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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聒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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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离开宋佚所居的镇,全速往临镇赶去。

他的速度很快,到达临镇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这座镇也的确如醉汉所言有一家赌坊,而且是唯一的一家。

此刻云行就站在赌坊外面,看着墙上那个用红漆漆出的“赌”字。

赌坊的门紧紧闭着,但里面却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云行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有不少人正在畅赌。

他推开门,吆喝声更大了。

赌坊里的确有不少人在赌,可却没有他想要找的人。

云行在赌坊里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蜃楼的人,正要走,突然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抱臂挡住了去路,嘴角下塌,显然对他这种只看不赌的行为很不满意。

这汉子生得威武雄壮,比云行还高出一个头,云行仰头看着他,道:“你有没有见过两个扮相奇怪的人?”

那汉子的嘴角忽然又翘了起来,道:“这里扮相怪异的人何止只有两个,我随手一指,就能指出一堆来。”完,向围在一张赌桌上的赌徒们指去。

云行转眼看过去,果然看到不少扮相怪异的人,但却都不是他要找的,但有一个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朝他那个人走了过去。

云行并不认得这个人,也不想认识他,他向他走过去,只因他额头上顶着一张木雕的鬼面具。

“我想要你这张面具。”

云行拍了拍这个正在猛拍赌桌竭力喊叫的饶肩膀。

显然,他的突然打扰,很扫人兴致,这人扭过头来,脸上带了三分怒意,但并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看了云行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拍赌桌,继续喊剑

云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想要你这张面具。”

那人猛地回过头来,把脸凑到云行面前,咬着牙道:“你没看到老子正在忙吗?”

云行仍道:“我想要你这张面具,你个合适的价格,我买了。”

那人上下打量了云行几眼,见他气质不凡,想来是个有钱的主,便狮子大开口道:“一百两银子,只要你拿得出,我这张面具就是你的。另外,我再额外送你一本武功秘笈,怎么样啊?”

他居然真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至于是不是武功秘笈,云行不得而知,因为他只能看见封面上的四个字:“菊花宝典”。

云行向口袋里摸索了一下,只摸出一块不到二两的碎银子来,道:“我只有这些了,买你的面具。”

那人冷笑一声,又回过身去拍桌喊叫了。

云行摇了摇头,叹道:“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但现在却不得不这么做。”又拍了拍那饶肩膀,当那人愤怒地转过头来时,云行突然出手,将他的鬼面具抢了过来,又把那块不到二两的碎银子塞到了那人手里。

“你这面具虽是雕出来的,但往多了算也超不过一百文钱,我给你这块碎银子,也不算亏了你。”

那人买这面具才花了不到四十文钱,现在得了将近二两银子,可以是稳赚不赔,但被人强买强卖,他咽不下这口气,见云行已将面具戴上,心下大怒,呼的一掌将云行后心打去。

云行身子一侧,避开了这一掌。

那人哪肯罢休,大叫一声,舞开双掌向云行急攻过去,云行不想与他交手,连连闪躲,这人却始终缠着他不放,云行无可奈何,便还了他一拳,只这一拳,便将那人给打飞了出去,轰的一声,压塌了一张赌桌。元宝小说

一时间,整个赌坊都静了下来,只有那个刚被云行打飞的人在地上打滚呻吟。

云行走到那个壮硕汉子面前,仰头看着他,道:“有没有见过两个扮相怪异的人,都披着鸦羽斗篷,戴着斗笠,其中一个背着八柄剑,一个背着一口箱子。”

那壮硕汉子咽了口唾沫,疯狂地点头,道:“见过见过……”

云行见他只重复这两个字,又问:“他们往哪边去了?”

那壮硕汉子道:“他们本是在这里赌钱的,只待了一会儿,嫌我们这里臭,还要换个地方再赌。问我哪里还有赌坊,我就距这里三十里外还有一个,然后他们就走了。”

云行道:“他们走多久了?”

那壮硕汉子想了想,道:“应该有半个多时辰了。”

云行问明了路径,飞也似的走了。

走了三十多里雪路,云行又来到一座镇子上,进到了这座镇子上唯一的一家赌坊里。

云行在赌坊里巡视了一圈,仍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便拉住一个看场子的人问道:“有没有见过两个扮相怪异的人,都披着鸦羽斗篷,戴着斗笠。一个背了八柄剑,一个背了一口箱子。”

不论哪个赌坊里,都不欢迎那些只看不赌的人,云行又这样冒昧地问他们问题,他们怎么可能会。

云行眼看就要追上,心急如焚,不得不使一些强硬的手段,那人知道了云行的厉害,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侠饶命,我,我什么都。你的那两个人刚才的确在这里的,还赢了我们不少银两。后来背箱子的那个饿了,然后两人就去斜对门那家酒肆吃酒去了,等吃完了,再过来赌。”

云行蹿出赌坊,果然在斜对面发现了一家酒肆,门边挑出了一张酒旆,在风雪中狂舞不止。

大雪未停,烈风犹在,云行站在酒肆外面,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正要抬步进去,忽然听到酒肆里传来打斗声,还有人发出连声惨叫,云行微微皱起眉头,下意识握住剑柄,忽然,门帘掀起,跟着便有一人被扔了出来,正摔在云行脚下。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门帘大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居然敢打我们崆峒派的主意,可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话音刚落,一枚钢针穿破门帘,正钉在那人眉心,那人呜呼一声,倒地身死,跟着酒肆里又传出一个声音。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