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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八人第二次挥刀,其势已经锐不可当,挡在前面的兵马被强势砍翻在地,无一人能堪比其勇。
一时间,县尉和剩余的兵马都吓了一跳。连同那位告状的衙差也面色惊恐,不敢置信。
然而,此时惊恐的也不止对面,身为当事人的那八个衙差,他们自己更是惊讶非常。
他们就跟做梦一样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他们就是像平常一样往前挥刀,可是那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是平时的十几倍。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随便打几下,然后佯装败北溃逃,这样的话,林秀应该也就怪不到他们身上了。
毕竟县尉这边这么多人,他们只凭八个人想拿下县尉,那明显是蚍蜉撼树,不可能的。
可现在,只挥刀两次,他们八个人就势如破竹,杀得对面溃不成军。
惊骇之下,八人的眼中尽是茫然。
看着地上的尸体,这……真他妈是我干的?
林秀在后面忽然再次发话:“还磨蹭干什么?不要给我耍心眼,要知道我的箭可是随时都瞄着你们的。”
八人一听,立即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无奈之下,只能持刀继续往前冲杀。
县尉大吼大叫,让人前来护驾。
衙差中的精锐此时也纷纷上前来,以长矛、圆盾组成阵型,护卫在前。进可攻,退可守。
八人若是普通状态下,看到这阵势,那只能是丢盔弃甲,先跑路再说。
在衙门里,他们八个人所在的班房只能算是混日子的,跟衙差中的精锐,那根本没法比。
不但单人实力没法比,团队协作更加没法比。
此时对方形成的军阵,乃锥形阵,进有长矛穿刺,退有圆盾护衡。以他们八个人闲散的状态下,想破军阵,那是想也不要想。
可现在的关键是他们八个人的身上都有非同一般的力量,尤其是那几个得到【牛符】的人。力大无穷,身上鼓荡的力量,甚至涨得肌肉都在生疼。
眼看着对方军阵朝前方进攻而来,其中一人脑子灵活,从路旁拔出一根碗口粗的树木,怒吼一声,就仗借着树木的长度长驱直入,一棍横扫将锥形阵全部打翻在地。
对方的长矛固然很长,但他拔出的树木更长,凭借力量的霸道,他直线横推,将一众精锐全给推得四脚朝天。
剩余七人看到这一幕,心中凌乱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快意。
要知道平时在衙门里,这些精锐吃的是细粮,而他们这些兵只能吃粗粮,那待遇完全是不一样的。而现在,他们这些吃粗粮的,干翻了一群吃细粮的,而且是一个人干翻他们个人,心中畅快不由得勃然而生。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混账,胆敢投靠贼人助纣为虐,竟要对本县尉动手,待本县尉回去,定要将你们抄家灭族。”
县尉在后退,一边退一边喊其他的人继续堵上,一定要拦住这八个叛徒。
可八个叛徒做出这事,本身还有些因为身不由己而产生的愧疚存在,可当听到县尉这话之后,他们一个个心中的愧疚顿时全部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怒火中烧。
县尉大人说得出这话,那就绝对做得出这事。
在西南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小地方,县里的高官就是天,破家灭门,那都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而他们这些人之前冒死打先锋,差点死在林秀和左薇手里不说,之后被迫杀向自己人,这明明都是无奈之举。可县尉倒好,不分青红皂白,不知体谅他们,开口就说要将他们几个抄家灭门。
抄家灭门是吧?
既然都落到要抄家灭门的份上了,那咱哥几个还顾虑个屁?
当即,八个人最后一次对视,然后纷纷怒吼起来。
得到【牛符】的人每人都从路边拔出一棵碗口粗的大树来,抱着就往前横冲直撞。
县里的兵马被他们一冲,顿时溃如大坝崩塌,止也止不住。
而得到【马符】的人,凭借脚力之强,追逐上去,挥刀就朝县尉所在的位置杀将上去。
县尉看得心子发凉,两条腿都开始打颤了,开什么玩笑,自己这边一百多号人,居然挡不住八个叛徒?
这八个叛徒之前在衙差之中,也没显得有多么能力突出啊,怎么这会儿一个个这么神勇无比?
“拦住……给老子拦住,放箭,放箭射他们。”
县尉身体肥胖,不擅骑马,他本是坐轿而来。但这会儿八个叛徒冲杀神勇,抬轿子的人都被吓得四散奔逃,没一个人能顾得上他。
他仓皇地跑了几步,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就摔到了地上。
其余的衙差,倒也是想放箭,可是箭矢远距离强势,近距离连刀都不如。更何况那八个人已经冲到眼前了,还怎么拉弓射箭?
有个别人还是很听话,拉起弓就朝八人射箭,那八个叛徒中有一人不慎之下肩膀中了一箭,当场就削弱了进攻的气势。
县尉大喜,指着狂叫:“就这样,射他,继续,射死他们这些王八蛋。”
此时又有几个衙差也一起拉弓射箭,一起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叛徒射了去。
七八箭齐发,眼看着那个叛徒就要被万箭穿心,急中生智之下,他抱着手里的大树就一阵疯狂搅动。那飞来的箭矢,被他手中的大树这一搅合,居然尽数被抵挡了下来。
劫后余生,这个叛徒脊背上也是生出了一层冷汗。
但惊惧之余,心中怒气更涨。
“你们既然想要老子的命,那老子就跟你们拼了。”
他狂吼着,抱着大树就凶猛往前直冲,力量又大速度又快,很快就有七八个衙差被他推翻,连同摔倒在地的县尉一起被他手中的大树给扫垃圾一样,推着在地上一路摩擦。
县尉大叫,让人护驾,呼喊求援,但再也没人能来顾着他。
八个叛徒很快就聚集到一处,共同抓着那棵大树一起往前推着狂奔。
县尉被大树岔在中间,拖在地上一路摩擦,披头散发,后背都给磨出血来。一开始他叫得跟杀猪一样洪亮,等过了一会儿,人渐渐就没声了。
八个叛徒尤不解恨,当手中大树在路被折断之后,他们纷纷拿起腰刀追上前去,对着县尉就一阵乱砍。
此时的县尉,本就没剩多少气了,又逢乱刀劈来,好好一个人,转眼之间就被大卸八块,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