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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之兆?”
陈渊听到了这个答案后,不仅不见欣喜,反而充满了疑惑。
忽然,他心中一动,问道:“你对此界的魔君,又知道多少?”
陈渊在此界三十年,期间不仅恢复伤势,也在了解此界的势力划分、历史沿革,倒也知道不少魔君。不过或许是因为墨守界之人修行太快,却又难以长生,所以整个界域的历史,就像是被人按下了加速键一样,过个几百年就有一场浩劫,光是魔君就出了不下十个。
而且,也不知是缺乏创意,还是传统作祟,对于每个时代的魔君,描述的都差不多,而且语焉不详,对那些魔君的出身来历、生平经历,都是语焉不详。
再加上,陈渊在意识到此世之人难以长生后,对于那些已然尘封在历史深处的人物,都没有太过深入的了解,因此骤然碰上,反而知之不多,正好借此一问。
况宏汶便道:“那魔君伏吕,于四百年前纵横天下,被那时的绝代双雄舍命封印……”
“等等。”陈渊眉头一皱:“不是说,此魔君是为八百年前的天下三绝所封印么?怎么又变成了四百年前纵横天下,被爵士双雄封印?”
天下三绝、绝世双雄,在陈渊看过的典籍中倒是都有提及,因为都属于正面人物,介绍的也算是详细,而且不吝夸赞之言。
但这两个团体分属不同时代,而且也和那个小丫头说的对不上号。
况宏汶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您误会了,伏吕是为天下三绝的后代血脉所封印,却不是败于天下三绝之手!因为那天下三绝,也曾短暂打破过生死屏障,另类长生,所以血脉特殊,才能封印魔君。”
陈渊眯起眼睛,问道:“何为另类长生?”
他从未在任何文献上看到过这四个字。
“此界之人,命数与血脉特殊,因此不能肉身长生,但在他们看来只要自身真灵、真魂能传于后世,便算是长生了,所以不管是灵与器合,又或者是夺舍在世,都算是长生,只不过多数都要丢弃原本打熬好的肉身。”
说到这里,况宏汶还忍不住道:“此界之人虽是短命,但能快速进阶,亦是得天独厚,若还能长生,那其他界域哪还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好在,他们短命出于命数,哪怕是另类长生,也会遭遇劫难,很快就会陨落。”
“原来如此。”
陈渊点点头,随即才忽然意识到,先前因为一时盛怒,忽略了不少的细节,这时听得况宏汶一说,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我五百岁炼神返虚,然后开宗立派,整个宗门也差不多发展了四百年,才去试图合道渡劫,算算时间,那个伏吕魔君魔功大成的时候差不多。这整个过程,洞玄宗中,并无哪家的真传弟子失踪……”
他皱眉沉思。
那是在自己渡劫之后,可按着这况宏汶的说法,洞玄宗已经堪称一方势力了,门下学会了祖师真传的弟子,居然会被人抓到此处,扔给了个不知所谓之人,让其人吞噬,以至于魔功大成。
等等。
陈渊眉头一皱。
“我曾见得一点过去的片段,按着那伏吕的说法,他是在吞了洞玄弟子后,才有机会魔功大成,那就说明,那时我还不曾落难……”
越想,他越是觉得局面扑朔迷离。
最后,陈渊索性先不去想其中缘由,转而问道:“你六十年前来此的,那来时的洞虚界是什么样?可有何种变化?可曾……”
顿了顿,他的语气变得深沉许多:“有仙人传闻?”
“仙人!?”况宏汶神色微变,随即摇头:“不曾听说有真仙在人间,最多是听过几次天魔传闻,说是……”
“那还是说说洞虚界的变化吧,这二三百年中,可有变化?”陈渊打断对方,又故意放宽了时间尺度,将自己所知的一部分加入里面,就是要通过对方的话来试一试真假。
“变化?”况宏汶对被打断毫无怨言,想了想,就老老实实的道:“若说是凡俗王朝的变迁,那确实是有一点的,但这往往涉及到了宗门之间力量的消长,乃至宗门内部的派系斗争。若说是修行界的势力划分,除了洞玄宗的崛起,以及几个宗门的衰败,还真不见得有多少。”
他似是担心陈渊误会自己是在敷衍,强调道:“不过,洞虚界何等广大,鄙人所知所见,也只是一隅之地,妄作判断,难免会有疏漏。”
说着说着,他想起陈渊特意问起洞玄宗,想着此人若不是与洞玄有渊源,那就是有仇怨,于是话锋一转,重点说道:“说起来,这稍微掀起了波澜的洞玄宗,倒是有几分变化。”
“哦?”
见陈渊果然露出了在意之色,况宏汶精神一振,就道:“大概在一百五十多年前,又有人说是一百六十年前,那洞玄宗的开山祖师洞玄老祖,想要合道渡劫,结果却在天劫之下陨落。”
说到这,他语含唏嘘:“那位老祖可是一位传奇人物,崛起于微末,本身也没有什么背景、血脉,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天赋,抓住了机运,从而崛起……”
况宏汶说这些,本就是试探,那位洞玄老祖的事迹,虽有不少隐秘之处,但大体脉络还是清晰的,洞虚界、尤其是东南一片,几乎是家喻户晓,是许多寒门出身、草根出身修士的目标与憧憬之人。
哪怕是况宏汶这等人物,对那位老祖的敬仰之心也不见少,所以这番话说的倒也利索,且不违心。
“原本有他镇压,洞玄宗便始终有着上升势头,等他渡劫失败,洞玄宗的扩张略有停滞,但很快便就继续,因为得了那位老祖衣钵传承的洞玄七子,都已能独当一面!当然,还是少不得有些波折,更有那天剑塔、缘楚寺这等被威胁宗门始终针对,前后几次大战,也伤了洞玄七子中的几人,听说那第六子还被重伤!”
“居然只是稍微停滞了,便将我渡劫失败的影响平息了吗?那几个小子果然是长大了。”
陈渊心中感慨,以他的阅历当然知道,顶梁柱忽然身死道消、不知去向,对一个新兴宗门有着多大的影响,必然是内忧外患一同爆发,能在短时间内理顺,绝不是外界所知的那么简单。
除此之外……
“小六子宣展居然被重伤了,难道……”
他心里生出不妙之感,随即念叨着“天剑塔、缘楚寺”之名,眼神逐渐冰冷。
这两个宗门算是洞虚东南的老牌宗门,不过在陈渊崛起的过程中,没有打过太多交道,但随着洞玄宗的壮大,逐渐挤压了这两个衰退势力的利益,自然会有冲突。
过去有自己坐镇,两家还较为收敛,自己一去,他们跳出来也算正常。
“不过,我终究没有真死!这些个账,可都要算下来的!”
一念至此,陈渊的归心之念更加浓郁。
况宏汶注意到陈渊的眼神变化,越发肯定此人与洞玄宗有关,便继续道:“天剑塔、缘楚寺这两家太过无耻,当初东南有洞玄老祖坐镇时,可谓风平浪静,止戈和睦,现在却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
这些话听在陈渊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感触,最后更忍不住摇头感慨:“再是如何,最终不还是渡劫失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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