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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齐若兰猛地开口,“孩儿一刻也不想在家待下去了,若是日后出了流言,我便……留下来伺候表哥、表嫂好了。”
“我苦命的孩子呦。”王灵姝顿时把齐若兰搂在怀里,大哭起来。
封茗玥嗤笑一声,对着红叶说道:“去找徐先生,让他派人前往府衙,就说表姑娘想要入府做妾,问将军同不同意,若是同意,今儿我就将人留下了。”
“是。”红叶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
“不可!”齐若兰和王灵姝同时出声,后者震惊地看着封茗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若兰怎么可以做妾?”
“不然呢,总不能要若兰妹妹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家将军,那不成了暖床的婢子了?”
“你……”王灵姝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她真真是小看了这个封茗玥。
齐若兰也懵住,她是想嫁给秦子仪,但也得是等自己在府里住下了,慢慢地让秦子仪对她产生怜惜,然后再让母亲开口,以平妻身份正式入府。
如今若是这么问,她成什么了。
“妹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若是不愿意,那刚刚的话就当我没说,你们也不必说什么在府里陪我散心的话。这般哭哭啼啼、苦大仇深又咄咄逼人的样子,我可不敢让你陪着我散心。若是愿意,就即刻差人去问,早一日定下,姨母也早一日安心,说不定啊,还能比我先圆房呢。”
这话一出,一直坐在旁边不出声的王氏三姐妹再也坐不住。要知道母亲和妹妹打得是这般主意,宁可拼着得罪秦子仪,也绝不来趟这趟浑水。可还没等她们起身告辞,就见齐若兰扑通一声跪在了王灵姝面前,“娘,我、我愿意。”
“痴儿!这怎能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从小就倾慕表哥,即便他现在这样,我也不嫌弃。”齐若兰膝行两步,抱住王灵姝的腿,“求母亲成全我吧。”
王灵姝再次抱住女儿痛哭起来。
封茗玥冷笑一声,什么叫“即便他现在这样,我也不嫌弃”,单单冲着这句话,她就配不上秦子仪。
嫌弃秦子仪,她也配?
“表嫂……”齐若兰转头面向封茗玥,“多谢表嫂可怜我,给我一条活路,往后我一定好好侍奉表嫂和表哥,绝不与您争宠。”
封茗玥都笑了,左一个不嫌弃右一个不争宠,这生怕她日后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且别忙着谢我,你表哥可还没同意呢。要是他回绝了,你这不是白跪了?”
“茗玥这是哪里话,你是主母,后院的事情自然是你说得算。”王灵姝急切地道。
“姨母刚刚不还是说,这府里我说得不算,还得问问夫君,怎么这会儿又认了我做当家主母?看来我能不能得到这主母之位,完全取决与收不收表妹当妾。”
王灵姝被说得脸上发烧,但话已经说出去,又不能收回来,只能讪讪地不说话。生怕将封茗玥真的惹急了,她又改口不同意。
杏儿站在封茗玥身后惊得目瞪口呆,她以为昨天见到的秦子俊和秦冰莹就够无耻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比他们更不要脸的。
就连秦子戈都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表姐和姨母,即便他年龄不大,也知道这两人做的事情有多过分。
封茗玥不想让秦子戈听到接下来的糟心事,直接道:“子戈今日的书可背完了?”
秦子戈立刻站起来,“还没有,我这就去背书。”
待他走远,封茗玥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姨母和表妹既然有了决断,红叶,去找徐管家吧。”
“等等,”王灵姝这才想起正事,“就算若兰同意做妾,那也是贵妾,得寻个吉日,有聘有媒才行,哪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留下。”
“姨母想的倒是深远,只是您未免也太偏心了,一心只想着小女儿,却不管另外三个。三位表姐在各自府邸也都是正妻,这姐姐妹妹的,突然间有人做了妾,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大户人家向来视女儿做妾为耻辱,姐妹之间,若是有一个做了妾,其他人就是做了正妻也会抬不起头来。
三人早就坐不下去了,听到封茗玥提到她们,立刻起身,“弟妹啊,我们府里还有些事情,得先回去,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封茗玥起身相送,“三位表姐慢走。”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通禀的声音,“将军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