出了禅房。
妙莲抱我轻声说道“我们的小瑶瑶,什么时候能长大呀,什么时候才会说话呀!瑶瑶你说阿弥陀佛!你说”
寒暄过后,老师父和妙莲告诉我爸妈,乌乞近日以来气色不大好。她自己仍然住在寺庙的后院里,嫌少出来走动。偶尔有僧尼送饭过去,发现她咳得厉害。
乌乞交代今天晚上月圆高挂之时,为我祛蛊作法。吩咐众人白天不要过去打扰她。
还嘱咐薛汶,让他看看能不能利用白天的时间在寺庙周围作一个结界。
薛汶听闻便问我师父近日山上,可出现什么怪事?老师父说这些时日并无异常之事发生。这是前几日乌乞说破了蛊术时,开始发病。
薛汶闻听此言思索了一会,也没作解释。就让我师父带几位僧尼,帮她在山的附近贴上黄符咒。又在寺院门口起坛做法。
在此之后,他独自一人去看望乌乞。但没一会功夫就心事重重的赶了回来。整个下午薛汶都嫌少与人讲话。
当天夜里圆月高挂,妙莲领着我们众人到了寺庙后院。
刚一进院,就听见乌乞翻肠倒肚的咳声。
“乌先生,您这是病了吗?要不要请个大夫给您看看!”我妈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得事,不用麻烦了。你们北方天气寒冷,等我破了蛊回家就好了!”乌乞摆手谢绝。
乌乞把供桌搬到了院子里。给供桌上的姜央排位上了三柱清香后,就一阵大风刮过,卷起院子里冰凉清透的积雪,阴森而又寒意十足,一股强烈的阴气从远处向院子袭来。
乌乞看了眼天上的乌云就要将圆月遮挡,回头看了眼薛汶。薛汶冷声说了句:“难道是他?”
说着薛汶喊了一声妙莲“妙莲帮我护法!”
说着他原地打坐,双手结印。口中咒语快速翻飞,双手一翻指向天空“急急如律令!”他周围原地起了一阵大风直刮天上。
我爸和方钢连忙护住我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