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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怜躺在床上回忆这几次被整的经历,皆因自己太色迷心窍,让一个“古董”玩弄于股掌。
她决定要改变策略,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想罢,卸了钗环,与翠莲一同睡了。
帘外晓蹄莺。
杨家长房派了堂兄来扶灵,虽是远支,奈何二房这边从杨怜祖父起就只有独子,已然无人。只剩杨怜、杨悯,一个已嫁人,一个被流放。
最要命的是杨怜这个二奶奶身上的银钱只有那刚发的月利,加起来也不过才十两左右,想要让杨家将杨母好好运回乡,简直不太可能。再加上杨家现在属于罪人,杨母这样的得回乡已是万幸。
杨怜起床就为了钱的事发愁,她只认识那么几个人,现在想去和姜蔚借已经不大可能。
“二奶奶想什么呢?”
翠莲揭开帘子进来就看见杨怜也不洗脸,也不梳头,坐在床上发呆。
“翠莲,一般办丧事需要花费多少银子?”
“奶奶是在说杨夫人的丧制么?”
杨怜赞她此时倒是聪颖,不必多说都能明白她,遂点点头。
“奶奶怎么今日会想起这个呢,自然有二爷那边理会。”
杨怜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只要她尽了妻子的责任想要什么都有,口气那种冰冷,让杨怜现在想起都有些打颤。
她想要的是爱情,而不是一个只要听话什么都可以给你,一旦有什么冲突,将你一脚踢出门外的人。
至少她不是阿猫阿狗,欢喜时逗弄一下,不喜欢就随意丢弃。
“不想欠他人情。”
这时院子里有小丫头在叫:“二奶奶,二爷让您快去,杨少爷等得急了。”
翠莲伸长脖子回答:“哎,来啦。”
主仆两人手忙脚乱的梳洗起来,出了小榭香汀,到了正厅。
正厅上坐着两人,林慕尚坐在左上的圈椅上,拄着下巴靠在高几上。拘谨态十足的杨慎,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秀,端坐在左边椅子上小心翼翼的看着上面的人。
此前这人写了一封信给他父亲,请他们派人来扶灵,而父亲以为堂叔家已经没落,不必理会,随即回了书信说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让火化了在着人代会。
不想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人又接着寄了书信,有所不同的是加盖了他的私印。他父亲才知道,杨家虽然没了,但是林家还护着这位未过门的媳妇。
这才不敢怠慢,让他进京城帮杨母扶灵还乡。
杨慎正端起茶杯,忽听见门口衣裙摩挲的声音,扭头看见一女子带着一束阳光进来,将整个房屋都照得透亮,一时呆住了。
“堂兄,”杨怜唤了一声眼前这个直勾勾盯着她的男人。
“唔是小可失态,”随即向杨怜深深作揖,脸上羞赧,自己一时失态。
这一幕自然被林慕尚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来扶灵还乡却不想一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十年前见过一次妹妹,不想如今都长这么大了。”他表情温和内敛。
穿越过来的杨怜根本不认识他,他突然这么一说,微微一笑道:“妹妹如今已有十八岁了。”
两人本来还想多说两句,却看见林慕尚表情阴狠,死死地盯着两人在熟络的讲话。杨怜以为他是因为两人话多,忙住了口,带要坐下,却听见林慕尚开口。
“你既到了,那就走吧。”
冬日难得的晴天,三人出了林府,王灵顡寺来。
半路杨慎的马忽然一惊,将他甩下马,马儿也一溜烟跑了。
林慕尚慢悠悠的从马上翻身下来,蹲在他面前,却不拉他,“杨兄这是怎么了?跌倒了就应该快些起来。”
“怎么了?”杨怜听见马嘶叫,又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忙从马车上下来便看见杨慎躺在地上,林慕尚则蹲在一旁看他。
“你做什么?人家跌了马,你怎么不拉他起来?”杨怜的声音带着质问。
林慕尚像没听见似的,站起身,抱臂站在一边,垂眸瞧着地下躺着的人。
杨怜慌忙上前,想将他扶起,不想他的一直胳膊撑不住,被杨怜推了一下,反倒疼得哇哇叫。
杨怜只得叫旁边的小厮,不想人家看着林慕尚脸色不对,都不敢上前帮忙。
杨怜没办法,自己和翠莲根本扶不起来杨慎,只得软了口吻,“二爷,麻烦你帮帮忙。”
林慕尚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站着不动,看杨怜的冷眸像是想要吃了她一般。
请他不动,那杨怜只得将杨慎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还没使劲,就被一只打手拽了起来,紧紧地钳制住她的胳膊。
“杨怜,你是什么杨的人?随随便便和男人搂搂抱抱。”
杨怜被他阴狠的表情吓一跳,眼睛不停的在他脸上上下滑动。她挣扎一下,挣扎不脱,直视他的黑眸。
“我求你帮我,你又不帮,他千里迢迢来京城帮我将母亲扶灵还乡,如今跌了马,难不成我要任由他如此躺在路心?”
林慕尚被她这句话说得一愣,将她轻轻放开。
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将他提起抗上肩。
“放在马车上,”杨怜忙示意翠莲将门打开。
杨怜又怕林慕尚说她和男人亲近,所以选择了走路,让翠莲照顾杨慎。
走着走着,车队将她远远的甩在后面,杨怜只得加快了些脚步,似乎车队有意等她一般,她不几时便追了上来。
她正低头走着,一双鼓节分明的手,掌心向上从马背上伸在她眼前,杨怜抬眼,见是林慕尚白了那双手一眼,继续往前走。
“离灵顡寺还有十公里左右,你确定你要走?”
杨怜抬头看着他的脸,俊美的脸上尽是冷漠,随即站着不动,想要上去骑马的意思。
林慕尚脸上不易察觉的轻轻一笑,下马将她抱坐了上去,自己则翻身上来坐在她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马太颠簸了,本来两人还隔着距离,没走上几步,就紧紧地贴在一起。杨怜尽量将被挺得直直的不去触碰他,可是温热的鼻息一次又一次的打在她的后颈,让她一连几次抚着后颈。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