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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了正身子，揉了揉脸。
好！我是小娘娘，我母仪天下！
轻咳两声，我紧张地问道：“那，你说说，你都有什么罪？”
大宝憋着笑，我用余光看到他身体一抖一抖的。
我羞赧地汗都下来了，果然我这气势不行，简直一泻千里，惨不忍睹！
胡献之微微抬头，从圆框眼镜上缘看向我，眼里有一丝纳罕和不可思议。
肯定怀疑我是个假的呗！
“小娘娘的话为何不答？嗯？”明尘一只胳膊支在圈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下巴，语气清冽，不容置喙。
胡献之重新叩首，闷闷道：“一则，小人不应该顶撞小娘娘，二则，小人有负阴差职责，私自放出我两位夫人的阴魂，逃避阴律二十余载，三则，小人偷盗摄魂哨……”
他越说声音越小，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原来他也是阴差啊！还带着自己两个女人流窜多年！
看来还真是一个大情种！
我斜睨了眼身后的明尘，他老人家不也私放我出东狱吗……
咳咳，大情种……
“大兄弟，原来你爱美人不爱江山啊，为了这两个女鬼，连差事都不要了。”大宝笑着调侃。
一直跪在地上的两个女鬼声泪俱下道：“请府君大人放过献之，我们姐妹二人愿意为他受罚，魂飞魄散我俩也无怨无悔。”
我的天啊……现实版的琼瑶剧！不，人鬼情未了，不对，是鬼鬼情未了……
明尘冷哼道：“放心，即使没有他，你们两个也会魂飞魄散。”
噗……这家伙，简直太无情了！
我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道：“胡献之，你能说一下，你刚才是在做什么吗？还有你们在人间有没有做过恶？”
“小人虽有负冥界厚望，当鬼差没有尽职尽责，但一直牢记阴律和道心，小人绝对没有害过一个生人！就是拿了生人的东西，我都会留下纸钱。”胡献之语气坚定，不卑不亢。
大宝无情拆穿：“就你那纸钱，冥币！还一堆灰儿，在人间不仅不能花，还特么把商店老板吓够呛，还不如不留！”
噗……还真是……
“我可是根据冥界和人间汇率，给他放的冥币！虽说他不能花，但该给的我一分不少给，担心冲撞吓到生人，我专门选的煞气重的无人商店……”
他还挺理直气壮！
“你刚才是在做什么法？”我岔开话题，问道。
胡献之身形放松了些：“小人是借日月阴阳二炁精华，以此修炼。”
“小人利用摄魂哨，驱动魂虫，汲取已经魂飞魄散的残魂，让他们寄宿在纸人之中，为我吸取日君真炁，残魂只可存活几天，待我取走真炁，残魂也就消散了，小人不过物尽其用罢了……”
这家伙还真会钻阴律的空子啊！
“那两个戏子纸人怎么回事？”我继续追问，“你是怎么赐给他们魂体的？”
胡献之肩膀缩紧，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吞吐着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