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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瑜欣怔了片刻，又急忙起身否认:“老师，我……我没有作弊。”
厉羽君纵使是想帮也帮不上忙，她离陈瑜欣那么远，根本无法作证。
老师很快走到两人中间的过道上。
这位姓徐的中年油腻大叔先是看了看陈瑜欣的书桌肚，里面的数学笔记本没有摊开，接着他严厉地盯着付紫清:“你又是怎么看到她作弊的？”
付紫清下巴高高抬起，理直气壮:“老师，答案应该是记在她的手心里，我刚刚看到她一直在看手心。”
数学老师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陈瑜欣同学，请你把手心打开。”
陈瑜欣气到脸都红了半边，她将两个手心打开向上，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
付紫清轻飘飘地“哦”的一声：“不好意思，老师，刚刚我可能看错了。”
数学老师板着脸:“你该道歉的是陈瑜欣同学。”
“哦，”付紫清没什么道歉的诚意，“对不起啊陈瑜欣同学。”
陈瑜欣有些屈辱地坐下来，只好咽下这口气。
数学老师打圆场道:“好了，大家继续考试。”
这看似是一场乌龙，可厉羽君看得清分明，就在数学老师揪着陈瑜欣问的时候，付紫清的同桌迅速塞给了她一张纸条。
她的同桌叫晏暖暖，似乎家境不怎么好，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数学成绩还不错。
厉羽君不得不称道，付紫清这招贼喊捉贼用得真是妙。
不过，她厉羽君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人得逞？
她在座位上举起手:“老师，我有一件事情要说。”
骆锦溪抬头看着她。
数学老师走过去，“厉羽君同学，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厉羽君站起来，下巴朝付紫清的方向抬了抬：“徐老师，我刚刚看到付紫清和她同桌作弊。”
还不等徐老师有所反应，付紫清肉眼可见地慌了神：“厉羽君，你不要血口喷人！”
厉羽君面对付紫清的叫喊，条缕清晰地摆事实讲道理:“付紫清，既然你能说陈瑜欣同学作弊，那为什么我不能说你和你同桌作弊？”
“你……”付紫清慌得说不出话来了。
付紫清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徐老师走到付紫清书桌前：“把手摊开来。”
付紫清只好摊开手，手心上赫然是一张纸条，上面是晏暖暖的字迹。
徐老师本就难看的脸色，在看到纸条后又变得难看了几分。
“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付紫清出教室时，恶狠狠地回头瞪了厉羽君一眼，两人这梁子算是结得深了。不过厉羽君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付紫清家世好，她又是她爸的老来女，临近四十岁向明娱乐的付董付向明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恨不得把她宠上天。
就是因为这样，才养成了付紫清娇纵的性子，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子不教，父之过。
等付紫清和晏暖暖跟着徐老师出去，班级里的同学陆陆续续都交了试卷。
中午吃完饭回来，厉羽君看见晏暖暖趴在桌子上抽泣，想来是被老林和老徐骂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