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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孩儿没有,孩儿真的没有!”溪彦茗抹着泪珠解释,“孩儿确实去了望月阁,拿走了……拿走了渡灵珠,却没有去过冰牢,更没有伤过同门!想来擅闯冰牢释放魅妖者另有其人,爹,你不能冤枉我啊……”
“哼!”溪暮海一脚踹开溪彦茗,“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何要栽赃嫁祸到箫儿的头上!”
“我、我……”
溪彦茗回头看了谭玲珑一眼,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谭玲珑见状忙道:“舅舅,是我!是我用家传法宝破解了望月阁的法阵,撺掇表哥盗取渡灵珠!但我们真的没有去过冰牢!我与表哥从望月阁出来后,撞见了一黑衣人,那黑衣人抢走了渡灵珠,打伤师兄便跑!我追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看到玄墨箫就站在望月阁外,以为、以为他与那黑衣人是一伙的……所以,所以……”
“所以你便一边帮你表哥疗伤,一边与他筹划了一晚上,想要将这口大黑锅扣在玄墨箫的脑袋上。”苏梦笙张口总结道。
少女姣好的面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将银牙咬了又咬,豁出去道:“舅舅!望月阁的事玲珑一人承担!可冰牢的事,玲珑笃定与那狗杂种有关!舅舅,你绝不能放过他啊!”
“好了!”溪暮海一掌拍在一旁的立柱上,“再敢信口雌黄,本座将你们两个一并送到冰牢里去。”
高耸入云的立柱上眨眼之间崩裂出无数细纹,谭玲珑哪敢再吱声,跪伏在地,颤抖着哭泣去了。
“来人,将表小姐与大少爷关入禁室。箫儿……”溪暮海望着玄墨箫叹了口气,“你也先去吧。”
玄墨箫略略停顿了片刻,伏地对溪暮海磕了个头:“是。”
说罢缓缓起身,头也不敢抬地离开了冷月轩。
一通污蔑,两个巴掌,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翻篇了。
“两位仙师,随溪某进来说话吧。”叶清衣正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出神,略显疲惫的溪暮海冲着他与苏梦笙扬手道。
在秋风中坐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叶清衣委实有些疲惫。
好在屋中的炭火是烧足了的,热气扑来,叶清衣冷得发僵的身子总算舒缓了些,他懒洋洋地歪在矮榻上,与苏梦笙与溪暮海一并饮了杯热茶,这才道:“溪谷主,你打算如何处置令郎与表小姐。”
溪暮海的脸色依旧铁青非常,他气闷地将茶碗撂在桌案上,叹了口气道:“先关上他几天再说,不怕两位峰主笑话,我这儿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废物!他自己本事差,又想在一月后的仙剑大会上博得一个好彩头,这才动了歪心思,去盗取渡灵珠。”
叶清衣闻言不语,渡灵珠,物如其名,是个能把别人的灵力渡给自己,或将自己的灵力渡给别人的宝贝,想来溪彦茗是想拿着渡灵珠吸收点别人的功力,以增强自己的修为。
倒是个省时省力的好法子,只可惜,终究行迹暴露,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孩子嘛,不懂事,多教教就好了,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犯过错啊。”苏梦笙笑哈哈地和稀泥,“可他们毕竟不是闯入冰牢放走魅妖的人,依我看,正是得人救助,从冰牢内逃走的那只魅妖从溪公子的手中抢走了渡灵珠,所以,谷中没准真的出了家贼也说不定。”
溪暮海听了苏梦笙的话后又是叹了口气:“不是家贼便是那些妖物的同类,总之我洬陵不大太平。”
“魅妖的事倒也好说,总之他逃不出洬陵去,早晚会伏诛。”叶清衣摩挲了摩挲怀中的手炉,语调沉沉道,“溪谷主,我师兄看中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亲侄子?”
溪暮海闻言一怔。
他再次叹了口气,无奈而又愧疚地回道:“不错,他是我亲侄子,也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