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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严重点，就不是英雄的标志，是英雄的墓志了。”
乔晟然翻了个白眼：“……能不能想我一点好，这不是没死成吗？”
“您这语气听着还挺可惜是吧。”
乔晟然坐在护理床上，小心翼翼地把腿挪到边缘，垂了下来，向路则伸出手：“扶我一下。”
其实俱乐部有替她请专业的护工，但是那个护工确实很有眼色，站在边上，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怎么说人家也是医生，比自己专业很多。护工说服自己，摸鱼摸得心安理得。
路则手臂绕过乔晟然的腋下，扣住她的肩，小心翼翼地把人抱了起来，放在了轮椅上。
“下午会有理疗师过来，明天应该就可以开始康复训练了。”
乔晟然闻言立马收回了低头打量自己腿的视线，看向路则，眼睛像是突然撒了星星：“明天就能进行康复训练吗？”
路则看着她满脸兴奋对康复训练充满期待的样子，轻轻挑了下眉毛，并不是很想戳破她目前这个对康复训练的美好印象。
比起“手术”这种光听名字就能脑补出一幕幕血肉模糊场景的词，康复训练听起来确实是一个非常岁月静好的词汇。
但事实上，比起真刀真枪但是有麻醉药的手术而言，听起来和风细雨温柔体贴的康复训练才是真的痛苦。
以前康复科还在主楼的时候，就在他们骨外科的楼下，常常能听到病人的惨叫声。
他们一个正规的三甲医院，就因为这些声音，一度被病人怀疑是在做什么非人道主义允许的实验。
后来怕恶化其他病人的心里状态，就把康复科移到了医院相对靠里的另一个楼里。
——虽然看起来更像在做什么非人道主义的人体实验了。
路则看着乔晟然现在夏花一般的笑颜，视线愈发慈祥怜爱。
他推着乔晟然回了606病房，刚好遇上了乔晟然的经纪人陈律衍。
其实他们见第一面的时候算不上太愉快，但是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隔夜仇。
——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陈律衍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询问了乔晟然的状况和康复训练的一些需要。
“这次真的很辛苦路医生了，晟然能恢复得这么快，很感谢您，如果有空的话，晚上能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路则回道：“晚上我要值班，抱歉。”
话一出口才觉得生硬了一些，又补充道：“其实不用这么客气，晟然请我吃过了。”
乔晟然：“……”
我日。
路狗杀我。
陈律衍微笑着点了个头，然后缓缓看向乔晟然，语气莫名：“你请他吃饭啊？”
乔晟然艰难地点了头：“我只吃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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