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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无法停留的爱;
这一日,众妃齐聚凤栖宫。
皇后端坐上首笑融融地看着大家:“皇上去行宫的日子已经定了,于五月二十五那日出行,你们也好好回去准备准备。”
言罢,又将目光落在了宸妃身上,笑道:“本以为妹妹身体抱恙,不能一同去行宫,到底是妹妹底子好,竟恢复得这样快,本宫真是欣慰。”
宸妃面色一僵,慢慢摇动着手中的团扇,冷笑道:“皇后娘娘这话只怕是口不应心吧。”
“哦~”皇后拉长语调,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笑道:“宸妃妹妹,何以认为本宫是口不应心?”
“从前在王府时,皇上便多去臣妾房里,记得那个时候,娘娘和皇上仿佛才大婚,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臣妾依旧觉得愧对娘娘,总是想着能补偿娘娘一二。”
看似驴唇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却彰显了这些年来宸妃的盛宠不衰,更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戳进了皇后的心中。
以为皇后要生气,可她却温柔一笑,浅浅道:“做人正妻,就要有容人的雅量,妹妹自幼陪着皇上一起长大,情分自是本宫不能相较的,可妾室再得宠,正妻之位却不可撼动,妹妹觉得呢?”
宸妃笑容薄如轻纱,嬉笑道:“这也说不准,民间多有不喜正室而休妻者,就像瑾贵人的父亲,先夫人离世后不到半年不也娶了续弦吗?可见正不正妻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能得到夫君的心。”
见宸妃无故提到自己的母亲,秦妍喝茶的手蓦然一紧,旋即又放松下来,轻笑道:“要论宠爱,咱们自然比不过宸妃娘娘,可嫔妾倒是觉得,这宠爱之间也有分别,就比如有人是真心真意,有人是假心假意,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确实能叫人盲了眼。”
宸妃闻言微眯着双眼打量着秦妍,眸中的戾色似一把把利箭直直带着秦妍射去。
皇后端起茶轻啜一口,可唇边却漾着满意的笑,一时殿内烽烟四起,谁也没开口,倒是莲贵人傲然说着:“皇后娘娘,前段时间皇上赏了嫔妾一匹马,嫔妾十分喜欢,可否一起带去行宫?”
“本宫知道你喜欢,早已吩咐下去了,你这几日侍寝辛苦,到了行宫也该好好散散心。”
莲贵人心中大喜,连忙起身朝着皇后福身道:“嫔妾多谢娘娘恩典。”
是夜,萧煜珩去了云烟阁。
算算时间,两人已经有十来天不曾亲近,而今彼此温暖的身子靠在一起,自然是共赴巫山。
云雨之后,萧煜珩伸手摩挲着秦妍光洁如玉的肩膀,柔声道:“行宫的浅云居里种着几棵玉兰花,离朕的燕园又近,朕已经吩咐人按照云烟阁的布置给打扫出来,到时候你住进去也不会觉得陌生。”
秦妍环住萧煜珩的腰,笑道:“皇上,您这样体贴嫔妾,难道就不怕别的姐姐吃醋?”
萧煜珩吻了吻秦妍的额头,言语十分霸道:“难道朕要宠爱谁,还得她过问不成?朕就是要给你最好的。”
这个她指的是谁,秦妍与皇帝彼此都心知肚明。
秦妍浅笑着:“嫔妾什么都不在乎,只想永远和皇上在一起。”
“你的心意朕明白。”萧煜珩怜爱道:“往后的日子朕会护着你的,从前的那些事,再也不会发生。”
“您是嫔妾的夫君,嫔妾这辈子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您了。”
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萧煜珩很喜欢,抱着她的手更用力了几分:“你的心意,朕知道。”
二人彼此相拥而眠,就在秦妍快要睡着的时候,朦胧中似乎听到萧煜珩说了一句:“阿妍,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变。”
秦妍轻轻翻了个身,黑暗中,嘴角却不自觉漾起一抹冷笑。
五月二十五,辰时初刻,皇帝携文武百官,六宫妃嫔一起去了文山行宫,辰时出发,一路向北,也得两个时辰才能到。
一行人到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自有人引着秦妍朝浅云居走,园子内风光甚好,因靠着玉门山,即便吹过来的风都是清凉的。
浅云居前头一处小小的池塘,如今虽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却早已有莲叶迎风招展,院子内三棵玉兰花开得风姿绰约,惬意宜人。
在行宫的日子无须日日去给皇后请安,每隔五日去一次便可。
可入园之后没多久,宸妃却突然病了,消息传入萧煜珩耳里时,他正陪着秦妍用晚膳。
“太医可去瞧了?”
杨安道:“太医已经去了,只是宸妃娘娘身边的人说,娘娘实在是难受,想请您去看看。”
萧煜珩略有不悦之意,蹙眉道:“既是太医去瞧过了,那朕还去做什么,难不成朕去了,她这病就能好了?”
这话杨安不敢答,只是垂首不语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倒是秦妍笑着劝:“皇上,宸妃娘娘一向体弱,您不妨去瞧瞧,就当是消消食了。”
萧煜珩轻叹一声,终究是起身朝着宸妃处去。
可刚行至茗湘苑,便见宸妃身边的小顺子匆匆跑了出来,见皇帝驾到,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欣喜万分道:“启禀皇上,宸妃娘娘有了一月有余的身孕,奴才正要给您去报喜。”
“当真?”萧煜珩眸色一变,声音也陡然提高几分。
不过,秦妍却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恐。
想宸妃十五岁入得王府为侧妃,至今已过去十一年。
这是十一年里,她独占春色,要说有什么遗憾,唯有可能的便是没有孩子,可秦妍却知道,并非是她身体原因怀不上,而是因为,萧煜珩压根就没打算让她生下含有乔氏血脉的孩子。
乔国公门生遍布天下,更有几位得意门生占据着朝政重要官职,且文武皆有。
虽是当初皇帝登基,乔家是出了大力的,并非是皇帝不念及当初辅佐之心,而是这几年乔国公野心越发变大。
国公,国丈的名号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
“奴才不敢撒谎,已经宣了好几位太医来瞧,娘娘的的确确是有了一月有余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