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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临泉是在一个星期后才出院的,尽管他早就不愿意呆在这里,医生告诉他就是担心他以后出现脑震荡,这个病情有反复的可能,一定要观察一个星期时间才能离开。
出院后的张临泉心情大好,作为一位长期练习杂技的人,身体素质绝对过硬一流,强过一般人。对于这种意外,哪怕是在杂技训练中都有可能随时发生,所以,飞来的车祸这件事对于张临泉几乎没什么影响,只是发生的时候太突然,造成高度绷紧的神经,让他头痛了好几天,大家都以为他是脑震荡时,他自己觉得没什么。
还好离农历的八月十六还有一段日子。现在筹备婚礼不像过去,要提前一个星期准备,还要通知七大姑八大姨的。
张昨泉和谢情悦的亲人都不多,他们不想按照过去的婚礼习俗办,时代不同了,结婚也要与时俱进。
“临泉,我想让你带我到杭州的西溪湿地去玩玩,那里有风景,有诗意,也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可以吗?”
谢情悦含情脉脉地看着张临泉,希望他能同意。张临泉自视为是个没有文化的人,谈诗论画自然也是外行,但是能出去旅游走动是他这一生的爱好,有可能是经常在外面演出的缘故,他是最爱出行的人。
“你说的西溪湿地那个景区我有印象,记得好几年前,我们的杂技班子还在那里表演过哩,行,你说几时去,就几时去,我随时可以出发。”
“不行,就明天上午吧,这里有直达景区的车,先网上约车,到那里很方便。”
第二天早上,夜色褪去,天空里的繁星还时隐时现时,网约车就来到了小区。他们坐上车,打开车窗,一股凉风吹过来,大脑瞬间清醒了很多。
周围静悄悄的,草里的虫子也因露水而闭口了。由于时间早,路上的行人极少,网约车的速度很快飙到一百以上,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两边高大的树木纷纷向车窗后面倒去。
到达西溪湿地景区门口时,差不多八点。趁着还有时间,他们在景区门前的早餐店吃了点早餐,工作人员就打开了景区大门,迎接第一批游客。
景区很大,里面犹如天然的童话世界,一切的树、河流都显得那么地自然,古人的诗、词、画,也多留与这世外桃源内,每一处景致都是一幅画,谢情悦和张临泉驾着小船,过着二人世界,他们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他们的心情也如谢情悦面对如此美景,不禁感叹。
“浣花流水水西头,主人为卜林塘幽。已知出郭少尘事,更是澄江销客愁。无数蜻蜓齐上下,一双鸂鶒对沉浮。车行万里堪乘兴,须向山阴上小舟。”
谢情悦把唐朝诗人杜甫的《卜居》轻轻朗诵完后,张临泉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意思。好在游人不多,没有人看到他们,张临泉左思右想,立马来了一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谢情悦一听到这驴头不对马嘴的哥,笑得前仰后合。
“临泉,你真是太逗了。我吟唐朝古人的诗,你给我配现代的歌,真是太有才了。”
“我又听不懂诗,不解其意,所以也只能用歌来凑合了。”
谢情悦笑完了,一本正经的告诉张临泉。
“你知道吧,这首是怎么创作出来的吗?那是上元元年春天,杜甫开始卜居成都西郭草堂时所作。乾元二年年底,杜甫一家由同谷到达成都,在草堂寺暂时居住了一段时间,喜不自禁地创作了这首诗,以表达避俗野居的乐趣。”
“看到西溪湿地这么好的美景,我就想,如果我们两个能住进来,哪怕有一间陋室深藏于这花树丛中,避俗野居下半生该多好呀,这家还没准安在哪里呢,你就给我在船头上荡悠悠了,你说可是搞笑?”
张临泉挠了挠后脑勺,也不好意思憨憨地笑了。
“我没有文化,别跟我这样子,以后,我还要跟着你多学习呢?见笑见笑了。”
张临泉边打着哈哈,边继续摇着撸,穿过一道道宽窄交错的河流,向着景区深处走去。
听着撸打河水的声音,谢情悦思绪万千。是呀,每个人都是这么过一生的,张临泉没文化,但他真诚、正直善良和担当,而又有些人是有文化,但他们却是穿着一身文化的皮囊,干着猪狗不如的事情,背叛家庭、背叛爱情,甚至有的人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反人类反社会的那种变态。
谢情悦的心一次次被冰凉的水扑灭,一次次看不到未来。直到张临泉的出现,她才感到世上是有好男人的,只是以前自己没有碰到而已,如今这个男人在自己身边,她一定会倍加珍惜。
天色越来越亮,景区的人流也越来越多。还不到十点钟,天色再次变暗,风也不断地加大,要下雨了。于是,人们开始上岸,怕淋湿了衣裳。
“情悦,我们也上岸吧,淋湿了生病怎么办?”
谢情悦笑了笑,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把雨伞。
“我知道杭州这边的天气,随时变天,下雨更是无常。所以出门的时候早就备好了雨伞,放心吧。雨中划船,更有情趣。我给你打着伞,淋不到你。”
张临泉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我没什么,主要是你身体单薄,我担心你,你看我这身子骨随便折腾也没有事。”
小舟继续向树林深处划去,天上的雨变得越来越大,有些迷离了眼睛的那种。
“情悦,我怎么看到刚才那个小树林有人在哭泣,不信,你仔细听听。”
谢情悦有些不相信。
“雨下这么大了,怎么会呢,来的人都上岸人避雨了。”
“不信,你再仔细听听。”
还没等张临泉把话说完,又传来“扑通”一声落水声。
“不好了,有人跳河。”
张临泉看到就在他们小舟不远处的那个小树林畔,有人落水。
“快,临泉,把船快过云,我们云救人。”
谢情悦指挥着张临泉调转船头向落水者划去。他们划到落水者身边时,那人正在水里挣扎,明显有求生的欲望。
“情悦,你坐稳了,我这就下去救人。”
张临泉从船上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脱下,就一个猛子冲进了水里。接近那人时,那人一把抓住张临泉的衣服,死死不肯放手。
张临泉此时也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脸,是位跟谢情悦年纪差不多的女性,只是体型上比谢情悦大一圈。他在水里一个转向,从身后抱住了那女子的上身,只是手放在了一团软软的地方,紧张得张临泉赶紧又换作另一只手,往下挪了挪地方,离开那个敏感的部位,向岸上拖去。
谢情悦也划着小船跟到了岸边,上岸后就打120,当她仔细一看那人惊讶了。
“怎么是你呀,你还能有想不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