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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疼得……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落在那人眉眼间。
“霍斯年，是你啊……”
男人的嘴唇在动。
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哭啊？
你也心疼我。
爱我吗？
她好想问，但是太累了。
眼皮沉重合上。
想睡了，就这样一觉不起。
——
“胎儿心跳停止，准备引产手术——”
“孕妇大出血，快——输血！”
……
手术室的灯亮起。
长达三个小时的抢救终于在医生的一片混乱中谢幕。
三个小时，宛如捱了三个春秋。
霍斯年终于在医生的那句“很抱歉霍先生，孩子没保住。但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暂时没什么大碍。”中放下心来。
他身上紧绷的所有气力似事被人抽走。
他靠着墙壁，身子一点点滑下。
还是徐立赶忙扶了一把才让他稳住身形。
“霍总，您撑住啊。”
男人黑发凌乱，他抬眸，一双眼毫无生气。
他累极，开口，连嗓音都是颤的。
“南……南栀呢？醒了吗？”
徐立点头：“南小姐暂时没什么大碍，只是摔断了一条腿，暂时……”
“她在哪个病房？”男人阴测测开口，咬着牙根，话语里带着杀气。
“霍总……”徐立有些不敢看霍斯年的眼神，只怕他一时冲动下做出什么错事。
“徐立！”
“我带您过去。”
250病房。
南栀靠枕头坐着，她看着自己打了石膏的腿，眼底满是血色。
忽然，她瞧见门口那人走了进来。
“斯年！”
眼睛一亮，南栀险些就要从病床上跳起来。
“斯年，你终于来了……我……我好痛。”
霍斯年一双眼盯着她，那双眼中虽没有任何表情，可让人不寒而栗。
整个病房似乎也因为他的到来冷气凝滞。
南栀仰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霍斯年，可被霍斯年这样盯着，她脸上神色有些挂不住。
她抿了抿唇，开口道：“斯年，医生说我这条腿断了……”
“我……我是被温情从楼梯上拽下去的……斯年，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有些人总不知道自己的定位。
霍斯年眼底神色终于冷下来。
那往日里西装革履，金贵无双的男人，此刻不修边幅，像是天塌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栀顿时手忙脚乱的找手机……
“我……”南栀找到了手机，双手捧着递到霍斯年面前，“斯年，是温情叫我来的。”
“她给我打的电话，说是想要知道外婆临终前都说了什么……”
“还有……我来之前有给你打电话想说，是你自己没接……”
“后来，我去了玫瑰庄园，她让我上楼聊……我跟着她上去了，她忽然就笑……”
“斯年……”南栀像是真的受到了什么惊吓，她咬着唇，十分的委屈，“她当时笑的好可怕，她说……她说要让我成为杀害她腹中孩子的凶手。”
“我当时吓死了斯年，我想逃开，可她拉着我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
“是她先动手，我才开始挣扎，她自己跌下楼梯，我想着她怀孕去拉她，结果自己也滚下楼梯了。”
“斯年，庄园的佣人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