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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的尸体已经和水泥地基浇筑在一起,看不清原貌,只有一点破碎的衣服和黑色的头发,图片倒不可怕,只是死者当时只有十五岁,让我不禁有些唏嘘。
资料里还有很多案发照片,有的是被高空推下,有的是在施工中被重物砸死,各个死相惨烈,脑浆子和肠子流了一地。
“韩大小姐,一会儿你还要我怎么吃饭?”我翻了几张,有点反胃,面对残肢烂肉,我还是本能的不适。
韩微失笑:“哎呀,我还以为你早习惯了这些尸体,哈哈哈,那就先别看啦,吃完饭再说。”
这家伙,真当我百毒不侵啊……
韩姑姑的项目在我们省的省会城市,我准备明天等大宝回来一起去看看。
和韩微相处久了,我真的很喜欢她身上那股雷厉风行,又事事过脑子的劲,做事不拖泥带水,情商又很高,既能拿起手机一本正经的谈生意,又能放下手机和我飙点有颜色的小段子。
在她嘴里我听了不少韩衍小时候的事,什么被邻居大姐姐堵家门表白,气哭钢琴老师,被父亲强塞到部队吃苦……
或许是从小父母异地居住的关系,让她这个做大姐的,又承担起了部分父亲的责任。
我看她对韩衍耳提面命时,韩衍对韩微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样的生活环境,也养成了韩大公子表面乖孩子,温润如玉的形象,实则腹黑城府深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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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韩微吃完饭回来,刚一下车我就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眼熟的跑车,最近我家这小院子真是门庭若市。
院子里杨泽和小磋正大眼瞪小眼地互望,小福也不甘示弱地蹲在小磋脚边,对着杨泽龇牙咧嘴。
“哎呦,温姐你终于回来了,你家这小和尚真是一根筋,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连杯水都不给喝,你们家的待客之道真特别。”杨泽穿了一身休闲西服,无奈笑道。
“你一身阴气和淫乱之气,很容易搅扰我们这里的气场。”小磋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奶呼呼的很可爱。
杨泽微微一愣,正要解释,被我打断:“看到没,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哼,其实……”
我指了指天上,故意吓唬他:“老天都知道。”
杨泽最近遇到很多事,听我这么说,忙双手合十,朝天上拜拜:“各位神仙菩萨,杨泽我一定痛改前非,不再沾花惹草,保持良好的男女关系……吃斋戒酒我还做不到,日后我一定多多捐款……”
“杨总,对着神灵发下的誓言要兑现,否则虚言妄言,三官结簿,身没鬼官,上误先亡,下流子孙哦……”我好笑地看着他。
“啊?这,这么严重吗?”杨泽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点点头。
看吧,世人皆爱发誓,以为随口一说,并无大事,实则妄语也是业障,与其夸下海口,不如沉默守中。
最后,小磋还是没让他进客厅,指了指花架下的椅子:“去坐那。”
我回客厅泡了一壶茶,放在小院的石桌上。
“说吧,什么事?”我开门见山道。
杨泽笑的跟朵花似的:“温姐,你之前答应处理我家项目上的事,嘿嘿,所以我亲自上门拜访。”
我点点头:“你说说你家的事,我安排时间过去。”
“行!不过你能给我个准确日期吗?能尽快过去就尽快过去,我们那已经全面动工了,就差一栋居民楼不能动。”他有点焦急。
“我明天要去外地,可能要耽误两天。”我问道,“你先说说具体情况。”
杨泽从外套里拿出手机:“你看看,这是那栋出事的小破楼,一楼楼梯间的角落,供奉着个牌位。”
“这牌位已经有二三十年了,无名无姓,我打听到的消息是早年间住在那栋楼里的一个中年妇女,被人奸杀后,楼里的邻居觉得她死的很惨,怕她死不瞑目,出来作祟,就给她立了个牌位,一直有人供奉。”
“这么多年,那栋楼里没有出事吗?”我不解道。
那是一栋上世纪建造的五层步梯楼房,狭窄的楼梯间最下面的有一个落满灰尘的红色牌位,上面什么字都没写,牌位前还有个年头很久的香灰炉和一些供品。
杨泽摇摇头:“我派人打听了,那栋楼一直相安无事,也没有其他凶案发生。”
“楼推了一半,当天晚上,施工队就压死了人,第二天早上,项目经理死在那栋楼的三层……”他越说越害怕,抓了抓了头发,“三楼就是那个女人之前居住,惨死的房间。”
“现在工人们都不敢靠近那栋楼,参与拆楼的工人全部请假回家了。”
“为了稳住人心,我每天发两倍的工资,这才没停工……”
干工程的,都是借着银行巨额贷款,停工一天的损失差不多七位数打底。
小磋一直在旁打坐,他突然睁开眼开口:“你应该看到那女鬼了吧。”
杨泽身形一愣,惊讶道:“你,你怎么知道?”
这家伙还真神机妙算!
“哼,像你这种屡犯邪淫之人,最容易吸引阴物。”小磋无情拆穿。
怪不得他专门从外地回来带我和江雨婷去俱乐部,原来也是躲风波啊!
我问道:“那女鬼有没有缠着你?或者要你做什么事?”
杨泽抱着头,痛苦道:“拆楼的第一天,我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从灰尘里飘了出来,我以为是我眼花,没太在意,结果晚上做梦就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说要我帮她建庙,供香火,否则让我的工程做不下去……”
“我去哪里给她建庙啊!”
这和老阎王的成神之路很像啊,都知道人间香火可以增进修为,看来三界之内不少这样的例子!
“我解决完明天的事,就去你那儿!”
送走杨泽,母亲和袁嫂还没回来,我不免有点担心,电话刚拨通,那边就传来母亲急促的声音:“温暖,你姨姥摔了一跤,幸好我今天和袁家媳妇过来看望她!”
“啊?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我心提到嗓子眼。
“不严重,就是擦了一下,也是神明保佑,没有什么大碍,你快过来,今天绑也要把她绑到咱家去。”
我挂了电话,赶紧开车前往高姑子的小庙,在我们三个人的劝慰下,她终于‘不情不愿’地跟着我上了车。
临上车前,高姑子塞给了我两个大包袱,沉甸甸的,像是书籍。
她依依不舍地看着小庙,我笑了笑:“您放心,这里是我的福地,不会没人打理的,你现在也该到了享清福的时候,这次还好有我妈在那,要是没人呢?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