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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老子可是巴图鲁的子孙,谁还想受那劳什子窝囊气。”他阴着脸,俯下身子拧开夹板盖子的榫卯,将整块板子掀了起来,仿佛再也不需要了一般,啪的一声扔到一旁。他俯下身,冲着黑洞洞的入口嗓音沙哑的喊着:
“都出来吧!”话音刚落,楼船三楼又传出一发震耳欲聋的炮声。结结实实的一炮又打在赌坊东北的戏楼之上。
这两发炮弹打在楼腰,大地颤如地震一般,惨叫声又起。那楼眼瞧着就有些许晃动,只怕在这连番的炮击之下,经不住几轮就要被轰倒了。
此时船上的客人环顾赌坊四周,发现岸上的情况已然大乱,火焰封堵了数千游客的逃生通道。人们惊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被火焰逼的四处乱窜,犹如一群绝望的老鼠一般。
这画面就如同人间炼狱,直让船上的人都看呆了看傻了。
相比之下恐怕他们在船上至少能远离大火,所能感受到的安全感怎么也比下面的人强。
“他奶奶的,在下面一呆就是好几周。”
“不是说还有段时间吗?怎么提前了?”
“我还以为主人都把我们忘记了,好不容易出来了可得多杀几个人,多搞几个女人过过瘾。”
还来不及等船上的人为岸上的游客担心,甲板上陆陆续续爬上来十几个满身骚味的胡人,他们扛着弯刀长矛,从邹三掀开的出口扶梯中钻出。这些人明显比船上这些充当工作人员的胡人要丑陋的多,野蛮的多。他们一上来便骂骂咧咧,四处张望着,看见那些身份高贵的美丽女人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然而夹板下面藏人并不只是这一处,很快的。在船上驻守的各处管家、卫兵都不约而同的掀开了数十处的盖板,霎时间几百名苍狼众的胡人刀斧手从这艘楼船下的两层鱼贯而出。原本虽然游客众多,但还算空旷的甲板上,立马就变得拥挤了起来。船上的客人眼见这一幕的发生,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缩成一团。这赌坊的龙老板想必也是借助了楼船上游客身份尊贵,以保护游人隐私的借口躲避了当地官府的审查,同时也窝藏了这群暴徒罢。
谁曾想这整个京城中最奢华,有趣的享乐之场所竟然暗藏了数量如此庞大的暴徒?
这些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就藏匿在此处的?爬上夹板的苍狼众中最为高大的猛汉,拖着八尺长刀的,抖擞了一下肩膀。来到楼船管家,在邹三的面前抱怨道:
“可算是把老子们放出来了。邹三,这段时间你小子享福了,哥们儿在下面过的可不是人待的日子。怎么,主人和姓龙的终于想开了?皇城里这诺大的一群肥羊,可把老子惦记坏了。”
“厄尔巴,说什么屁话,老子过的才不是人过的日子,整天对着这群肥猪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真是他妈生不如死。要不是你长得过于丑陋上不得台面,你去干两天试试,你能受得了这委屈?我看十有八九是要闯祸坏了主人的大事,到时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名唤邹三的船管家说到这里,双拳紧攒面色铁青双眼愤恨的能射出箭来,显然这一段时间他夹着尾巴做人的日子也是令他愤怒不已。
邹三其人一眼看上去,确实比这些钻出来的胡人、羌人斯文白净的多,也符合汉人的审美,起码像是个有异域风情的奴才。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看上去顺从背地里,他还是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城府。或许这就是狼饲主和龙老板,让邹三儿这样的人在明面上参与经营,而巴图鲁这些莽汉通通藏在船舱里的原因吧。
“得了得了,老子不跟你争。好不容易出来了,那老子现在杀两个人弄几个娘们儿总可以吧。”九尺高的厄尔巴边说着边拖着长刀,满脸横肉的笑着朝几个漂亮姑娘走过去。
他放肆的盯着一旁的两个肤白貌美,玉乳挺立的姑娘,眼神游走在两位女子的胸和屁股上下打量,不一会就兽性大发裤裆里撑的老高,就这么不加掩饰的要过去抓人抱起来淫乐。
眼见恐怖的一幕,两位美人吓得花容失色恐惧的连连后退,却又因为踩着裙角被绊的摔倒在地。他们都是大家闺秀,皆是富贵人家的掌上明珠,哪里见过如此粗野下作的蛮人嘴脸。
纷纷是花容失色大呼救命。
“放肆!哪里来的蛮人,这里是天子脚下,法度之地怎由得你在这里胡作非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船上终究还是有血性男儿站了出来,一个青年儒士挺身而出挡在了两位女子身前。他虽然身无长物一副弱不禁风的文人模样,但声如雷电当面就呵斥厄尔巴。
厄尔巴冷眼看了看面前这个颇有胆量的儒生,却一点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只见他把刀向面前一砸,简单的说道。
“让开。”
青年儒士,看到插在面前的八尺长刀比他本人都高出不少。而人高马大身体精壮的几乎是他一倍的蛮人,就一副要将他撕碎的架势站在他的面前。动物的本能不由自主的觉醒,他感受到来自厄尔巴的巨大压迫感,顿时害怕双腿战栗。
儒士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他要离这个人远一点。
会死。
看着面前如同黑熊般魁梧的对手,他双唇发白满头大汗,一时间愣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退让。
厄尔巴见他这样,仿佛眼见了一只已经吓破了胆的瘦狗,觉得有趣极了。他上前一把就扣住儒士的喉咙,戏谑的嘲弄道。
“怎么,这就吓破胆了?中原不是有那个什么所谓的大丈夫吗?在哪里?怎么尽都是些小媳妇,像你这种胆小鬼也敢挡着老子找女人,活着不耐烦了吧。”
青年儒士痛苦的扳着厄尔巴掐着自己的手臂,可是他无法挣脱。只觉得此人的大手如同不断收紧的铁爪一般令自己窒息。
厄尔巴不断加力,展示着自己强壮的身体,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单手掐死面前这个汉人,震慑周围的人。儒士只感觉自己被掐的天旋地转,他满眼金星,身体慢慢的被厄尔巴单手提起,肺里的空气只出不进痛苦极了,在继续下去他必是要被活活掐死了。
眼见如此情景,周围汉人男女纷纷请求厄尔巴放过这位儒生。他们眼见年轻人口吐白沫直翻白眼,就要受不住了,两个女子不由得要给蛮人跪了下去。
弥留之际,青年儒士却突然感觉到清醒了许多。他的心中不知怎么豁然开朗,坦坦荡荡。他双手使尽吃奶的力气竟然将厄尔巴的铁爪撑住了三分,随后大声嘶吼道:“站起来,不许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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