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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接受全院人膜拜时,许大茂则趴在窗台,看着人们拎着东西,在自己窗前路过,像给领导拜年一样,争先恐后的冲向何雨柱家。
许大茂心里不是滋味,邻居们手中的东西本该是属于自己的,如果没有傻柱,现在被厂领导当做功臣的应该是自己。
为了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不仅失去了厂领导的宠信,给傻柱做了嫁衣,还沦为背傻柱回家的苦力。
“傻柱,你等着瞧,你就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的蹦跶了。”
“在那嘀咕啥呢,傻柱真有本事,一瓶白酒就搞定了燃料公司的领导,你说你天天陪着领导喝酒,除了混了个跟领导喝酒走得近的名声外,啥也不是。”
娄晓娥一边收拾着房间,一边埋怨着丈夫。
“你懂个屁,傻柱如果不是我举荐,他能有今天?这煤换成我一样能拿下。不过你放心,他很快就会倒霉的。”
“傻柱倒不倒霉,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咱家的煤也不多了,距离月初还有好几天,不如你也拿点东西给傻柱送去?你看看全大院就剩咱没去了,别到时候傻柱挑理,不给咱分煤。”
要说刚才许大茂是后悔,现在听娄晓娥说让自己去给傻柱送礼,简直是气炸了心肝脾胃肺。
“娄晓娥,你睡昏了头还是故意气我,这大院里谁不知道我跟傻柱那王八蛋是死对头,你竟然还会让我给他送礼?我呸!我只会给他送花圈。”
娄晓娥放下手里的扫帚,她可不怕许大茂:“你冲我发什么火,现在的情况就是人家傻柱门口堆满了煤,而咱马上就要挨冻,死不死对头的我不管,我就知道不能挨冻,你如果不去我就回娘家住。”
许大茂眉头微挑,态度缓和了不少:“蛾子啊,不是我不去,就我和傻柱这关系,就算我给他牵一头牛去,他也指定不会分咱煤的,咱这屋没炉子也确实冷,不如你先回娘家待几天,等月初再回来。”
娄晓娥不仅人漂亮,脑子更聪明,听出丈夫是在赶自己走,顺手又捡起扫帚朝许大茂就是一套游龙八卦棍:“怎么着,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嫌我碍事了,许大茂我告诉你,你要是外面真有人了,我也不会耽误你,咱立马离婚。”
许大茂使出凌波微步,闪展腾挪躲避雨点般的扫帚,这并不耽误他心中的狂喜,你个不下蛋的鸡终于松口了,看来答应秦京茹的事有谱了。
“蛾子,天地可鉴啊,许大茂可不是哪种招花惹草的人,这不全是为你好,怕你冻着嘛。”
夫妻对练着,由屋内追打到了屋外,许大茂抱头鼠窜奔向大门,没料到正巧来人,猝不及防间跟来人撞了一个满怀。
“你眼瞎了啊,有你这么走路的吗,厂厂长?李副厂长怎么会是您,什么香风把您吹来了,撞到您了吗,都是我的狗眼瞎了,蛾子愣着干啥,还赶紧拿出咱家最好的茶叶给李副厂长泡上。”
许大茂撞到的正是轧钢厂的二把手李副厂长,此时的李副厂长有些狼狈,捂着胸口疼的腰都直不起来。
没等李副厂长说话,身后李副厂长的儿子李时延抢出一步,一把薅住许大茂的衣领子:“许大茂瞎了你的狗眼,我老子你都敢撞,走,跟我去工人纠察队。”
李时延是李副厂长的独苗,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更是游手好闲无事可做,李副厂长只好动用厂长特权,安排进了刚刚成立的工人纠察队。
许大茂善钻营,为了巴结李副厂长,早早的跟这李大公子打成了一片,只不过李时延是贪财好色之徒,根本没把许大茂当回事,眼见许大茂惹祸,见其中有利可图,那还管和许大茂的交情。
李副厂长正是要发火,看四周人来人往,大庭广众之下作为厂领导必须虚怀若谷,他一把拉住儿子:“你给我滚一边去,有这样对待群众的吗,对待自己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不能因为犯了有一点点的错误,就喊打喊杀。”
李副厂长满面和煦,拉住惊魂未定的许大茂:“小许啊,别害怕,作为领导是不会打击报复的,对了,傻,何雨柱是不是跟你同院啊,他家在哪啊,快带我去。”
许大茂刚才就看到了李时延手中提着的两只活鸡,还幻想着是送给自己的。
李副厂长的一句话,让许大茂如坠冰窟,刚刚被娄晓娥一顿暴揍,他都挺着不去后院,没想到转眼厂领导亲临大院竟然要自己带路去见傻柱。
奇耻大辱啊,许大茂咬碎了钢牙往肚里咽,脸上依然带着谦卑的笑容:“李副厂长英明,您日理万机,还关系爱护我们基层群众,记得我们群众住哪,这太让我许大茂感动,太值得我去学习了,向李副厂长学习。”
李副厂长频频点头,单手掐腰,满意的伸手在许大茂肩头轻轻拍了两下:“小许啊,讲得好啊,身为领导,关心群众这是应该嘛,哈哈哈,对了,过几天大领导那里需要放影片,我会首先推荐你的,好好干,我看好你呦。”
许大茂顿时乐开花,朝着李副厂长频频鞠躬感谢:“万分感谢领导的栽培,我许大茂绝对以李副厂长马首是瞻,忠心不二肝脑涂地”
许大茂是读过高中的人,成语会的不少,滔滔不绝直到最后连李副厂长都有些觉得过,打岔道:“可以了,可以了,有话咱么回厂再说,现在带我去见见何雨柱。”
此时的许大茂早已不在乎去哪里,只要领导高兴,现在让他给沙祖磕头,他也会毫不犹豫。
许大茂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李副厂长,绕过层层院落直奔后院,路上但凡遇到人,尤其是轧钢厂的工人,许大茂必须高喊:“让开让开,咱们的李副厂长亲自莅临咱们大院,看望大家伙来啦。”
刚入后院,距离何雨柱房间还有八丈远,许大茂边扯开了嗓子高喊:“何雨柱,李副厂长来看你了,赶紧的出来迎接。”
何雨柱送走了三大爷,已经是累的不行,插上门躺床上,刚刚想再补一个回笼觉。
朦胧间,被许大茂一嗓子喊醒,一股无名直冲脑门:“许大茂你疯了啊,大早上的学什么狼叫,我可告诉你,这煤给谁都可以,就是没有你的份,你就当了厂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