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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里的人都在等着这一刻，他们等待着，在左妄说出这话之后，他们疯狂的尖叫起来，纷纷开始刷屏。
[卧槽！说了！左哥说了！]
[我以为他们还要继续瞒下去的，我的天，终于说了，憋死我了]
[我等到了现在！我等到了现在啊啊啊！终于！我左哥说了，呜呜呜，星乐你是怎么了，你怎么不记得左哥了，呜呜呜，你们是cp啊]
[完了，我刚刚磕完上一个副本的，现在又逼我磕师徒cp了吗？好吧，我磕了！]
……
左妄早已对弹幕上的任何话都免疫了，他看着林星乐，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记得我了，但是没关系，我记得你，下一次如果还能相遇，我还是记得你。”
林星乐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情话他没听过，让他出书都可以了，他本以为自己对一切的话都无所谓了，但是听到这句的时候，心突然轻轻跳动了一下。
那样清晰又无措的感觉，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又有点茫然，他知道这话不一定是情话，但是这句话，似乎曾经也有人说给他听过。
“晚上我准备再去一趟陈总家，既然说了要去看他，当然不能食言了。”左妄说道，“你去吗？”
“晚上。”林星乐沉默了下来，左妄也没有催促他，林星乐低声道，“剧情提示，晚上……我要杀了你，为父母报仇。”
左妄微微诧异的看了眼林星乐，而后笑了，“好。”
他本就是主系统副人格，npc是杀不死他的，试镜者也是，他最多就是从这个副本消失而已，但是会再下一个副本再次归来。
“我记得上个副本，记得是怎么避开剧情线的，也记得一切，唯独……我忘了一起跟我走过副本的人，我印象里有这个人，但我一直找不到他是谁，现在总算知道了。”
“我以为你全部都忘记了。”左妄说道。
“没有，我记得一些，现在总算是完整了。”林星乐笑了一声，“也许是因为上个副本吧，所以这个副本将你我设置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是它又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左妄问道。
“上个副本，许以柔给过我信，信上说，我不是第一次来那个副本，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重复，这点……我想一直在副本里的你，比我更加清楚规则，但是这个副本不一样，它不是重复的，它是一个过程。”林星乐说道，“它与上个副本最大的区别就是，如果说上个副本是不断重复周一的剧情，那这个副本，就是……已经走过了周一的剧情，这是周三了，它不是轮回重复，它是尚未结束。”
“我的确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副本，如果我没猜错，上一次我来的时候，你是祖师爷，我是你的徒弟，最后我杀了你，但是这个副本并没有完结，所以这一次……我又来了，我没有重新开启一个剧情，而是正在继续上一个副本的剧情。”这一切都通顺了，林星乐思考了很久，将所有的疑点都串联了起来，除了这一点，再也没有其他理由能解释这一点了，林星乐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我要杀了你……”
“但是，这是你走出副本的一个方式。”左妄知道林星乐的意思，他道，“你要延续之前的方式吗？”
“剧情让我杀了你，很奇怪，如果这是破解这个副本的方式，为什么剧情提示也要让我杀了你。”林星乐有些难以理解，这件事情涉及到他的死亡宣告，他不得不小心行事，“这不符合……它的目的。”
“这可说不准。”左妄还是比较了解系统的人，他靠在沙发上，指节轻轻敲击着扶手，笑道，“也许是……别有用心呢。”
“你的意思是，它故意的。”林星乐想了一下，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嗯。”左妄叹了口气，道，“上次我们是因为找到了剧情作为突破口，如果这次，它还继续上次的错误，那才真的不像是它了。”
左妄说的意思，林星乐都懂，但是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确定吗？如果按照他的意思，我会杀了你的……”
“相信你自己的判断，谁都有可能欺骗你，唯独你自己不会。”左妄眼中带笑，倒是没有从乱葬岗出来时那种鬼气森森的感觉，他歪了歪头，道，“杀了我，我又不疼，你怕什么？”
“我又不疼，你怕什么？杀了我，然后等待我们下一次的相遇。”这句话突然从林星乐的脑海里冒了出来，他看着坐在面前，显得有些懒散的左妄，记忆里的人影稍稍清晰了一点，这句话似乎之前这人也跟他说过。
“好。”林星乐闭了闭眼睛，复而睁开，眼底一片清明，道，“我杀了你，然后……我们下一次再相遇。”
左妄笑了起来，他起身走到了林星乐的身边，低头凑近了他的耳旁，道，“别怕，我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去。我和主系统是共生的，死那么几次，对我而言，并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林星乐只要微微侧脸，就能触碰到这个人，他握住了轮椅的扶手，耳朵已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