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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苏台在看到莫尔干登上城头之时,他就萌生而来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有机会拿下镇疆城,那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开战之前他就已经说过了,谁先攻下镇疆城,那城里的物资就归谁。
镇疆城内的物资有多少,岔苏台还是知道一些的,为了防备草原入侵,镇疆城常年储备着大量的物资以及军械,这些东西不管落在哪个部落手里,对于窝儿都部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只有落在自己手里才是最保险的,现在有机会拿到这批物资,他没理由放弃。
而就在莫尔干登上城头片刻之后,伊稚斜等人也得到了消息,当他们知道莫尔干登上镇疆城,他们就知道要坏,以岔苏台的德行,若是让他先攻陷了镇疆城,那城内的军械物资他们可就一点都捞不到了,付出了这么多人,最后一无所获,他们不就亏大了吗?
也就是因为这个消息,原本攻城还心不在焉的伊稚斜等人,立即命令全军全力攻城,一定要在窝儿都部打开城门之前,率先打开城门,谁先打开了城门谁就占据了先机。
一时间,原本只是佯攻的三面城墙,攻击的力度明显就变强了,夏侯仲德明显能感觉的出来,但是这都无所谓,若是全力攻城就能攻下镇疆城,这里也就不配叫镇疆城了。
再说莫尔干,攻上城头的他被路朝歌和夏侯闻叔两人联手拦住,他也不着急,就这么和路朝歌和夏侯闻叔纠缠,他要做的就是在这里拖住一部分人,让后续的军队可以顺着他身后的这架云梯冲上来。
路朝歌和夏侯闻叔岂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两个人根本不敢耽误,若是真让草原人顺着这架云梯冲上来,那北城墙可就要陷入肉搏战了。
夏侯闻叔是个暴脾气,挥起手中的战刀就砍了过去,他这一刀砍的角度极为刁钻,但是面对那面巨大的盾牌,你挥砍的角度在刁钻也没用,但是夏侯闻叔可不是没练过武的小白,他一刀砍在了盾牌之上,接着挥砍的力道,整个人侧滑步来到了莫尔干的侧面。
深深嵌入盾牌的战刀并没有被拔出来,而是跟着夏侯闻叔侧滑步这一下,直接将莫尔干的盾牌拽着,将他半个身子露了出来,路朝歌抓住着个机会,一刀砍了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莫尔干手中那巨大的单手狼牙棒挥向了路朝歌,两个人的速度都是极快,这个时候路朝歌不退,那路朝歌必伤无疑,但是在他受伤的时候,也能带走莫尔干的命,可是路朝歌是凉州少将军,而莫尔干不过就是岔苏台麾下的一名部落头领罢了,这么换命合适吗?
莫尔干就是抓住了这一点,知道路朝歌不可能跟他换命,他才敢兵行险着,用出了一命换一命的打法,他赌对了,但是也赌错了。
赌对了,是因为路朝歌不会和他换命,因为他的命要比莫尔干的命值钱了不知道多少倍。
赌错了,是因为他不了解路朝歌,路朝歌战刀用的很烂,在整个凉州军之中排不上号,但是路朝歌用匕首的本事,在凉州军之中无人能及。
就在狼牙棒要碰到路朝歌的一瞬间,路朝歌放弃了手中的战刀,整个身子一侧之后在一矮身,就在这个功夫,他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匕首,他反手握住匕首,那锋利的匕首轻轻的划过了莫尔干的大腿,这一下路朝歌用的力气并不大,因为他身体已经扭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并不能很好的发力。
但是这一下也就足够了,莫尔干挨了这么一下,身子一顿然后侧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夏侯闻叔抓住了这个机会,将嵌在盾牌中的战刀拔了出来,挥刀砍向了莫尔干。
莫尔干被划了一刀,这个时候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了路朝歌这边,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另一侧的夏侯闻叔,夏侯闻叔这一刀本来是要砍在莫尔干的胸口的,而且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夏侯闻叔这一刀,砍在正常人的身上也确实是砍在一个人的胸口的,可是莫尔干实在是太高了,他要比夏侯闻叔高出两个头都不止啊!
这一刀没能砍在莫尔干的胸口,而是砍在了莫尔干的腹部,这一刀的力道极大,直接劈开了莫尔干的腹部盔甲,鲜血顿时就喷涌而出。
受了伤的莫尔干犹如一只濒死的狮子,愤怒的发出一声怒吼,随后他挥起手中的盾牌,向着夏侯闻叔就砸了过去,这一次要是砸瓷实了,夏侯闻叔基本上就没了。
夏侯闻叔砍了一刀之后,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索性他学路朝歌,直接放弃了手中的战刀,接着挥砍的力道,直接打了一个滚,整个人脱离了莫尔干的攻击范围。
可这个时候路朝歌还在那呢!
莫尔干看没打死夏侯闻叔,挥起狼牙棒就砸向了路朝歌,路朝歌一个前滚翻躲了过去。
现在他和夏侯闻叔两个人手里除了匕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可就算是这样,两个人依旧死死的盯着莫尔干,而此时莫尔干背后的云梯上,已经有人冲上来了。
“妈的,还真他娘的难杀啊!”路朝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道:“闻叔,还行不行?”
“他死之前我都行。”夏侯闻叔随手捡起了一名战死战兵的战刀,扔给了路朝歌,道:“咱俩时间不多,这一次弄不死他,咱们就得死很多兄弟。”
路朝歌一把接过战刀,怒吼一声冲向了莫尔干,莫尔干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依旧不耽误他杀人,数名冲向他的战兵被他手中的狼牙棒砸飞了出去,甚至有人直接被砸下了城墙。
路朝歌冲到莫尔干面前,接着他杀战兵挥出狼牙棒还没收回来的空挡,路朝歌一刀砍在了他的胳膊上,这一刀路朝歌可是卯足了劲儿,直接将莫尔干的手臂从中间砍断,而就在这个时候,夏侯闻叔也冲了过来,他手中没有战刀,但是他猛的挑了起来,反手我这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莫尔干的眼睛上,这一下足够致命,莫尔干只是怒吼一声,然后就没了声息,那巨人一般的身体惯性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头栽下了城墙。
本来这都没什么的,可是夏侯闻叔还挂在莫尔干的身上呢,这要掉下去,夏侯闻叔就算是不摔死,也得被城下的草原人给活活砍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路朝歌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夏侯闻叔的大氅,然后猛然间发力,直接将夏侯闻叔给拽了上来,然后甩了出去,夏侯闻叔就跟飞起来了一样,整个人狠狠的砸在了身后的城门楼上。
虽然这一下摔的是挺狠,可是和掉下城墙比起来,这一下根本不算什么,夏侯闻叔艰难的站了起来,略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一活动就感觉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
路朝歌在将夏侯闻叔救上来之后,没工夫去看夏侯闻叔怎么样了,因为他面前已经出现了数名草原人,路朝歌挥起手中的战刀,一刀解决了一名草原人,随后退后两步,刚刚站定之后再一次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一名草原人的脖子,手中的战刀砍向了另一名草原人。
只见路朝歌双手发力,捏碎了那名草原人的咽喉,战刀直接将另一名草原人的脑袋砍了下来,路朝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一系列动作只不过是一两个呼吸的功夫。
这个时候,夏侯闻叔也缓了过来,四下看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的战刀,拎起战刀就冲了上去,从他们这里冲上来的人,自然要他们两个解决。
两个人虽然没有一起练过武,但是相互之间配合的还是很默契的,只是数十个呼吸的功夫,那些冲上来的草原人被杀了个一干二净,这个时候两个人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个时候,夏侯闻叔才‘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城门楼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妈的,这犊子的盾牌太抗揍了。”夏侯闻叔喘着粗气,道:“要是草原人都能拿这样的盾牌,这北疆真是没办法待了,好在就这么一个。”
“休息一会吧!”路朝歌拍了拍夏侯闻叔的肩膀,道:“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在找出一个这样的,凉州军中硬碰硬能顶死他的,除了杨延昭我想不到任何一个人,就连我的扛纛大将袁和通都不行。”
“他要是没有那面盾牌,我能弄死他你信不信?”夏侯闻叔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我信。”路朝歌说道:“要是他没有那面盾牌,凉州军中能弄死他的人多了去了。”
“这倒是。”夏侯闻叔想了想说道:“仅仅是我知道的,最少就有三四十个。”
“你对凉州军才了解多少。”路朝歌笑道:“凉州军之中卧虎藏龙,知道不。”
就在两个人吹牛的功夫,草原这边已经有人讲莫尔干战死的消息传了回去,原本还沾沾自喜的岔苏台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想到他说下数一数二的猛将,只不过是在城头站了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被人弄死了。
“不可能。”岔苏台吼道:“莫尔干是我麾下勇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弄死了?”
“千真万确。”回来传信的人,说道:“我亲眼看到莫尔干的尸体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来人,去把莫尔干的尸体给我带回来。”岔苏台喝道:“纳不速,你去,去给莫尔干报仇。”
莫尔干的死,不仅岔苏台难以接受,纳不速一样难以接受,虽然两个人平时没少掐架,时不时的还会打一架,不过那只是男人之间表达友谊的一种方式罢了,两个人的感情是很好的,同样作为岔苏台手下的猛将,就连两个人的封地都紧挨着,没事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坐在一起喝酒、吹牛。
可是人就这么死了,纳不速接了岔苏台的命令,举起了和莫尔干一模一样的一面盾牌,带着自己的人就冲了上去,他要给莫尔干报仇,他要将镇疆城的北疆战兵杀个一干二净。
可是他就没想想,能杀了莫尔干的人,难道就杀不了他吗?他和莫尔干打了那么多年,什么时候分出过胜负了?
可是他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他现在就一个念头,踏上镇疆城的城墙,给自己的兄弟报仇。
当纳不速举着盾牌出现在战场的一瞬间,路朝歌整张脸就都黑了,杀一个莫尔干已经很费力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这不是要折腾死人吗?
可是没办法,敌人都上来了,难道他们就因为举着一面盾牌他们就要退缩吗?
不可能,北疆边军不会退缩,凉州军也不会退缩,作为凉州的少将军更不会退缩,不管敌人有多强大,他们只会迎着冲上去,然后解决敌人或者被敌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