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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着一旁的木墙，看着和煦的阳光，嘴角微微上扬。
“可是感觉喉咙发痒，还伴随着一些低热？”
纪凌风悦耳的声音传来。
还不等程玲玉回答，只见里面的人自顾自又开了口。
“两日内，两次高烧不断。”
“咽喉有些发炎，扁桃体也有轻微炎症。”
“……”
纪凌风一边说，一边拿着毛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
程玲玉心中更多的是感动。
“陛下，您没必要继续耗下去。”
“玲玉已经是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无力回天。”
“您还是早些离去，这大梁上的臣子们需要您。”
程玲玉深吸一口气，一脸郑重地看着纪凌风。
若是往日，还能上前去搭把手。
可如今，身患恶疾，俨然没了办法去陪伴左右了。
“你很想死？”
纪凌风突然抬起头，幽幽地问了一句。
程玲玉身子一僵，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看来你还没过够。”
“况且孤也不准你死，你要是死了，谁给孤造武器？”
“孤没答应让你逝世，你要是敢逝世那就等着尸骨被油炸永世不得超生吧。”
纪凌风脸上有了几分烦躁。
想要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安静会。
这预防天花的疫苗，还差最后一步。
只要将其装进针筒里，就够了。
程玲玉脸色骤变，没想到纪凌风这么狠。
只能乖乖安静下来，不再言语。
回到了自己在太医院的住处，看着院子外那一支光秃秃的梅花。
眼神里有些期待，她希望能看到这棵树开花。
依靠在太师椅上晒着太阳，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梦见自己突然出现在一座火山上，纪凌风不断地呼唤着自己，始终找不到他的方向。
直到手臂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蚂蚁撕咬的感觉。
发现火山内的火一点点在消失，前面的路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走到尽头，看到了一身华服的纪凌风。
他正在对着自己招手，满脸笑意。
无论程玲玉怎么唤他都不应。
朝着纪凌风的位置疯狂跑去，脚下一滑摔下了悬崖。
“不要！”
程玲玉扶着太师椅两边的扶手，神色惊慌。
看到纪凌风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拿着刚才锻造的东西。
“好了，没事了。”
纪凌风笑了笑，果然是这样！
跟他猜想中的毫无偏差！
……
次日！
程玲玉和崔毅来到了皇宫外。
只见周围的大臣看到二人满身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
脸色还有些苍白，纷纷吓傻了。
这大白天的，怎么就闹鬼了？
“朱兄好。”
直到崔毅对着一旁的朱大人弯腰作揖。
一众大臣们瞬间石化在了原地。
脸上露出了怯生生的表情，不敢再看二人一眼。
瞬间明白过来，这俩人这时已经感染了天花。
不少大臣纷纷拿出陛下分发下来的口罩，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上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