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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种棉花,都是担水桶,把地里抛的棉花种小窝,补上水,一个窝里倒两瓢水。
李二麻子和焦桂花担着水桶到河套里去挑水。
焦海燕拿着着小铁锄头,上上下下举起落下,在地面上抓起一排排地小窝窝。
王会明端着发芽的棉花种,一个窝又一个窝放着棉花种。随后两脚,再把小窝周围的土踢到小窝内。
“二辉!你自己挑水就是了。”焦桂花拿起棉花种盆,往地面小窝里放棉花种,弯着腰飞快地放着棉花种:“怎么样!姐夫!我追上你了。”
“年青人就是手头快。”王会明指指前面的焦海燕:“当心你姐姐又开腔骂人了。”
焦海燕抛着棉花坑,她扭着头:“我懒得给你说话,如果不是二辉两个人,咱俩干活,非要种到棉花开花不可。这七亩地呢?”
“星期天时!把孩子们都要到地里种棉花。”王会明指着棉花窝:“让他们知道父母种地的辛苦。面朝黄土,面朝天的容易吗?”
“会明哥!明天就是星期六,让玉红、桂珍,秀芹都来地里,咱们是大队人马。”李二麻子望水坑里浇着水:“小子!王成也能干活了。他能到地里埋窝窝呢?”
“好办法!今天晚上他们都回来了。”王会明两脚往土坑里踢着土:“劳动人民最光荣!没有劳动人民产粮和产菜,和产盐,都会被饿死了。”
焦海燕顺着直线抛坑,抛到另一田地头。她又转过转身,面对王会明抛过来,焦海燕干活是急性子,手脚麻利快。
李二麻子挑着水桶到了河套边去挑水。
“二辉哥!等我上去,你再下来。”肖金柱担着水桶也在挑水:“咱们的地挨着,还是按第一次抓号排法分的地。这样省事。七亩棉花地。我家六亩棉花地,劳动力就我两口子。”
“没有办法!娘俩嫁人家,各顾各的了。”李二麻子指着田埂上的馒头和水:“今天中午,我们就不回家吃饭了,没有时间回去。季节不等人。种完会明的,再种我家的。”
“来!先抽一支烟,也不在这一支烟的时间。”肖金柱掏出烟,递给李二麻子一支,点上吸了一口:“种完棉花,又到小麦灌溉期了,到时候,我要用你家的水泵和机器。”
“没问题!这个家我能当了。”李二麻子抽着烟:“你嫂子!也不是那种计较人,和海燕一样。人家都是出于大家庭的。”
“好啦!二辉哥!”肖金柱担着水桶,扭回头:“丽红那脾气你知道,天不怕地不怕,我俩口子没少吵嘴。”肖金柱挑着水桶朝着肖丽红走去。
在农田里挤满了许多人,都是在为自己家的田地里种棉花。棉花是平原地区一大经济体系,各家各户在种植棉花。
王成跑进田地里,他背着书包:“爹!我下午还上学呢?咱家中午不做饭了。”
焦海燕指着地头上的馒头:“凑合吃一顿吧!妈晚上回家做饭。你姨和你姨夫都在凑合吃顿中午饭。怎么?你上学功劳大了。”
“妈!我上学哪有功劳。”王成摸着脑袋:“在玉林哥面前,我什么不是。人家他才念书念出了出路。”
“你这些话给谁学的。”焦海燕抓着棉花土坑,抬头不断地看着儿子:“现在怎么学得油腔滑调的。小孩子家。”
“跟我哥学的白。”王成背着书包往棉花窝里踢着土:“人家王强他妈快要调走了。”
“调走就调走,有你的啥事。”王会明惊讶地看着儿子:“你操的哪份心。老师调走,新老师调来,都是正常事。”
焦桂花弯腰放着棉花种:“王成!棉花坑里没有棉花种别埋土。”
“姨!我知道。”王成扭过头看着焦海燕:“找人干活,还不让人家回家吃。让在地里吃饭,有这样的吗?”
“我就这样啦!”焦海燕指着王成:“小小孩子反抗了,还没有长大,长大翅膀硬了,飞走就不认家了。原意吃,到地头拿块馒头吃,有咸菜和大葱。”
“给孩子这样。值得吗?”王会明在旁边看着孩子:“王成!你妈干活干累了,朝你发火呢?别搭理她。”
王成转身到地头吃馒头去了。
“海燕姐!咱家孩子比较听话的。”焦桂花去棉花种布袋里弄棉花种,对盆子往外扒着棉花种:“海燕姐!中午了,要不咱们也休息一会。休息一会吃点饭再干。”
“走!二辉!桂花!休息休息!”王会明转过身走到焦海燕身边:“老婆大人!我知道你干的多,你辛苦了。”
“去一边!”焦海燕扭头瞧瞧李二麻子和焦桂花:“看你那死样。好!休息休息吃点饭,晚上回家弄两白酒,喝一壶再说。”
王成吃饱了,他站在地头边:“姨!姨夫!你们给我帮忙,我长大挣钱给你买酒喝。”
李二麻子掏出烟递给王会明:“会明哥!卷一袋烟抽吧!要不我给你卷。”
“还是我自己来吧!”王会明盘腿坐下,拿过纸和烟卷了起来:“我抽烟没瘾,我喝酒行。”
李二麻子卷上烟抽着,伸手指着田地里的人:“会明哥!你看看地里这些人,都是不回家吃饭的。分到土地干劲十足,也是那份责任心。”
“是的!”王会明点上烟,扭头看着远处种棉花的人们:“在生产队里干多干少都是分工分,田到手里呢?种不好田地,你自己受穷,还得交公粮和秋季提款。这是必需交的。”
“会明哥!你也是村干部。”焦桂花笑着:“我娘玉和哥从来不讲村里事,现在调到公社当干部,嘴里更不说了。见人不笑不说话。显得说话圆和。”
“你玉和练到家了,那是秘密。”王会明抽着烟,看着王成:“成熟的人都深奥!不成熟像王成一样都说,我就是不成熟的人。我当不了大官。”
“吃饭!拿馒头堵住你那张嘴。”焦海燕递给王会明一个馒头:“看了吗?我不说了。桂花!二辉!中午凑合吃点,晚上咱们到炒两个菜,弄二两喝两口。虽然日子紧巴巴的。玉林到一中当了老师,以后会给家里添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