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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早亡,自来香港便一直身如浮萍。
又爱上这样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八点档的苦情剧,大抵也就这个路数。
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街灯之下不敢同心上人痛快接吻。
爱到肺腑溃烂,仍不敢在他归家时多言一句。
多少次劝过自己,拿钱就好。
待到色衰爱驰,退回内地养老,广厦豪车配齐,再养只小狼狗谈情说爱。
何乐而不为呢?
可偏偏,我是个赌徒。
那种,不赌到倾家荡产,就不肯收手的赌徒。
而梁灼会不会让我赢下这局。
是今天这场对话的终极答案。
他指尖的烟草燃烧殆尽,摁灭烟头后。
复又伸手拿了桌子上的填海批文,翻看两眼,丢回桌上。
“怎么连你,也同我讲条件呢?我老子拿着顺宜的干股逼我娶周恬,他如愿了吗?一份填海批文,一句胡诌出来的爱,便来同我要名分?我年近而立,谈爱只觉可笑,同泰安姿离婚,不过是看穿情爱虚伪,陈锦书,好好问问自己,你是爱我,还是爱梁太太这头衔“
他起身,没有多看我一眼,也没有多看填海批文一眼。
只穿好衬衣,拿起外套,走出房间前一刻,他顿住。
“噢,对,多谢你陪我这三年,双月湾的房子既许了你,开盘的时候你去拿就好,以后,不必再联络”
夕阳落尽,窗外月是下弦月。
月光之下,我和那只兔子荷包,都跌落在地毯上。
自取其辱到我这个境界,也算罕见了吧?
我不知自己在地毯上躺了多久。
只记得想要站起来时,手脚已经都麻痹。
默然望向窗外,天色已经破晓。
我竟然就这样,在地上躺了一夜。
在这个房间,我同梁灼厮混过不知多少日夜。
身体之间的契合,好似天生是为了彼此而存在。
我傻在,将那份契合,当做爱,当做喜欢,当做不可替代。
今日得他道破天机。
原来一厢情愿这四个字是这样写的。
我自恃念过几年书。
然而这样简单的是非题。
我却错的一塌糊涂。
我一点一点向着床的方向爬去,我好困,好想昏天黑地的沉沉睡去。
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管了。
但我不能睡在地上,这失了做人的体统。
眼泪是我躺上床的时候,才掉下来的。
我掏出手机,给人事发了辞职的消息。
辞职的理由是:“个人能力不济,不能胜任本职工作”
打完这几个字,我的视线已经被眼泪填满。
没关系,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到了。
没有被选择,不是我的错。
大抵,是我俩个缘分太浅。
我的爱,被他当做攀高枝的投名状。
也是,一开始同有妇之夫纠缠,本就是这个目的。
然而,然而。
这份目的,是在什么时候变换了轨迹呢?
是他趁我睡着,在我额头印下晚安吻的时候?
还是在公司被总监痛斥之际,他二话不说就把总监发配边疆的时候?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难道同人做过一回小,便此生都低贱么?
我的爱,竟廉价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