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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武州。
石敬瑭正式称帝。
不过这件消息通过不良人的手段，并没有传出去。
毕竟裴浩然还没有打算让李嗣源这么快就知道石敬瑭称帝的消息。
“不知不良帅想要什么？”
石敬瑭看着眼前的裴浩然，语气非常客气。
“现在的你，能给本帅什么？”
裴浩然语气淡漠，似乎没有顾及石敬瑭的面子。
石敬瑭眼睛眯成一条缝隙，试探性的问道：“既然朕在不良帅面前这么不堪，为何不良帅还要帮助朕登基？”
裴浩然毫不避讳的说道：“本帅就是想要恶心一下李嗣源，仅此而已。”
石敬诚脸色变幻，心里暗骂一句，但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那李星云呢？据朕所知，你在洛阳扶持他称帝了，你就不怕他起疑心病？”
“本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过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应该也知道吧？”
裴浩然轻描淡写的说道：“况且，他是一个聪明人，他懂得取舍。”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另外，本帅希望你也是一个聪明人！”
他语气平静，不容置疑，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
那种气势，仿佛是在命令石敬瑭。
石敬瑭脸色再次一变，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见到裴浩然的时候，会从骨子里感到恐惧。
裴浩然这种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姿态，哪怕他的修养再好，也难免露怯。
石敬瑭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淡笑说道：“朕自然是一个识趣的聪明人。”
裴浩然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谈合作吧。”
石敬瑭有些迷惑的说道：“合作？”
裴浩然缓缓说道：“三天后，你在武州称帝的消息就会传到李嗣源的耳中，到时候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你必死无疑，但如果你选择与本帅联手，本帅保证能救你一命。”
石敬瑭目光猛地一凝，沉声说道：“你们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裴浩然没有否认，面具下的目光充满了冰冷，缓缓说道：“你在本帅和李嗣源的眼中就只是一枚棋子罢了，谈不上算计。”
语气很平静，但那种冷酷和绝对，根本不像是商量，反而是在命令石敬瑭做任何决定。
这句话让石敬瑭遍体生寒，甚至内心都涌起一股浓浓杀意，只是他强行压制下去。
石敬瑭怒喝道：“你真是卑鄙！”
“卑鄙？”
裴浩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容充斥着嘲讽：“本帅不是给了你梦寐以求的东西了吗？”
石敬瑭闻言手心冒汗，李嗣源的压迫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危险，这时候不良人的出现让他看见了曙光。
最终，面对唾手可得的皇位，石敬瑭动心了。
他抬头看着裴浩然，问道：“如果朕答应了和你们合作，你们能给朕什么？”
裴浩然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没有资格跟本帅谈条件。”
“朕有十万大军！”
石敬瑭愤怒的咆哮起来，他对于裴浩然这种态度感到羞恼和屈辱。
裴浩然淡然说道：“十万大军？很多吗？”
他语气依旧那般淡漠，带着一种高傲和俯视众生的态度。
在裴浩然眼中，石敬瑭就连一枚棋子都算不上。
因为从一开始，这枚勉强能够称的上的棋子，就已经被他打入了死胡同。
“你……”
石敬瑭咬牙切齿的看着裴浩然，双拳紧握，恨不得将裴浩然撕碎。
可是他又不敢，即便真有那种想法，面对裴浩然，他也不做到。
而且他现在需要不良人的支持，不然到时候他绝对抵挡不住李嗣源的疯狂报复。
石敬瑭忍住心底的屈辱，尽量平复呼吸，低声问道：“大帅想要什么？”
这一次，他对裴浩然的称呼不再是不良帅，而是大帅。
可见将自己的地位摆在比裴浩然更低的层次。
语气也是极尽恭敬，生怕惹裴浩然不满。
裴浩然眼中浮现出一抹厌恶，语气淡漠的说道：“不错，你倒是比本帅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本帅要的不多。”
他伸出两根指头，慢悠悠的说道：“第一、你向洛阳的李星云称“父皇帝”，答应每年给洛阳的父皇帝朝贡！”
“第二、向应天王后表达崇敬之意，告诉她只要漠北大军进攻李嗣源的蓟州，并且成功占领，等李嗣源死后，你就将燕云十六州送给她。”
“怎么样？你答应吗？”
裴浩然语气依旧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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