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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与我同行,却不能与我同归,”说着,李世民流下眼泪。
一番会诊,
武怀玉和御医们只得对皇帝摇头叹息。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需要什么药,灵芝、人参还是什么,要朕的胡须做药引吗,朕全剪下来。”
“陛下,岑相大限已至。”
也就不到一盏茶功夫,岑文本就停止了呼吸,再也没醒来,君臣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来的及说。
“他才刚五十岁,”
李世民握着岑文本渐冰凉的手舍不得放开,“贞观元年,文本拜秘书郎,后经药师推荐拜为中书舍人,武德中,诏诰及军国大事的文稿皆出于中书侍郎颜思古之手,然文本才思敏捷远超于他,贞观七年,颜思古改任秘书少监后,文本升中书侍郎,专掌机密,起草制诰······”
武怀玉在一旁也是有些感慨,岑文本跟马周,并称皇帝的大手笔,都是御用笔杆子,但岑文本比马周还低调。
虽高官厚禄,却一直认为自己仅是一介书生,侍奉老母以孝闻名,抚育弟侄恩义甚诚。
“陛下,岑相,文倾江海,忠贯雪霜,申慈父之冤,匡明主之业。”
在武怀玉等的劝说下,皇帝最终还是松开了岑文本冰凉的手。
“赠侍中、广州都督、邓国公、谥号为宪,陪葬昭陵。”
皇帝又下旨,让岑文本长子岑曼倩袭爵,次子景倩封江陵县子,由岑文本抚养的侄子岑长倩选入崇贤馆读书。
出师未捷身先死。
兵马还没出榆关,结果先没了一个宰相,
这不免有损士气,
但皇帝的脚步并不会因此停下。
可刚出榆关,
秘书监,弘文、崇贤两馆学士颜思古又病逝军中,这位岑文本的老上司,李渊曾经的御用笔杆,终年六十五。
这位曾任中书侍郎、秘书监等的大臣,爵封琅琊县男,也是位紫金重臣,虽说他是高祖的心腹,在贞观朝没能再进入中枢决策层,可资历官阶摆在这,也是随驾官员中的大臣,他还是名儒颜之推的孙子,人称小颜。
结果岑文本病逝后次日,他也病逝了。
行军途中,一下子病逝两位大臣,军中议论纷纷,有人觉得这是不好的兆头。
而在第三天,
天现日食。
大中午突然暗无天日,有如黑夜,
这越发引得军队极大恐慌,开始有各种传言在军中流传。
虽然日食时间并不久,
可军心却在动摇,皇帝面沉如水。
刚到榆关,宰相岑文本脑卒中暴毙,一过榆关,大臣颜思古又病逝。
然后今天又出现日食。
接连三天,都是不祥之兆。
但皇帝决心却没动摇,他让李靖负责整肃军纪,李靖出马,也是铁血无情,当天就抓了许多传播流言的军士,
虽然许多人也不是有意动摇军心,但他们的行为却严重违犯军法。
薛仁贵王方翼他们侍从武怀玉身后,看着李靖一脸严肃的喝出斩字。
一排士兵被推到三军面前,
随着一声令下,一颗颗首级落地。
鲜血喷溅,
这些人死不瞑目,他们也想不到没死在辽东战场上,却倒在了这里,死在了执行军法的刀下。
薛仁贵几个年轻人,都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不缺热血,积极报名,可也没想到军法如此无情。
“就不能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吗?”他小声的道。
武怀玉看了他一眼,“我之前送你们的卫公兵法,你们就没好好读吗,十七禁令五十四斩,那是儿戏吗?”
“可他们这满腔热血······”
“所以说军法无情,既入军伍,就得严格遵守军纪,国无纪则覆,民无纪则乱,军无纪则伐,上兵法纪,下兵法治,故兵法之重,纪谓之要。”
虽然那些年轻的士兵可惜了,
但战场上军纪是绝不容违犯的。
尤其是这种动摇军心的事,两军对阵的时候,士兵左右观望都要被处罚,更别说这种情况。
李靖以雷霆之势将一批士兵军法处死后,
果然再无人敢妄加评议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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