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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子殿下可是还等着您去呢。”石泓上前小声提醒。
秦子仪心里无奈,只得道:“去东宫。”
距离太子让他麻溜地、圆润地滚过去已经过了两天了,他若再敢拖下去,太子绝对会带人杀到秦府。封茗玥是事情也算解决完毕,于情于理,都应该向太子汇报一下,至于这件事要怎么利用,他就说不上话了。
其实他本来并无意于党争,他是武将,只管在边疆杀敌报过,谁坐上皇帝之位,他其实并不在意。
与太子交好也只是偶然,那个时候太子还不是太子呢。但是端王一心把他看成是太子是助力,极尽打压之能事,若是他真的上位,自己别说上战场建功立业了,秦家不被抄家就是好的。
而且,从封家这件事上也能看出,端王若真的成了皇帝,可才是黎民百姓的灾难。
既然世人都把太子党这个头衔扣在了他的头上,那他不妨就真的做一回太子党,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端王真的上位。
这个时候,封府门前众人正准备散去,就看到角门里又鬼鬼祟祟地冒出一个人,是之前跟着李丰饶来的媒婆。
别人不敢拦,不敢问,但一个媒婆有什么不敢的,门口众人离开把她围住了,七嘴八舌地问她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这个媒婆自从进了封府,就被人扣下,连门房都没过,一直缩在角落。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李丰饶没讨得了便宜,为了不让众人迁怒于她,干脆把嘴巴闭得严严的,用帕子挡着脸头,不敢别人怎么问,就是一句话都不说,闷着头向外跑。
门口众人无奈,也不能真的就把人扣住,只能是各自议论一阵,然后逐渐散去。至于散去之后还要怎么讨论,那就是他们的事了。这群人里,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更是快速地奔向不同的方向,向自己的主子汇报这一惊天八卦。
林庆生直到人群散尽,才走出自家的府门,神色复杂地看着封府的匾额。
无论是之前李丰饶得意而来,还是封茗玥与秦子仪并肩进府,他都看在眼里。只能他却只能看着,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他有种感觉,从他们林家退婚那一刻起,封茗玥就离他越来越远。
“你又去看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好好读书。四月份国子监可就要招生员了,你这次必须考上,决不能再出差错。你爹可是国子监的国子丞,你要是连国子监的生员都考不上,他还有什么脸面去教别人。”
“而且只有你考上国子监是的生员,才能有望中举,那里面的人可都是以后朝廷的栋梁,等你日后入了官场,全都是你的人脉和资源。本来上一次就该考上,偏偏你让那个扫把星勾去了魂儿。”
“我就不该听那个柳忆之胡说八道,让你和那个扫把星定亲,还没过门,就方出了晦气。还有,我让你去要簪子,你要回来没有?我们林家的东西可不能放在那样的人身上。”
“娘,”林庆生心里难受,手指紧紧握着袍袖里的簪子,有心问问他娘知不知道这支簪子是假的,但犹豫再三也没敢问出来,只能是含糊道:“你说的这些都和茗玥无关,她是冤枉的,还有您别这么大声,让人听到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林母一听这话反而来劲了,声音还拔高了不少,“你可是十四岁就中了秀才的天才,比那个封星澜还早一年。结果自从定了亲,你连续两年都没考中国子监的生员,去年的秋闱也落榜了。这不是她方的,还能是什么?要我说,什么冤枉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李丰饶怎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上了她,呸。”
林庆生被母亲骂得心烦,但又不敢反驳,只得转身向里走,“我去读书了。”
“读书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如今婚事也退了,你抽出一天来,陪娘去城外的相国寺走一趟,那里的文昌符最是灵验不过,保你顺顺当当的考入国子监。你爹这辈子当个从六品的国子丞也就到头了,你可得给娘争气,最好是先中解元,再中状元,然后直接入翰林,到时候娘能不能拿个诰命夫人就看你的了。诶,我说了这么多,你听到没有?”
林庆生装作没听见,闷头向自己的书房走去。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灰暗与麻木。
从记事起,他就被逼着背那些他连意思都不明白的之乎者也,别人家的孩子都可以出去玩,他却只能在家里背书。
六岁的时候,他成了童生,父母为此欢呼雀跃,然后制定了更加严格的读书计划。
在漫长的背书日子里,只有对门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封茗玥才是他暗淡生活中的唯一一抹色彩。
回到书房,看到窗边的椅子,心里更加难过。那椅子是他特意为封茗玥放的,想着等到成亲后,就让她坐在窗边或是看书或是缝缝补补,然后自己就坐在书桌后背书。
这幅景象曾是他最渴望见到的一幅画面,如今却是被他的母亲生生地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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