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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另一次实践培训,时缨没有再参与。因为在普宁镇的时候,有部分新人比较倒霉,没有被随机拉入,少了一次成绩。三组又正好抓到了几个盗墓贼,声称在墓里发现了古怪,索性又由覃局领头带着去了古滇国副本却没能进本的几个倒霉蛋儿和其他愿意参加的新人一起下墓了。
时缨毕竟这一次风头已经出够了,过犹不及,况且她已经正式入职了,没必要和新人争夺一个培训第一的名头,还是回到内勤办公室正常工作。因她中途离开去了培训,后续的其他事宜已经由郑一峰和组里其他人处理好了,就连网络上也没再见到这件事的有关内容。
但是天魔分身和兽类怨灵终究是没有抓到,恐怕之后还会流窜作案,故没有报结案,而是继续分出人力来盯着,敖冲心不够细,但武力强悍,阿龙的蛊术有追踪之效,胡绯把控大局,陆见微离京之前就已经安排下去,这会儿正好和他们差不多同时回来。
当时有几个案子,被陆见微判定为有可能与天魔有关,胡绯他们此行就是去了先前案发的几个城市。既然天魔分身此前就在那里犯过案,自然在当地是有布置的,它带着兽类怨灵匆匆逃离,或许会到这些地方暂避风头。
时缨对此不抱希望,天魔分身也是魔,自有魔类的狡诈,况且既然几年前就交过手,又岂会不知特案局对它也有了解,恐怕还是逃到一个新城市隐匿行踪继续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但她对安排也没有异议,就算十有八九找不到天魔的踪迹,能把案情重新梳理一下,找到先前未曾注意的细节也已经很好。
她此时的注意力倒是分到了另一件事上。
她会来到京城,就是因为当时无意中卷入了一起命案,反而让她进了特案局。此事与她本人和她的家人都息息相关,自然是她最关心的事情,她刚进京的时候,卷宗都在陆见微那,她只是从郑一峰口中得知了其中一个案件的情况,也不甚全面。后来她忙着训练,忙着新人培训的事,反而把此事耽搁了。
因组里暂时没有其他案子,陆见微也不见怪,反而比较耐心地给她讲起了这件事。
“你可知为何我见到你的第一时间,就跟你说起了你自己的家族?”
这事时缨记得,当时一照面,陆见微解了自己身上降头的残余,便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鹭江时家的后人。若非你家里人找上我,我也很难相信,你身上居然连个保命的物件都没有。”
她当时一头雾水,觉得这人是个说话绕弯子的谜语人,现在却多少有些懂了:“因为只有我不知道我的家族传承,实际上在妖管局登记过,所以局里是了解过的?”
“不止。”陆见微表情无奈,“因为你家里数得着的,你父亲、祖父,年轻时都遭过暗算。我也真的很难相信,他们敢放你没有一点保护地在外头行走。”
父亲和祖父遭过暗算的事情,还是后来时缨给家里打电话询问的时候才得知的,她本以为祖父就是寻常的老人病,都有那么几样,父亲也只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身体不好而已。
提到父祖,时缨表情黯淡了些:“或许他们以为自己都是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被暗算,我还没到三十,应该不会出事?又或者是太相信现代科技了,以为现在监控普及了,我就会比较安全?“
“我曾经见过年轻时候的你父亲,其实并不像他们跟你说的,你父亲完全是个没有修为,也不信怪力乱神之人。相反,他虽不如你祖父笃信,却是使得一手好剑法,只是他是个左撇子,惯用左手剑,后来遭人暗算,左手几乎废掉了。你看他日常起居似乎没什么问题,是因为他小时候就被家人逼着改用右手,所以双手皆能书写,但一身修为却是回不来了。”
时缨愕然,直到她要随二组的人进京,家里给她的解释仍是,她父亲便不知道这些传承之事,也不信鬼神,故而没有告诉她过。
“你祖父年轻时曾经修过道,修为不次于当今的龙虎山掌教,在遭受暗算之后,每次使用道法,都加深他的暗伤,故而从你小时候开始就几乎没见过他出手了,就像个普通老爷爷,对吧?”
“你父亲小时候,他修为还在鼎盛期,却力排众议不许儿子修道,就是因为他当时就感觉到,或许道法越精深,便会被反噬得越厉害。故而你父亲使得一手好剑,却没有多少内功,以为这样就能避祸,谁知也不过多逃避了几年,还是被找到了。所以他们商议之下,让你就作为一个普通人长大,你从小应该是连个散打都没练过。”
“这是他们对你的保护,但是很显然用错了方式。”陆见微脸上表情无奈,“你们遭受的诅咒来自血缘牵绊,有没有修为,并不影响对方通过血脉相连找到你们,伤害你们。没有修为,只会让你在遭受伤害的时候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你祖父曾经也在我们局里做顾问,那时候还没成立特案局,我们还是隶属于国安的,但就算如今独立办公了,他毕竟还是我们的前辈和老领导。当时他找上我们的时候,我也和他认真谈过,他回去和你父也应当长谈过,方才同意你跟我修行。”
时缨听得一愣一愣:“等会儿,老大,你一下子给的信息量有点多。”
“血缘?这不太可能,我们家家谱我见过,我们是十几代都是单传啊,意思就是,每一代都只生了一个,除了我爸爸,我爷爷,我太爷爷,我太太太爷爷这一条直系血脉传下来,我家连个堂亲都没有,表亲都是我妈妈和我奶奶家那边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某一位太爷爷修成了鬼修然后害自己儿孙?”时缨不可置信,眼睛瞪得溜圆,”我觉得不太合理,毕竟不可能人人都是那个庄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