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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沈南竹没地方可去，只好坐在科室外面的凳子上。
凳子是塑料的，冬夜里，冰冰凉凉。
坐下来时候，沈南竹神经都是颤恍的，她忍不住往里望，看那些人走来走去。
沈南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感觉心跟着被揪起来。
胡阿姨怎么了？
会不会有事？
最后她安慰自己放宽心，胡阿姨已经经历过两次抢救了，这次也会平平安安。
虽然这么想，她还是不受控制，手抖得厉害，连手机都拿不稳。
——啪。
手机掉在地上。
沈南竹弯腰去捡，另一个人却快她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手机，她抬头，跟许洛阳对上眼。
“给你。”许洛阳递给她。
“谢谢医生。”
“怎么坐在这里？”
沈南竹回头看向科室大门，站在这里，能清楚看到她们门口人群聚集。
许洛阳视线跟过去，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进来。”许洛阳拉开大门，“外面冷。”
沈南竹一路跟着她来到护理站，有个护士坐在电脑前，拿着一张a4纸在打东西，打印机哗啦哗啦，一直往外吐单子。
许洛阳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还有空着的病床吗？”
护士回头，看到他立马站起来：“主任。”
“还有空床吗？”许洛阳又问了一遍。
护士在电脑上看了一遍：“加床都满了，只有17床…”
她话说到一半，注意到许洛阳身后的沈南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南竹是18床，16床在抢救，不管是规定还是人道主义，都不可能让她现在回房间。
“不然我给别的科室打个电话，问他们有没有空床？”
“别麻烦了。”
许洛阳没在护理站停留太长时间，他往前走两步，回头看了沈南竹一眼，头偏了偏。
沈南竹明白他是示意自己跟过去。
一直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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