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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你是白莲教匪徒?”
虽说王不留早就知道了,这次肯定是白莲教的人过来找他,可是当他听到“圣母”两个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
那沈掌柜眼皮一抬:“王大人,我们是白莲圣教的人,少拿那些匪徒的字样说我们,我脾气好无所谓,但是我们圣教的人,可不都是我这般脾气的,到时候给你生吞活剥祭献弥勒老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王不留则是忽略了沈掌柜话中那些狠辣的场景,而是喃喃道:“白莲教,你们不是在山东吗?”
沈掌柜突然正襟危坐:“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白莲圣教,何止在山东开花啊。”
王不留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马车外的声音打断:“舵主,到了。”
沈掌柜轻嗯了一声,而后对着王不留笑道:“王大人,走吧。”
王不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车,真正感受到脚下踩的是土地之后,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沈掌柜皱着眉扶了一下:“王大人,你好歹是当官的,怎么看着这么没出息?”
王不留看着眼前好似山寨一般的地方,越发害怕了:“沈掌柜,沈爷爷啊,你饶了我吧…”
“已经到了山头,哪怕我想放你,也是不可能的了,快些走吧,否则要吃苦头的。”
沈掌柜说罢,松开扶王不留的手,手捏莲花妆,和身后的两人一起大喊:“白莲下凡,万民翻身。真空家乡,无生父母。 白莲洁焰,圣母降临,光复明宗,一统江湖!”
话音刚落,寨子中传来清脆的女声:“天下当大乱,弥勒佛下生。红阳劫尽,白阳当兴。圣母降临,白莲重生!圣母有令,沈舵主和王不留可入内觐见。”
“尊圣母令…”
说罢沈掌柜看着肥硕的身体,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王不留的后衣领,就将他提溜了起来,而后快步入内。
这里的房屋都是依山而建,每间房子并不大,看着里面也没有多少人的样子。
到了屋里,直面门口的就是一座天然溶洞,洞口摆着一座莲花台,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衣,还带着面纱的女人,莲花台周围都是蜡烛,给那莲花台上的女子,照映的好似天仙下凡间一般。
沈掌柜将王不留甩在一旁,又手捏莲花,对着莲花台上看不清楚模样的人一拜:“白莲圣母,救苦救难。”
“起来吧,那人就是你说的王不留?这名字着实可笑。”
女人的声音传来,可是听不出年龄,说她二三十岁也行,说她十五六岁也可以,好似在哪个年龄段都不违和的样子。
沈掌柜不敢抬头看,低着头又道:“回圣母的话,此人就是王不留,原先工部工匠,是赵士祯的学徒,后被排挤到了宁夏,朱威得势之时,以朱威门生自居,朱威回来后,两人生了嫌隙,这才出走。”
“原本属下想用重利,慢慢吸引他加入圣教,圣母来了之后,属下想要提前抓住他,给圣母一个惊喜,但是被锦衣卫的人发现了,没有成行,而朱威数百亲兵都在焕土堡,属下以为已经没有机会了,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出来了。”
台上那女人的嗓音很冷清,听不出是喜是怒:“前些日子,你遇到的应该是陈其辰,他近些日子也在宁夏。不过不足为虑,圣教在宁夏扎根三十年之久,不是他一个锦衣卫就能够看清的。”
说完之后,那圣母转头看向躺在一边装死的王不留,王不留虽然看不见,但是已经感觉有一股犹如实质一般的目光盯着他,身体顿时一僵,连呼息都放轻了,实在是这两人话中的消息太过于震撼了,白莲教已经在宁夏三十年之久!并且将很多人的底细摸得透透的,这种情况,比朱威他们预想到的要差很多。
“王不留,本圣母问你,你可愿入我圣教?”
“啊?”
王不留也不装了,一股脑翻身起来:“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沈掌柜的大手就挥了过来:“大胆,竟然敢直视圣母。”
就在沈掌柜的大手距离王不留的脑袋还有五公分的时候,圣母开口了:“且慢…退下。”
沈掌柜连忙收招,又手捏莲花,蠢立一旁。
王不留又傻了,他不懂武,但是能感觉的出来,沈掌柜刚刚是没有留手的,若真的被打中,肯定是脑袋开花的下场了,因为沈掌柜的掌风都吹的他脸生疼。
有了这个教训,王不留哪里还敢抬头看,学着沈掌柜的样子低头,但是不说话。
“王不留,圣教教义,是救民于水火,摧富益贫。这本是每个有良心的人,都要去做的事,你不愿意吗?”
沈掌柜忍不住瞥了王不留一眼,在他的心里,圣教不能要王不留这种以前是官的人,因为大部分教众都受过当官的压迫,有个当官的进来,会激起民愤的。
可是这里圣母最大,圣母说的话,他还没资格反驳,只能狠狠看着王不留,眼神中想要让王不留死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王不留也是看到了沈掌柜眼中的阴冷,这会儿哪里还管别的,连忙道:“愿意愿意,我愿意加入圣教。”
“很好…王不留,你是有才能的,我圣教分为五门,天门为弥勒老祖,无当圣母,地门为教主,圣母,圣女,人门主要是各地堂主舵主和有突出贡献的教众,宇门则是其余光大教众,宙门属刑罚之门。”
“你身负技艺,可破格入人门,你可接受?”
沈掌柜的眼神越发阴冷,王不留只有点头的份了。
沈掌柜从宇门到人门,用了十年时间,可是王不留什么都没做呢,就能与他平起平坐!换作谁来,都不会服气。
“圣母…有尾巴!”
门外的声音让这屋内温度瞬间降低,那圣母身旁的蜡烛,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全部熄灭。
“沈舵主,我需要一个解释。”
这次圣母的声音,透着寒冷,让沈掌柜都有着撑不住,连忙跪下:“弥勒老祖在上,属下失察,还望将功折罪。”
莲花台上的人悠悠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个地方不能留了,走吧!”
“是…”
………
焕土堡,村头军营。
“啥?人丢了?在哪丢的?”
朱威手上都是刚刚烤肉的油水,也不擦了,指着眼前那一脸羞愧的人,半天没说出啥话来。
陈子义脸色也是涨红:“大人,属下有罪…”
还没说完就被朱威挥手打断:“有什么罪啊?咱们这里论跟踪,只有原先义军的那些人了,你们都不行,换作别人肯定也不行,这次不怪你们,是我大意了…你说那伙人,是在哪里丢的?”
“距离荡寇城十五里的山林中,那里有个寨子,第一天还能看到人,天一亮啥都没有了。”
“传令,所有人披甲装弹,随我过去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