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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警察拉着张世豪进了二层小楼的摄像机室,让张临泉重新回放今天下午的录入内容。
院子里有三个摄像头,能够从不同角度拍摄到院子内外发生的一切,包括现场的声音。
年轻帅气的辅警小邢将王秀珍如何见到张临泉的画面一帧一帧放给大家看。王秀珍主动撕破上衣硬往张临泉身上靠的画面一目了然,而这个时间点恰恰就是张世豪从大门看到的最佳时间。
“张世豪,你看清了吧,你说咋办吧。”
张世豪低下了头,一声不吭了,刚才的狂躁劲早已烟消云散了。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他用右手紧捏着两鬓,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思考状。
“张世豪,说你呢,你在那里装什么装?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想折腾就折腾,你这是报假警你知道么,浪费我们警力资源,你这是在犯罪。”
“警察同志,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让你们来回空跑。”
“你现在知道错了吗,我看一点都不知道,你现在最应该道歉的是向张临泉道歉,当着村子里人的面,给别人一个清白,自己老婆是个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
黑脸警察此时没有给张世豪留一点面子。
“我们撤队,告诉你,公开给张临泉写一份道歉信交到派出所,等获得张临泉的谅解后,这事就算了结,你写好的道歉信先给张临泉看看,别人同意后才往派出所里送,不然反反复复的浪费时间,我们可没有时间陪你们这里玩里格郞!”
张世豪自知理亏,耷拉着眼皮“嗯”了一声,看着四名警察上了警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师傅张世忠想说什么,张世豪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师傅无奈地指了指张世豪的背影。
“就你这么谎话连篇的东西,等着瞧好吧,吃亏的时候在后面呢!”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张海宁也把晚饭做熟了,将稀饭和馒头端上了餐桌,张临泉望着饭菜,一口也吃不下去。
“爸爸,你是咋啦,警察都给咱做主了,这事也一清二白了,你心里还有啥放不下的,饭好了该吃吃,明天还有一大堆活儿要做呢?”
“孩子呀,这一下咱们家跟张世豪家可就彻底结了仇恨了,我们这一代倒无所谓,一想到你们下一代,我心里就难受呀,总不能让这仇恨代代相传下去吧,毕竟我们不是一塘鱼儿也是一塘虾吧,一个家族里头闹成这样,都成了全村人的笑话,我也有责任呀!”
张临泉抬眼看看大院子里一片狼藉,心里不免有些感叹。
张海宁略微思考了一下,微笑着说:“爸,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其实,你不知道我和他们家美丽、富饶两位小妹妹关系还是处得不错的,当得知他们俩被省杂技团选上后,我就安排他们俩和柳成荫、郑刚四个人去镇上撸串了。我们年纪都差不多,也都曾是一个学校里上过学,不会有什么矛盾的,大人们的事我们才不会放在心上呢,毕竟我们也都在慢慢地长大。都能理解你们那个时期的许多无奈。”
“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吃饭吧,爸爸,咱们身体要紧,吃过饭您还得教我练杂技呢?”
张临泉这才有所释然,拿起了桌子上的碗筷。
简单吃过晚饭后,张海宁完成了学习任务,便在明亮的训练场地里练起了杂技项目。
顶缸、顶碗、蹬桌子,桌子上柔术平衡杂技项目,她在父亲的指导下,一练就是两个小时以上。
“海宁,歇一歇吧,喝口水。”
“爸,别管我,我还能坚持,再坚持三分钟。”
训练时,张海宁从不偷懒,她知道只有练好了,她才有比武获奖的机会,如果能获得了奖金,爸爸一定会很高兴,再去找妈妈的希望也会增大。
星期六晚上,皎洁的月光铺满了灰色的大地,张海宁刚刚训练一个小时的时候,张美丽从外面进来了。
“大伯,姐,你们都在?”
“美丽,你啥时候回来的?又变得漂亮了!”张海宁每次见到他们姐妹俩都是一口的夸赞。
“晚上坐最后一班车到家的,回到家就听说前几天发生的事,我代表家里人向大伯来道歉了,我爸妈不该那么做,希望你们能原谅。”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算了算了,没啥事的?”张临泉轻描淡写。
“大伯,我知道您是大好人,咱们这边您是不计较了,但是派出所那边要求我爸给的道歉信您得看看,并签个谅解书才算完事。”
张美丽从身上掏出张世豪亲自写的道歉信,张临泉连看都没看,就在上面写道:同意与张世豪达成谅解,以后不再追究。
“谢谢大伯,做晚辈的也希望大伯不计前嫌,我这就回家交差了。”
张美丽说完向大门外跑去,刚跑到门口,又转回来了。
“海宁,听说咱们县里下半年的美食杂技节要召开,你可要好好准备哟,我也想报名参加,还有柳成荫和郑刚。不过有一点请放心,我们比的都是咱们临泉杂技的传统项目多,创新项目到现在还没有时间准备呢。”
“你们几个都是省队的,肯定水平比我强太多了,我也是贵在参与,没想获不获奖的事。”
大门外,张富饶正等着姐姐张美丽。她见姐姐出来了又转身回去,也不由得好奇起来,跟着一起进来了。
姐妹三个又说了一阵子话才分开。
第二天上午,张临泉到三塔集上演出去了,家里只有张海宁一个人在练习杂技的基本功。
“海宁,我正有事找你呢。”
听到讲话声,柳成荫人就来到了张海宁的身边,仿佛是被哪一股风吹过来的。
“成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和美丽、富饶他们一道回来的?”
柳成荫点点头,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训练场地的器械。
“你们在省杂技团里练习的都是高难度的项目吧,一定是大开眼界了。”
“你不去还不知道,我们这些新生苗子,到了那里就是个生瓜蛋子,在那里半年了每年都是练习基本功,真正的高难度项目还没有下来呢,领导说正在研究中,不知道咋研究那么长时间。”
“不能急,要有耐心,既然选你们去,肯定会把你们当重点人才培养。对你,有什么事你快说。”
“嗯,海宁,你该知道咱们县举办美食杂技节的事吧,我听我爸说,一等奖奖金一万元、二等奖金五千元,我想我们俩能不能合作一个项目,争取拿个奖怎么样?”
张海宁点了点头,悄悄地说:“昨天晚上张美丽也过来了,他们姐妹俩也想参加,只是还没有想好什么项目呢,在做准备工作,看来竞争力还不小。”
柳成荫哈哈一笑。
“海宁,我劝你别那么单纯了好不好,这对姊妹花在省里的训练厅天天都在排练,对于拿大奖,他们志在必得,连我们团里的领导都给他们亲自指导了,你还那么相信他们的话?”
“真有这事?”
“我还骗你不成,她如果什么实话都告诉了你,你还有信心参加这场杂技比武么?”
柳成荫反问了一句。
张海宁没有生气,反而坦然一笑。
“成荫,我觉得没什么,谁都不会轻易错过这个被人认可的舞台,这样反而更加坚定我参加这个比武,你要是能和我组合成男女搭档,我相信咱们的演出效果不会比他们姊妹花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