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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莉塔莎叹息一声,惹得詹姆士伯特骑士疑惑地回过头看去,阿洛夫圣祝士则是绷着那长老脸,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被亨利简所吸引,凝视了许久。
思索了片刻,爱丽丝莉塔莎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何如此在意这事。可显然,詹姆士伯特骑士和他的骑士朋友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她也只好无奈的轻唤了一声;
“詹姆士伯特骑士。”
詹姆士伯特骑士一头雾水,仰起头傻傻看向爱丽丝莉塔莎;
“啊?”
爱丽丝莉塔莎不得不提醒道;
“你去找陪阿洛夫老先生找找他的杖。”
詹姆士伯特骑士这才慌乱的扫视了周围,转了一圈,发现好像确实是弄丢了,不是放在哪里被袍子挡住,于是更加愧疚与自己粗心大意,对阿洛夫圣祝士说道;
“对不起老先生,我忘了这回事,要不您坐在这,我帮您去找。”
说罢他就唤萨拉骑士在这照看一下老先生,他打算自己出去找老先生的手杖。
阿洛夫圣祝士一把抓住正要离去的詹姆士伯特骑士,可目光才却从亨利简的身上挪到爱丽丝莉塔莎身上。
随后他冷哼了一声,在詹姆士伯特骑士慌忙的搀扶下站定,只撂下一句;
“不必,我也去。”
便是气呼呼的与詹姆士伯特骑士一同离去,找他那重要的手杖去了。
爱丽丝莉塔莎不看他,反正这老东西就是看文森特家族不顺眼,到哪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她也干脆不搭理,看他生闷气也当做没看见。
等他们几人都离去,不明所以的亨利简询问道;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这样狼狈,我看老先生的鞋子都跑掉了。”
爱丽丝莉塔莎则是若有所思的随后回道;
“是时常发生的事,我给你的那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取下来,也不要和别人讲那是什么。”
亨利简闻言,低头向手上的戒指看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好在的是,这一枚样式简约,看上去普普通通,如果他不说,也不像是会被人惦记的样子。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爱丽丝莉塔莎又道;
“嫉妒会使人发疯,大多的人生匮乏又丑陋。”
她的语气很淡,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亨利简望着爱丽丝莉塔莎那张没什么表情,又生的精致的脸,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目光与她一同望向门外,等候着他人的归来。
爱丽丝莉塔莎见他没有回答,于是将目光送到他身上,说道;
“看来你不是这样想。”
亨利简并没有与她对视,仍旧望着门外,沉默了许久,直到他发觉沉默已经不能逃避爱丽丝莉塔莎那追问的目光,这才道;
“难道不是那些太过贪婪的,抢占了太多,不愿将多余的分享,又无节制的吞咽。撑得撑死,饿的饿死。”
爱丽丝莉塔莎闻言呲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摇了摇头;
“无辜的未必无辜,有罪的未必有罪,我尊重你的见解,不讨论这个问题。”
他们的观念并不相同,因此很快他们又没了话题,房间内再一次陷入一片沉寂。
突的,亨利简再一次看向爱丽丝莉塔莎,只当是闲聊,他心中这样想着,还是问出了那一个他想知道的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坐上文森特家主的位置,你打算做什么?”
随后,他便看到爱丽丝莉塔莎的眼中猛地闪现出一抹惊恐,那不同于知道维多利亚所即将要面对的慌乱。当她听到这个问题时,有一种秘密被撞破,随后又淹没与死海,就像秘密被再次深藏。从惊讶到恐惧,转瞬即逝。
很快她浅笑着,只是道;
“不清楚,也许我花费所有的余生,也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爱丽丝莉塔莎似乎的确对文森特家主的位置有些想法,亨利简闭了嘴,他知道这话题最好不要聊下去,免得招来厄运。
爱丽丝莉塔莎小姐似乎十分喜欢用善意的微笑来迷惑他人,在加上她看起来处于劣势的身形,与那张脸,这几乎是上天赐予的完美伪装。
经过多天的观察,亨利简对此行为十分清楚,她似乎有在想那些不太好的事情,就用微笑掩饰的习惯。她真实的人品,可能要比他见到的糟的多。
他询问这个问题,是因为爱丽丝艾比盖尔,听起来她似乎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值得许多人铭记仰慕,值得令人尊敬的人。
所以他不免有些好奇,如果是这样慈爱善良的人,她的孩子,如果能坐上文森特家主的位置,是否会让克里斯蒂安皇城那残酷的制度稍微有所改变。是否能扫清那些不公的制度,释放那些因祖辈的愚昧而受到牵连的后代。
亨利简没有在继续任何话题,他觉得还是用最初的态度对待她比较好。
他的情绪虽然没有那么低沉,但也不算高涨,只要想想凯特琳号捕鲸船上的事,他的心也随之接近崩溃,变得零零散散,目中无神。
他还是不能接受,想到那么好的人就这样离开了人世,想到那卡斯帕科林怀孕的妻子还在等他,想到拉克萨马洛水手执意跳下船去救船长,只要想想那一条条鲜活动人的生命,便仍是满眼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