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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返回洪荒的旅舍之后,就写下了那首悟道。
白泽只饮了两杯酒,便将白泽在那晚经历无可名状恐惧之后作下的悟道,念予了夔牛听。
“悟道是好悟道,只是,如若不知这番故事者,怕不是要将其当成爱情悟道哩!”
白泽又将当时在洪荒时的说书人所讲的故事结尾说给了夔牛听。
那个孔宣,没再回到玄天教中,反而是一直呆在洪荒世界中随意流浪。
在妖族之乱结束后不久,被人发现在洪荒的一旅舍上吊自杀了。
面皮也被扯了下来,人们都说这是狐妖来寻仇,用相同的方式杀死了孔宣。
说完白泽便询问夔牛,这世间是否真的有戴着人面皮的狐妖存在。
怎知那夔牛一口将酒喷了出来,他嘲笑白泽怎么会把那故事当真。
“毕方兄,故事就是故事,这世间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存在呢?”
“一只狐狸,幻化成人,还会说人的语言啦!”
“别笑死人了,照白泽说啊,这指不准就是那孔宣见色起意,欲奸淫人家姑娘。”
“姑娘不从,他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杀了姑娘全家,放一把火毁尸灭迹。”
“然后把罪孽都推到什么狐妖身上,最后哩,再说自己死掉了。”
“人们就信以为真,便无人再去追查那凶手了,反正人们也愿意相信,他杀的不是人,而是狐妖呢。”
夔牛说完,便把头昏昏靠向一边,睡了过去。
但是他这一无心的猜测,却让白泽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白泽终于想起来,为何白泽见了那老佛教,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泽向婢女要来了一面圆镜,看着倒映在镜中的自己。
那瘦长的鼻梁,黑棕的瞳孔,凹陷的眼窝,浓眉上一道生来就有的疤痕,特别是那有分叉的山羊胡须。
虽说那耄耋老僧,年岁在他面庞下留下无数沟壑。
可是,那孔家人遗传的特性,却是能跟随家族中的每一个人,直到他步入坟墓。
一时间,白泽的思绪翻江倒海。
白泽回想起那位伏羲师尊,原先应该是居住在不周山。
然而共工将不周山给推倒之后,人世间好似突然就少了这一号人物。
但是白泽与孔家的人,一不会舞刀弄枪,二来一直行善积德,即使是案上的蚂蚁,也是不忍心拍死的。
即使……即使那行凶之人,真的是自己的前世,那么自己这么多年所获得的功德,又是为了什么?!
白泽胸中突有一阵沉闷感传来,接着白泽陷入了一段强直性昏厥。
在那场似梦非梦的迷境中,白泽再次回到了那个农舍。
白泽看见了那件事的全程,那个杀红眼的孔宣抬起头和白泽对视,那张脸!莫不就是白泽自己么!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白泽辗转于九州各处,但心里还是忘不了那段离奇的故事。
忘不了那一天晚上历经的恐怖。
有一回白泽重返洪荒,想重新找寻那个说书人,问明白故事的结尾是从何人口中听来,可是最终却无功而返。
白泽凝视着在那一个恐怖之夜所写下的悟道文,回想自己追溯故事本源所发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