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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哪个年代哪个时代,军人都是一个最具责任感、最具使命感、最具荣誉感的集体,平时怎么样都无所谓,要是面对荣誉的时候,哪怕知道自己不是别人的对手,也要上去争夺一番,他们可以在争夺荣誉的时候输,但他们绝对不允许还未争抢就先认输。
‘天下第一营’这面旗其实就是一个催化剂,让凉州的战兵再一次有了一个新的目标,战时他们可以靠军功、靠杀敌展现自己的武功,没有大战的时候着荣誉就是他们展现自己的最好机会。
别小看了这一面旗帜,等你拥有它的时候,你就知道所有付出的一切是多么的值得。
白小白本来是在看热闹,可是看到了那面绣着‘天下第一营’的军旗之后,他就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天下第一营’啊!大楚大不大?大楚很大。大楚的战兵多不多?大楚的战兵也很多,能在这么大的天下这么多的战兵当中,成为天下第一,那是多大的荣耀啊!
“启禀大都督、少将军。”白小白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高台下,朗声道:“我不服。”
“你有什么不服的?”李朝宗将手中的军旗一角递给路朝歌,开口道:“有什么不服气的说出来。”
“这天下第一营的荣誉,凭什么就给少将军的亲军?”白小白道:“天下第一,我们重甲军也当得了天下第一。”
“白小白,这是少将军给我们军的荣誉,跟你有什么关系?”于吉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你要是想要,让杨将军给你们弄一个就是了。”
“要是给你们的,那就把天下第一换成亲军第一。”白小白级别比于吉昌差了一级,于吉昌是从三品,白小白是正四品,但是白小白可不怵于吉昌。
“少将军的亲军,打的大仗小仗不计其数,怎么就当不得这天下第一?”于吉昌朗声道。
“我们重甲打的也不比你少。”白小白回怼道。
“就是,我们玄甲军打的打仗也不少啊!”谢玉堂也走了出来说道:“老于,咱哥们归哥们,兄弟归兄弟,别的事咱都能商量,就这件事没得商量,凭什么你们能争这个天下第一营,你是瞧不起我们玄甲军是吧!”
“我觉得谢将军说的在理。”闫向荣走上前来,说道:“既然是天下第一,那就大家一起争一争,就你们亲军自己玩有什么意思,就算是你们哪个营得了这天下第一,我们谁都不承认,那你们还算什么天下第一。”
骁勇军副将陈杞看了半天热闹,他觉得自己是时候站出来说两句了,作为凉州军成军最早的军之一,他觉得这个天下第一,骁勇军也要争一争。
骁勇军的主将是刘子睿,不过刘子睿基本上都不管骁勇军的事务,只要有点什么事都是陈杞在处理,说他是骁勇军的实际主将也不为过。
“要说这天下第一,我骁勇军自然是当仁不让了。”陈杞走出来说道:“你们是知道的,凉州军最早成军的可是我们骁勇军和镇远军,成军最早当然要当这个天下第一了。”
“是这么个理啊!”一向不争不抢的杨嗣业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说道。
他本来是不想站出来的,可架不住他那三个营将军在他背后一直把他往外推,他这才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其实他也不是不情愿,只是一直以来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所以没有多想,转念一想他也就想明白了,自己不争不抢的难道自己手下的将军战兵就不想争一争了?
“要我说大都督、少将军你们偏心了。”杨嗣业说道:“要争就大家一起争嘛!”
站在高台上的李朝宗和路朝歌相视一笑,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效果,只不过没想到连杨嗣业这个向来不争不抢的人都站出来了,不过这样的效果更好。
随着越来越多的将军们走了出来,李朝宗知道是时候收尾了,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是懂的,良性的竞争是好事,若是因为这个产生了仇恨可就不好玩了,那真就变成好心办坏事了。
“都静一静。”李朝宗看着高台下的一众将军们,满脸笑意的说道:“朝歌,你看看大家都不满意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路朝歌笑着说道:“实在不行我叫人多弄一些过来,人手一面大旗你看怎么样?”
“那你这不是胡闹吗?”李朝宗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想争一争,不妨就把这面大旗立在这里,年终考核哪个营第一名,这面旗帜就归谁所有。”
“那我问问。”路朝歌依旧笑着说道。
“于吉昌。”路朝歌喊道。
“末将在。”于吉昌躬身行礼道。
“你看看大家都觉得这天下第一营的荣誉不应该在我的亲军,他们都想来争一争这天下第一的荣誉。”路朝歌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跟他们比划比划,就看年终考核,你手下的兵能不能拿下这个天下第一,于吉昌,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有何不敢?”于吉昌朗声道:“我们亲军还没怕过谁呢!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好,要的就是这股子气势。”路朝歌道:“既然你愿意接受所有袍泽的挑战,那从今天开始,这面‘天下第一’的大旗就立在这里,以年终考核的成绩为标准,谁年终考核第一,谁就把这面旗扛回去。”
“好……”一众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丑话说在前面。”路朝歌压了压手,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说道:“这面旗可不是一直在某一个营的手里,一年考核一次,有本事你就守住这面旗,没本事的就趁早让出来,有没有意见?”
“没有……”众人齐声喊道。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李朝宗开口道:“各军、营将人带回,开始训练吧!”
“启禀大都督。”这个时候于吉昌又开口道:“既然是全军都要参加,那各地驻军是不是也可以派人来参加?”
“这是什么馊主意,肯定不行。”路朝歌思考了片刻,说道:“各地驻军不能轻易调动,真把人都调回来了,出了事谁能负得起责任。”
“也不能这么说嘛!”李朝宗笑着说道:“大规模调动肯定不行,调动回来一部分肯定没有问题。”
“你还真准备调动?”路朝歌低声道。
“有何不可呢!”李朝宗笑着说道:“各地驻军可以选派一旗人马过来参加考核嘛!你觉得怎么样?”
“倒也不是不行。”路朝歌想了想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吧!赶紧给各地传令,省的他们赶不上。”
“那就散了吧!”李朝宗大声说道:“年底考核,谁能把这面军旗扛回去,我拭目以待。”
说完,李朝宗和路朝歌两个人走下高台,在走下高台的途中,两个人各举起一只手,在空中相互击掌,这一幕正好被那些没离开的将军们看到了。
“我怎么感觉上当了?”白小白低声道。
“你看出来了?”于吉昌低声问道。
“他俩要是不击掌我还真看不出来。”白小白说道:“可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击掌了,这肯定就是个坑啊!”
别看白小白刚才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但是那只是为了荣誉罢了,私底下人家关系不差,战兵就是这样,争荣誉的时候一个个那是谁也不让谁,私底下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
可就算是知道上当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该接受还得接受,这不过一个是被动接受,一个是自己主动接受罢了,结果是不会有改变的。
李朝宗和路朝歌两人出了大营就一起回了怀远城,在半路上却遇到了准备去大营溜达的袁庭之,这老头现在天天在家待着,没事的时候就愿意往大营跑,最开始还让人和李朝宗知会一声,后来李朝宗直接给递了话,他老人家愿意什么时候去大营就什么时候去,不用专门让人到都督报备。
袁庭之在家休息了小一年的时间,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挺好,每天起来练练刀练练槊的,没事就满大街去溜达,可是时间一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常年在边关每天不是练兵就是想着怎么收拾西域的那帮蛮夷,总之天天都有事干,可是回来之后就没事干了,让他这么天天闲着他自己都不得劲。
这不实在是闲不住了,就起了去怀远城大营溜达的想法,他也就是试着跟李朝宗说了那么一嘴,李朝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至于原因也很简单,眼前这位在西疆担任大将军那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练兵带兵的本事整个大楚之内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让他去大营溜达还能指导指导那些领兵的将军,这对于那些将军来说那真是可遇不可求。
“干爷爷,您这是去哪溜达啊?”路朝歌看到袁庭之,赶紧翻身下马。
“臭小子,你回来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去看看你干爷爷干奶奶。”袁庭之背着手看着路朝歌说道。
“我这不是一直都没出门嘛!”路朝歌笑着说道:“您这是去大营?”
“我现在没事就去溜达。”袁庭之笑着说道:“我在家里闲不住,倒是去了大营浑身舒坦。你们这是去大营了?”
李朝宗走过来把刚才的事跟袁庭之说了一遍,袁庭之听了之后连连点头,笑着说道:“你们回去了给牧云之去一封信,让他也派人来参加年底的考核。”
“这合适吗?”李朝宗问道。
“怎么不合适呢?”袁庭之说道:“西疆大军名义上还归属于朝廷,其实不就是在你哥俩的指挥之下吗?这种事你得让他们也参与进来,让他们不断的增加对凉州军的认同,你以为天天送粮送银子的就行了?人心,人心你们哥俩还不懂吗?就跟凉州的百姓一样,你让他们跟着别人反你哥俩,他们能干吗?”
李朝宗和路朝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对于西疆边军一直都是给与最高的补给,对于他们的训练什么的从来都不干涉,他们以为这样就够了,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西疆边军终归不是他们一手带出来,不管是在身份上还是心理上,都隔着一层东西,若是不打消这层隔阂,西疆边军永远都不可能融入到凉州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