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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六个核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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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开始了,这一年是相对平安的一年,没什么太大的事发生。先暂且观看某室内剧院,舞台布景上贴有一些星星挂件,舞台天花板左右两边高高的悬挂着日月装饰。一位着装艳丽的女子从高处走下,穿过铺设地毯的阶梯廊道,走到舞台正中央的位置。厅内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他的面貌。那女子开始说起话来了,他这么说:“今年没什么太大的事要做,正该好生休养才是,这次给大家带来一出戏,既不新,也不潮,不过是够鲜有而已。带着小子们排演了好些天,这出闹子正好可以为大家带来些欢乐,闲话不宜多谈。上了这舞台,我也还是扮演自己,艺名叫做‘春娘’的那名女子,兼做旁白而已。”置换了背景,打开了照明灯,‘春娘’向前走了几步。

楔子

(正旦扮‘春娘’上,诗云)昔时海渊沉仙岛,今番天色昏未晓。转盼又是一年春,万般景象随风潮。小女子钟离春,有艺名‘春娘’。跟着一帮子人做些大事业,今年波平浪静,没甚么大事,寻思着拿那伙有意跟我们过不去的小子们消遣下,还烦劳各位贤人们岀点微薄之力,那般,这般,便是好。欢乐何其多,何必记心窝。呵呵呵,一切安排停当,我且歇息去也。(正旦下)

第一折(部分)

(丑扮‘石兜’携搽旦扮‘艾芝’上,丑诗云)自幼多病尝痛辛,逐年孤苦渐伶仃。到今已过二十载,缺乐寡欢小半生。(搽旦诗云)不能腾空只得跃,椒麻还需用水解。离乡不知几时归,蓬艾之间小燕雀。(丑云)俺原本哪里人并不重要,后来重庆居住,因喜爱游山涉水,取了个别名称作‘山儿’。喜欢行凶,擅长逃命。行起凶好像旋风疾骤,逃跑时犹如神行太保。磕磕绊绊过了这么些个年头,二十年矣,哎,还是从来没有谈过什么恋爱,喜得最近寻着个故人,遇着他呵,倒是了却我一桩心事,你道为何,却是唯有跟他相处时有那种心动感觉。某死缠烂磨下,他终于答应了做我的女朋友儿。我这女朋友儿,端的是个好,再过不久之后,怕是就要成我浑家了。皇天后土啊,子孙后代总算有着落了。(搽旦云)我把你这合死的亡人,谁要与做你甚么浑家啊。(丑云)别多做甚么计较,凡事好商量。(搽旦云)跟你没得商量,你且退一边去,莫吵闹。真正烦人呐。我哪里人不消得讲。家乡遇动乱,因此远离家乡来这江苏上学,初到此地无熟人,世道不太平,偶然间遇着这个故人,看他对我没怀甚么坏心思,暂且做他的女朋友儿罢了。现在再看他呵,原来是个没用的废物。天气预报说道今天台风登陆,他有意陪送我这一程去来。好么,正说呢,学校就快到了,罢了,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请回吧。(搽旦下)(丑云)送走了我这女朋友儿,寻思着今天没事一身轻,这移极事件发生的倒是晦气,才只清明时节这江浙便已有台风要登陆来,罢了,我也先去找家小店买瓶酒喝好了,台风季正好饮酒解闷则个。耍子去也。(丑下)

爱与哀愁

时间,某年春季,上巳三月三。地区,中国东南方,江苏南通。时遇大风。

这一天,石兜为了送才结交的女朋友儿去学,早早的到了约定地方,他在街角用手机听着歌等着人到,听的是《小薇》。随后不久,那女孩儿也来了,看那女子:小短靴,麻布裤,白毛衣内里套,深红服装外穿。大圆眼睛细眉弯,神色健康笑容甜,黑长发微卷披肩,温柔女儿离巢鴳。那女子停步不语,俩人对视了那么一下,那女子又迈起步接着往前方走去。石兜不敢片刻停留,手机揣进兜,后面跟着走。俩人没话找话的一人一句扯着,走了约莫四十多分钟,拐进了巷子里,走下了小坡道。往前看时,便是那校园了。道旁树木粉色桃花开正艳,树四周飞的到处是些各样蜂儿,学生都三三两两的进入学校。石兜走向那树,折下一枝带叶桃花,等那女子靠近时冷不防的插到了女子头发里,石兜捂着肚子呵呵笑着,问道:“你说你头上就带着这枝桃花进校园,会被其他什么人取笑么?”那女子说:“或许,不过都是没有多少恶意的,你别担心。我进了教室抹下来它就是。”此时一只木蜂飞了来,绕着那女子打转。石兜急用手拍打,呼来呼去的,终于赶走,女子笑了,问他:“干嘛那么紧张?”石兜道:“我幼时跟我同宗堂兄们在老家玩耍,他们捅了蜂窝,却把我蛰了满脸大包,整个脸都肿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就是此理。”那女子道:“蜂儿也分好些种,各不相同,你难道说是认得清那许多种蜂儿么?”石兜道:“分不清,但我看这只很大个…”那女子不再就此事多言语,便就对石兜说了些什么其他的,大概是你可以离开了,这之类的话。石兜便就顺手用美颜滤镜相机拍了她一张相片,眼睛大的像铜铃,待他后悔想用普通相机拍照时,她人已经走远了。目送着那女子随人潮进去校园,他也就只得掉头走了。

石兜走出巷子,选了一条熟悉的路走,走到头,街道旁还是一处他熟悉的小商店,那店主可也不是甚么良人,专一喜好结识些不三不四的社会闲散人士。看他来了,那店主招呼他进去店内。石兜随便买了一小瓶酒,那店主对他说道:“你知道这次大台风要来吗?现在城里头有那组织起来在给路人发放小充气橡皮艇的,可不能跟之前一样了,当时你好像也不在这是不。你是外地人,听你口音他们就肯定不会发给你的,呵呵,你得要买了,我这里还有那塑料划艇。”“我可没啥钱,不要。”“不做好准备,你就准备被水淹没,不知所措吧。”店老板开始不满了。“我怕什么台风,大水?!”石兜满不在乎随口应着。走出了那店,石兜继续沿街走路。在前方道路交叉口处,又有一戴着鸭舌帽的干瘦陌生男子叫住了他。“小伙计,嗨,过来一下呗,帮忙看看这啥情况,你看你知道也不。”石兜看附近没啥人,处于热心就走了去,那干瘦男子将他领到路旁一所建筑内,那房内空无一物。他性子急,抢在了前面走,刚到房中间,地突然塌陷,石兜措手不及,便摔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他抬眼望去,那男子趴在洞口处往下看着,呲牙咧嘴的笑着,没等他骂岀口,那男子就不见了。

石兜在下面叫唤了起来,没有人出现。再看手机时,却没信号。无奈,只得等待。半晌,无聊的打开才下载的剧集视频看了起来,解解闷,是新新版本西游记的某一集:却说那黄风大王吹起了那三昧神风,霎时间天昏地暗,风大起处,甚至刮倒观音十二院,海水也倒灌入南海普陀落迦山潮音洞。过后不久,黄风大王焦躁起来,坐不住,在妖洞中来回踱步走动,又对一个小妖说道:“我预感不妙的事要发生,你速速去那陷空山无底洞送信给我那结拜的义妹地涌夫人,说是有一个唐朝和尚要西去,个中缘由与涵意他自然知道。”那小妖才去不久,洞外忽然有响亮的大声音传来:“孽畜!还不快现身!”那黄风大王吃了一惊,出门看时,原来是半空中的那灵吉菩萨发出那大动静,又有那孙行者抡棒来战,战不多时,灵吉菩萨抛下了飞龙杖,幻化作一条长大的金龙,金爪紧紧的扣押着黄风大王,分毫动弹不得,不觉的现出了原身。孙行者看去,原来是貂鼠成精作怪…心不在焉的看到这时,石兜突然发现手机好像快没有电量了。

却说这时学校停课,艾芝的教室里头正在播放电影,是刘三姐正跟阿牛哥在小船筏上对歌。阿牛哥:“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船移岸不移。”刘三姐:“刀切莲藕丝不断,斧砍江水水不离。”两人下了船来到岸上,休息在大树底下。刘三姐:“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见树缠藤。青藤要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竹子当收你不收,荀子当留你不留。绣球当捡你不捡,空留两手捡忧愁。”阿牛哥:“连就连,我俩结交定百年。”刘三姐:“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此时艾芝的同桌却在私底下看着别的电影:皇娥偶遇容貌绝俗的神童。神童:“我,白帝之子。”皇娥:“那是个人,还是个地方?”神童:“我,太白之精。”皇娥:“随便好了,我也不很在乎。”两人乘桴木去至西海之滨,来到孤桑之树下。以桂枝为表,结熏茅为旌。两人又泛舟于海上,对着歌。皇娥:“天清地旷浩茫茫,万象回薄化无方。涵天荡荡望沧沧,乘桴轻漾着日傍。当其何所至穷桑,心知和乐悦未央。”太白之精:“四维八埏眇难极,驱光逐影穷水域。璇宫夜静当轩织。桐峰文梓千寻直,伐梓作器成琴瑟。清歌流畅乐难极,沧湄海浦来栖息。”此时艾芝捂着耳朵道:“别再对歌了,烦死了。”同桌疑惑不解问她怎么了。艾芝:“没什么,只是想到我才结识的对象既不美貌也不可靠。”

石兜此时已因水涨而不能动弹,突然听到外面叫自己名字,就也喊了起来,等到声音近了,听出来是艾芝在叫自己。她扳上了门接近了塌陷处。山儿:“好姐姐,你救我一救。”原来艾芝后来发现联系不上他,就记得手机定位最后的所在位置,因此寻到了这里。等她把绳子固定好后,他用尽了气力才总算爬出洞,接下来她将他架着走到了橡皮划艇上一起离开了。划了一阵子,两人都有些累了,此时恰巧遇到一处高台和一颗大树,两人便就停下在树下休息一阵子。这时的石兜不仅醉酒还发起了烧,开始说起些胡话来了。石兜道:“你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那是我第一次发高烧,我父母背着我去看医。出院时我已经发昏,看到一只狗子大小的老鼠,眼睛放着红色光亮。你是除我父母外唯一在我病时照顾过我的人。谢谢你。”艾芝想转移话题,便问道:“怎么会有狗子大小的老鼠?”石兜:“大概是黄鼠狼吧,我因发高烧所以看错了。”艾芝:“你住的区域还有黄鼠狼?真少见。”石兜:“不仅有黄鼠狼,简直是什么都有。虫儿有蝴蝶,蜻蜓,蜗牛和蜜蜂,萤火虫。大些的有松鼠,刺猬,野猫什么的。除了饲养的鸽子外还有各式鸟类。喷泉水池里也喂养的有金鱼,锦鲤。芭蕉树,棕榈树,玫瑰园,月季园,竹林,这之类各种的植物也都有。有些树上还结有果实,石榴,杏,柿子什么的。有统计足足有二十二种的树果。在我小的时候,我跟朋友会玩一种游戏叫做热带雨林,在草地上打开喷水龙头,拿石头当鳄鱼。直到有次发大水来了只真正的鳄鱼,我们把它饲养在一个小后院中,传说曾经有一个女人穿着清宫服在那里自杀过,不久之后鳄鱼绝食而死。还有次我捡了颗西瓜大小的鸟蛋,我临时把它送到了一楼的一个说书人家里看养,你绝对猜不到那是什么鸟的蛋。”艾芝:“需要我猜么?极乐鸟。”石兜:“西瓜的大小啊,你认真的么小姐姐?”艾芝:“我不在乎。我对你的童年没兴趣,因为我的童年可不是在这种花园一样的地方度过的。”石兜:“这就是我想说的,对我而言,它是伊甸园一样的地方。但随着我的人生陷入低谷期,它也就开始跟着毁了。看不到任何的动物了,甚至下雨天连蚯蚓都看不到,树也都被砍没了。也就只有一种黑白羽毛的蠢鸟还会来。我的朋友离开了我,我的亲人也都死了。我经历了真正的失乐园。随后我想到了你,你是仅剩下的还能称之为乐园的存在。我开始在各处寻找你,甚至连梦里也是。寻找你的剧情是我唯一会重复经历的梦境。第一次很不成功,我一度想放弃,一个大娘给出了线索后我却只是麻烦的阶段性任务完成一样的心态开心的在街边游戏角打游戏。之后多次寻找后我找到了你父亲,在一个山洞里,他给了我你的联系方式。我曾希望你能成为我新的,最后的乐园,帮助我重新回归喜剧。但是当我在岸上看到你搭船而来时,我却开始后悔了。这样行不通的。”艾芝不再有话语反应。石兜:“我以前住的地方挺美的,但那不是真正的伊甸园,因为我也曾把院外卖菜跟卖肉的小孩子推到垃圾桶内,那里除了朋友外也还有不少不差于我的混蛋,如果说那里是虚假的乐园的话,我觉着其他地方也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乐园,连你也不可能会是真的乐园。乐园只会存在于我的思想里。”后来,两人歇息够了便就继续划起了小艇离开。等来到了艾芝所在的学校,自此分别了,石兜驾着小艇独自回去住处,沿途遇到了一对吵架的新婚情侣,水顺着的楼梯往下流着,石兜从小艇上下去,继续喝着酒走路。不曾想遇到了之前见过的老板,正和一伙人打麻将玩牌什么的,那老板有意阻拦,石兜说了几句求情的软话,便过去了这条路,他感到自己的血气正在一点点的流失,当来到了一条河边,他看着水流发愣,似乎要寻短见,但是他又反悔了,正在此时,突然绊到了石头,一头栽倒进河水里头。仰面漂在了水面上睡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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