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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官员被柳疏几番整治，如今的效率极高，前日一早刚下的令，不过一日工夫，就已全部安排妥当。
此刻时辰尚早，柳疏下令半日后启程，与成越一同用了膳，又想去书房处理公务。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成越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以下犯上”，把人扛回了寝宫。
“你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柳疏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凶道，“就仗着我不会动你是吧？”
“就是啊。”成越既承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名头，自然不躲不避，挨了这一下，而后把柳疏按在榻上，眸中一片笑意。
“臣就仗着陛下舍不得动我，如何？”
不过将柳疏的话改了几个字，原本打趣中带着一分威胁的话瞬间暧昧旖旎起来。
柳疏偏过头咳了一声，耳根一片通红，语气却还带着自以为是的威严：“哪有什么舍不得的，若你不是北狄王，这般以下犯上，死一万次都不够。”
成越哪能不知道这家伙纯粹是嘴上厉害，唬人而已，神色间哪有一分真心实意的杀意，却也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是，陛下仁慈，饶臣一命，这般大恩大德，臣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啊？”
“又在这儿胡言乱语。”柳疏懒得理他。
成越却不依他：“怎么就胡言乱语了？臣可是真心实意，想以身相许陛下。”
“臣这般身份，想来放眼整个大耀京城都无几人能及。”成越这么说着，还当真仔细盘算起来，“还有整个北狄做嫁妆，就算异族人做不得皇后，也得是陛下心尖上的贵妃吧？”
不待柳疏开口说什么，成越又附在他耳畔，低声添了一句：“日日与陛下颠鸾倒凤，从此君王不早朝，陛下觉得，臣可有这个能耐？”
言语间刻意为之的热气吹得柳疏耳根愈红，柳疏瞥了成越一眼，又匆匆移开目光，佯作镇定。
这位北狄王着实生了副朗眉星目的好样貌，五官深邃，削薄的唇挽起笑意，眸中只映着他一人。
实在令人有些……招架不住。
“还贵妃……堂堂北狄王，就这点儿出息吗？”柳疏耳根的红逐渐蔓延上脸颊，嘴上半点不饶人，那副风流清隽的好模样却多了一分惑人的妖异。
比起成越，或许他才更像那个能蛊惑得“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妖妃。
“若是陛下肯为臣折腰，臣自然此生无憾。”成越倒是什么都接得下去，语气诚恳得柳疏都要以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家伙的好感度已经涨到90往上了。
甜言蜜语说得一套一套的，倒是不肯多给他涨点好感度。
呵，男人。
柳疏这般穿越了不知多少个世界的情场高手，哪能就这样被成越拿捏了，脸上红晕未褪，却在心底轻笑一声。
“别闹了。”柳疏的指尖抵上成越的唇，强行反客为主，“不是说要上药吗，再耽搁下去可就来不及了，我待会儿还有不少折子要看呢。”
“你怎么整日惦记着那些折子。”成越轻轻咬上柳疏白皙如玉的指尖，暧昧地摩挲了几下，语调哀怨，“臣还以为，陛下这般举动，是同意了纳臣入后宫呢。”
指尖一片湿热的触感，柳疏却没将手抽回来，只是笑道：“先上完药，看你表现再说吧。”
成越如何料得到他这般回应，心头炸开惊喜，也不管这话中有几分玩笑意味，立马拿了药膏出来，要好好“表现”一番。
柳疏的伤处就那么大，成越一掌就可以覆盖，温热的掌心触上微凉的肌肤，轻轻按揉着，似乎连空气都在这样的接触中逐渐升温。
明明是正惬意的天气，成越的脊背上却冒起汗意，甚至浸湿了衣衫，掌心也一片滚烫。
柳疏也红了脸，就算把脸埋进枕头里，也掩不住脖颈间的一片粉意。
偶尔被按得舒服了，唇齿间还会不自觉溢出些声音来。
成越几乎被这番情景刺激得头脑发昏，刚上完药，便迫不及待地半个身子探上床榻，嗓音低哑。
“陛下的伤处按摩完了，不知其他地方还需不需要臣伺候呢？”
柳疏颊边一片靡艳的红，揽上成越的脖颈，语调中也多了一分令人意乱神迷的蛊惑意味：“都说了，看你表现。”
——
待两人胡闹完，柳疏已是精疲力竭，半阖着眼缩在床榻间，有气无力地开口：“啧，快到时辰了，一会儿还要启程去洮州，今日的折子……”
“怎么这种时候，你还想着这个呢？”成越受不了他这工作狂的架势，气得在柳疏本就已有些红肿的唇上咬了一口，“扫兴。”
柳疏斜乜他一眼，笑着叹了口气：“我是大耀天子。”
在他眼里，没什么比这个国家更重要的。
成越霎时无言。
同为一国之君，没人比他更理解柳疏心中所想。
“罢了罢了，不跟你计较。”成越摇了摇头，让他颊边粘着的鬓发捋到耳后，“大不了待会儿把折子待上马车，只是不能批得太晚，我可要看着你的。”
柳疏无奈，点点头答应了：“好，听你的。”
“那就先去沐浴，待会儿启程？”成越爱极了他在自己怀中，这般难得的，温柔含笑的模样，心脏似乎也要随之融化成一滩春水，又忍不住去吻他还泛着潮红的眼尾。
柳疏也觉得身上一片黏腻，总不能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自然答允。
只是又嘱咐了一句：“这些事，不许叫旁人知晓。”
“是臣表现的还不够好吗，都这样了，陛下还不肯给臣一个名分。”成越深深叹了口气，像是被伤透了心。
柳疏笑了下：“哪有那么容易。”
“那看来还是臣没让陛下满足了。”成越佯作懊恼，自责道，“看来下次，还是要再接再厉，伺候得陛下满意了，赐臣一个名分才好。”
柳疏揉了揉本就受着伤，此刻近乎要散架的腰，头一次产生了一分怯意。
在这种事情上，倒也是不必再接再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