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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珏其实挺愧疚的,为了自己媳妇,愣是把一个本该颐养天年的退休老人,逼成了炊事班班长,还是夜班的。
看着站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封珏忍不住问:“爷爷,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您还会做面条?”
正在烫青菜的封老爷子淡淡的来了一句:“你太奶奶教的。”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太奶奶怎么想起来教您做菜的?”
封老爷子利落的将烫好的青菜沥干水分,然后开始切其他的配菜:“她也没怎么教,以前她做饭,我就在她旁边看,看久了,自然而然也就会了。”
“爷爷您真聪明,光看就学会了。”
封老爷子停下切菜的动作,似乎有点不高兴:“你现在话怎么那么密呢?”
封珏怕再揶揄下去,他爷爷就要撂挑子不干了,他连忙摆手:“我不说了。”
过了一会儿,封珏还是没忍住。
“爷爷,晓晓说她想吃打卤面,您做的是啥?”
“我做什么她吃什么,不高兴就别吃。”
封珏:“……”
封珏还担心没按照叶晓说的做,叶晓会不爱吃,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叶晓不但吃完了,竟觉得有些不够,问封珏能不能再叫那值夜班的厨子再做一碗。
封珏:“……”
万幸的是,老爷子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样,临走时提前弄了一份一模一样的调料摆在旁边。
封珏只需要把面煮熟丢进去就行了。
“换人了?”叶晓诧异。
封珏:“没有啊。”
叶晓喝了一口汤:“汤的味道没变,但是面条跟我刚才吃的不一样,没那么有嚼劲了。”
这叫他怎么说?
“……可能厨师困了吧,明天我让他早点做。”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封珏领怀孕的未婚妻回家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家人的耳朵里。
陈二小姐听说了以后,在家闹的鸡飞狗跳,对于这位从小受宠的小公主,陈家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好赖话说了多少,陈家二小姐什么都不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绝食。
陈鹏飞是陈二小姐的哥哥,他端着饭站在门口哄妹妹:“人家孩子都有了,你还闹个什么劲儿?出来把饭吃了,哥给你介绍比封珏好十倍,百倍的男人。”
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陈家二小姐陈蓉蓉哭着喊起来:“我不管,除了封珏,我谁也不要,你要不帮我想办法,我就饿死我自己。”
陈鹏飞跟封珏是名副其实的发小,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在一起,以陈鹏飞对封珏的了解,要想叫封珏抛弃现在的女友,转头跟自己妹妹在一块儿,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人家现在孩子都有了,你一个好好的姑娘想给人家当后妈?”
“我就愿意跟他,你是我大哥,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
陈鹏飞恼火不已,说出口的话也难听起来:“我帮你的还少吗?连药都给你下了,人家有碰你一根手指头吗?”
去年过年,陈鹏飞跟随长辈一块儿去封家,陈鹏飞在陈蓉蓉软磨硬泡之下,昧着良心在封珏酒里动了手脚。
但最后怎么样呢?
这事说起来是陈蓉蓉没有追究,可事实上,却是封珏没追究,自个儿承认是酒喝多了,干了蠢事,还甘愿去祠堂领了五十鞭子。
陈鹏飞自知理亏,隔三差五过去探望,也送了不少名贵药材,可再好药,也修补不来破损友情。
现在陈鹏飞给封珏打电话,人家都不怎么接了,如今家里的妹妹吵着闹着要去找封珏,陈鹏飞脾气上来,扬手摔了碗:“爱吃不吃,饿死你活该。”
陈蓉蓉从里面用力的打开门,一脸的不服气:“论家世背景,论才貌学识,我哪点比不上那个戏子?哥,你来说。”
陈鹏飞懒得再说什么了,转身就要走,陈蓉蓉一把抓住他:“哥,你不为我着想,也该为姐姐想想吧。”
陈鹏飞莫名的问道:“这又是什么话?”
陈蓉蓉骄纵归骄纵,可心眼却很多,她说:“姐姐到现在都没孩子,反倒是封珏有了,你叫姐姐以后在封家如何自处?万一被人笑话……”
陈鹏飞听出了她的意思,厉声打断她:“我劝你别犯浑。”
陈蓉蓉鲜少看见大哥如此言辞厉色,被吓到后,跺了跺脚,扭身用力的甩上房门。
陈鹏飞担心她闹出什么幺蛾子,当即下了禁足令,不准陈蓉蓉再出去。
……
转眼九月,叶晓肚子越发大了,走路都需要搀扶,再过两个月,差不多要临盆了,但两人的婚事却还没定下来。
封老爷子也是个神人,晚上不辞辛劳的为叶晓做宵夜,到了白天,却板着一张脸,尤其看见叶晓时,脸拉的老长,就跟叶晓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封珏不想再这么拖下去了,如果封老爷子不松口,那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
——入赘。
封父原以为封珏只是故意说出来吓唬他们,没想到这小子来真的。
封父气不打一处来:“你要不要脸了?堂堂男子汉,跑到人家家里去做上门女婿?”
封珏绷着脸:“我连媳妇都快要保不住了,还要脸干什么?只要她愿意嫁给我,别说入赘,现在就是叫我吃软饭,我也愿意。”
封父气的抄起手边的茶壶朝他扔过去,没砸着封珏,却将一旁的封母吓了一跳。
封父指着封珏,恨铁不成钢道:“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没出息。”
封母听着丈夫教训儿子的话,心里却升起了强烈的不满。
“封珏如此重视晓晓,又有什么错?夫妻本就该如此,你在这儿瞎指挥什么?”
封父一怔,扭过头去看封母:“你什么意思?要造反吗?”
往常封母都会选择隐忍,毕竟这么多年了,封父除了有些大男子主义之外,对她并不差。
可是如今,封母才发觉,自己的忍让并不能换来丈夫的尊重,反而叫他愈发猖狂。
想到此处,封母袖子一甩:“没错,我就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