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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句“想你”，就让霍尔脑海中绽开大片绚烂的焰火，心跳也飞快。
甚至险些忘了，自己是可以呼吸的。
只是一会儿见不到他，就开始想他了吗？
“宝贝，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了？”霍尔几乎是停滞了呼吸，按捺着狂乱的心跳，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么一句，语调温柔至极。
喜欢？
柳疏歪了下脑袋，认真思索起来。
这些日与霍尔相处下来，他也理解了“喜欢”两个字的含义。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和对方亲近，想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做很多亲密的事。
柳疏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那些过分亲密的事，但至少和霍尔亲近时，他是不排斥的，也很享受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
向来喜欢热闹，却孤独了十几年的小人鱼，很难不对陪伴了自己这么久的人产生好感。
“应该是……喜欢的吧？”柳疏斟酌着开口，“而且不止一点点，有很多很多点吧。”
霍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哪有人能抗拒得了小人鱼这样直白又热烈的喜爱。
更何况是早就将对柳疏的爱意刻入魂魄的霍尔。
何况那样的喜欢不止一点点，柳疏亲口所言，对他有很多点喜欢。
那就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了吧。
“宝贝，柳疏……”霍尔哑了嗓音，将他的小人鱼搂入怀中，紧紧抱着，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对方糅入骨髓。
“我太爱你了……”
柳疏被他抱得有些生疼，可听着对方炽热有力的心跳，却又好像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想了想，缓缓抬起手臂，也回抱住对方。
听到霍尔落在耳畔的爱语，柳疏下意识觉得应该回应一句什么，但“爱”这个字他似乎还不能完全理解，所以只是说道道。
“我也喜欢你。”
却也足够此刻的霍尔心花怒放。
几乎是一瞬间，霍尔的好感度就已经涨到了95点。
柳疏埋首入霍尔怀中，悄悄勾起一点笑意。
霍尔当然还想再抱他一会儿，这恨不得时光就在这一刻停滞，就这样一直抱着他，直到天荒地老。
却也知道自己此刻大概是控制不住力道，怕把柳疏勒疼了，再恋恋不舍，也还是松开了他。
“抱歉，刚才太激动了，有没有弄疼你？”霍尔的声音还带着过分激动之后的微颤，唇瓣都有些发抖。
“有一点疼，不过还好。”柳疏在他面前向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被人抱个满怀，就好像孤独十数年，空落落的心脏也一并填满了。
霍尔轻轻捧起柳疏的脸颊，不停在他颊边，唇畔啄吻着。
“你真的是……”霍尔长长舒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过分激动的心跳。
自己都已经这么爱他了，还在说这些让自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看的话。
“我怎么了？”柳疏不懂他话中的未尽之意，缓缓眨了下眼。
“没事。”霍尔哪里能同他说清自己这些纷乱的心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好吧。”柳疏其实觉得身体某些地方还有点怪异的感觉，只是莫名有些难以启齿，便没有说出口，“你呢，你的病好了吗？”
他的小人鱼都会关心他了。
霍尔蓦地有种落泪的冲动，心头浓稠的甜意漫溢成唇畔止不住的笑容：“我好很多了，还要多谢宝贝帮我。”
柳疏听着他这话，颊边有些发烫：“你好了的话，要不我们悄悄去海面上看看？虽然我现在还上不了岸，但只是海面上的话也没什么。”
柳疏从前也经常偷偷上去看看，他很喜欢海面上的阳光，那是在阴冷的海底绝对见不到的。
“当然好。”霍尔忙不迭同意，柳疏整日闷在城堡里，他早就想带着对方出去走走，何况他也很久没见过阳光了。
——
柳疏带着霍尔穿过深邃的海洋，浮出海面的那一刻，他们久违的见到了阳光。
哪怕海底那样多的奇珍异宝，散发出光辉时，也能将阴暗的海底照个通透，但阳光还是不一样的。
柳疏眯起眼，伸出手接住明媚的阳光。
“好暖和。”
虽然人鱼的体温本来就比人类要低一点，又常年生活在冰冷的海底，自然是不怕冷的。
但不怕冷不代表不向往温暖，柳疏细细感受着洒在身上的，温暖的阳光，轻轻笑了笑。
真好，今天是晴天。
霍尔一直在悄悄打量柳疏，见他笑起来，也忍不住翘起唇角。
虽然他也很怀念这久违的阳光，但柳疏此刻唇畔的笑意，却更让他心头熨帖舒坦。
“你以前就经常来海面上吗？”霍尔轻声开口。
柳疏想了想：“也没有很经常吧，偶尔才来一次，毕竟如果不小心被人看到，还是有点麻烦的。”
哪怕柳疏在海上近乎无所不能，也没有什么人能在属于他的领域对他带来什么危险，但不到万不得已，柳疏也不愿轻易使用自己的力量，让海洋吞噬无辜的生命。
“可你之前不也救过很多人吗？”霍尔想起此事，问道。
柳疏笑了一下，精致的眉目在阳光下温柔漂亮得不可思议：“总不能见死不救嘛，而且一般人类也不会留下来陪我，保险起见，把他们送回岸边的时候，我都会抹去他们这段记忆。”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和霍尔一样，到了陌生的地带，见到从前只在传说里听过的人鱼，第一反应不是惊恐陌生，而是欢喜。
“那你会抹去我的记忆吗？”霍尔吓得呼吸一滞，虽然知道柳疏应该不会这样子，还是忍不住向他确认。
“不会呀。”柳疏笑笑，语气中满是理所当然。
“你又不会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