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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短促的呼吸了一下,向他艰难的点了点头,同时我虚弱的对他说:“森先生……小心不要被那家伙看见……”
随后因为失血的原因,我的视线迅速暗了下去,最后感觉到的,就是剧烈的疼痛和身体感受到的颠簸。
我的意识混混沌沌的过了好久,无数或清晰或模糊的记忆断片从我的脑中闪过。最后的是,在黑暗之中那一句清晰的话语。
『爸爸对不起你……叶子。』
我从那混沌中恢复了意识,刚一清醒,肩膀处剧烈的疼痛就彰显着存在,我有些呆滞的半睁着眼睛无焦距的放空思绪。
“醒了啊。”
身旁传来了低沉磁性的声音,那是中原中也的声音。
我偏头看向他时,同时发现自己脸上缠着的绷带被取了下来。当意识到这件事的同时,我的皮肤变得十分不适,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安全感。
我抬手摸了摸脖子,那里一片光滑,本来缠在上面的绷带不翼而飞,我有些不适应的放下了手。
如果是这边的太宰治的话,此刻大概已经叫嚷起来让中原中也给他去拿绷带。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的动作这样想。
但是他却很安静把手放了下来不再有动作,面容苍白疲惫的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像是在用眼神询问他后续发生了什么。
看着这样乖巧的太宰,中原中也不禁回想起了他在辅助森鸥外处理伤口时,脱下他的衣服和绑在身上的绷带看见的东西。
森鸥外指示着中原中也把太宰放到床上,手术刀直接划开他身上的衣服将结构破坏,让中原中也能避开伤口直接把衣服扒了下来,为了方便处理伤口,身上的绷带也一并拆了下来。
“!”
中原中也睁大眼睛看着太宰拆掉绷带后遍体鳞伤的身体。
以他的经验自然能通过伤口分辨是怎么造成的。意外的是,这个太宰身上的伤口,只有一小部分是自杀造成的,集中在两只手臂和脖子。割腕和上吊,而且看样子已经是一两年前的旧伤,也就是说他已经停止自杀至少一年了。
而其他伤口均是受到刑罚后留下的。有被烧红的烙铁留下的形状奇怪的伤口,有鞭痕,刀伤,枪伤,连肩下的锁骨都有被穿透留下的伤痕。
其中最大的伤痕,则是从左肩斜下分开胸膛的刀伤,这道伤的来源他再清楚不过。
一直被绷带遮住的右眼,也并非这边的太宰治那样只是因为兴趣才缠绷带。他的右眼下,有一道长约两寸的疤痕,而看疤痕的愈合状况,至少也是五年前留下的了。
他捏紧了拳头,愤怒的情绪满溢出来。哪怕是一个无关系的陌生人,看见一个16岁的少年这样的遍体鳞伤的身体都会感到震惊而愤怒,并为他感到难过,更何况太宰对他而言不是陌生人。
尽管只是短暂的相处,他也发现了这个太宰和这边的太宰治完全不同,是一个可以说是懂事的孩子。
中原中也压抑下自己的愤怒,一言不发的帮助森鸥外为太宰处理伤口。等伤口处理完之后,给他擦干已经满是汗水的身体,又给他换上干净衣服。
中原中也此时回想起来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看向太宰的眼神尽量平和下来,“安心,后面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这件事boss在让别人调查,你就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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