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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晚,陶晓皙已经熟悉了他眼神的变化,脚下挣脱的动作更大了些,这次是真的知道怕了。
“陈放,我渴了。”
她想支开他。
陈放握着她的脚,捞上她的腿,把人往他这边带,“想喝水?”
陶晓皙撒娇,“特别渴。”
陈放笑了笑,十足的危险。
陶晓皙跟着笑了笑,心惊肉跳。
下一秒,她被人压在了沙发上,沙发本来很宽敞,她一个人窝着坐着躺着,甚至翻身都可以,只不过多了一个他,四方都成了困城,她被困在了城下,只能任他恣意妄为。身子被困住了,嘴也被困住了,他现在就是个活土匪,连带着舌头也成了活土匪,四处乱窜,生怕扫漏了什么地方,哪儿哪儿都要划下地盘做下标记,舌卷着津液绕过她的舌头非要往她喉咙里送。
陶晓皙抵死不从,她要喝的是水,不是他的……
只是再抵死也抵不过他打家劫舍的架势。
她嘴被人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拿拳头去砸他,一拳不解气,又砸了一拳。软面拳头又能有几分力气,就是再砸十拳,也不过是全都助了兴。
最后还是陈放大发慈悲,收了战旗,虎口擒着她下巴,沉重的气息逡巡着她的嘴角,“还想不想喝水了?”
……
陶晓皙心里骂他是臭流氓,面上乖乖巧巧摇头。
“以后还招不招我?”
“不招了。”陶晓皙给出保证,不过还有些不服,小声为自己辩驳,“我就问你一个指甲油好不好看,就叫招你了,那你也太好招了点。”
陈放的气息又要往下压。
陶晓皙赶紧摇头,恨不得手脚跟着一块儿摇,“不招了,我肯定不招了。”
陈放碰了碰她的唇角,“该招还是得招。”
……男人真的好难伺候。
陶晓皙半肩靠在他怀里,半肩靠在沙发上,回缓着身上被他吸走的力气。
陈放有一搭没一搭地帮她顺着散乱开的头发。
陶晓皙有些嫌弃地指控,“你好脏,刚摸了我的脚,又来摸我的头发。”
陈放直接用手从上到下揉了一遍她的脸,“都是你的味儿,脏也是脏的你。”
……幼稚。
他幼稚,她也幼稚。
陶晓皙惹不起幼稚的男人,彻底休了战,阖目养起了精神。
陈放拨了拨她颤颤巍巍的睫毛,终于想起了要说的正事儿,“明天老周生日,晚上去他家里吃饭,你和我一块儿?”
陶晓皙睁开眼睛看他,“我发现你和老周的关系比我想得还要好。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你挺烦他的,中间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这么喜欢他。”
其实当初知道陈放的介绍人是老周,陶晓皙还稍微惊讶了一下。
上学的时候,陈放可是老周三天两头的批评对象,动不动就罚站,陈放也从来没服过老周,顶撞是常有的事情。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陈放不知道因为什么,一个多星期没来上学,后来老周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在一个网吧里找到了他,然后追着他跑了半个县城。两个人当时的关系,说是完全的敌对也不为过。
虽然陈放现在也一口一个老周,见到人也是勾肩搭背没个正形,但她能感觉到他对老周的尊重,奶奶也说有些事情她如果劝不住,就会麻烦周老师出马。
陶晓皙就觉得挺神奇的,明明当时是最不听老师话的一个学生,出了校门之后,老师说的话,反而能听进去了。
陈放弹了一下她额头,“你快给我打住,我以前烦他,现在也烦他,你这是从哪儿论出的喜欢,你不是挺会写作文的吗,怎么现在乱用词,喜欢是这么用的吗?”
陶晓皙被弹疼了,捂着额头起身看他,“你们男人是不是什么时候都要硬一张嘴。”
明明就很喜欢,自己不承认,还不让别人说。
这话陈放不乐意听了。
“来,陶晓皙,你和我说说,你见过几个男人,得了这个结论。”
陶晓皙不说话了,翻历史有的时候是情趣,有的时候是祸端,现在绝对不是翻历史的时候,她又躺回了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手勾着他的下巴,左右瞧了瞧。
“真刀实枪的不就见过你一个嘛。”
陈放:……
她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往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