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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李彤之一个女人,要带队去那陌生的地方,白其索虽没有表现出来,却有诸多担忧。
但她说得对,女人里头,除了她,白其索没有第二选择。
她就是这么厉害,厉害到白其索找不到比她更适合的带队者。
“起开。”突然,深深吸口气的李彤之很是用力地推开白其索。
后退一步后,皱起眉头将散落的头发扎起,斜着眼睛看着白其索,“跟个娘们似的。”
说罢,转头就走,潇洒地摆了摆手,“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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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很多人的房内还燃着微灯,有的与婆娘在进行最后的冲刺;有的整理行囊;有的将自己所知的一些制瓷秘法写出来的文本,再一次整理。
而青三两,却睡得比猪还熟。
陆龟殷推门进去的时候,这孩子正好翻了个身,放了个屁,嘴角咧出微笑。
“哒哒哒……”他发出开枪的声音。
陆龟殷忍不住笑了起来。
孩子就是孩子,永远憧憬着战斗,不怕死亡,因为总觉得死亡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他轻轻坐到床边,看着这张年轻的、稚嫩的脸。
“模样都还没张开呢。”陆龟殷伸出手,刚想摸他的脸却看到了自己满手的皱纹。
于是,停下了。
罢了,老人的手很是粗糙,别把人弄醒了。
陆龟殷的手摸了摸自己的眼,潮湿不已。
“模样都还没张开呢。”他又说道,捂着脸。
也不知是不是青三两感应到了什么,又翻了个身,陆龟殷连忙吸了吸鼻子,拭去了泪后,从怀里掏出一根红绳。
看是一根看似普通的红绳,但编法很是不同,编的时候是有太极八卦纹理在的。
这是祖传小绳的编发,是他们老陆家祖传的。
保平安的。
陆龟殷没自己编过这种红绳,但他见母亲编过,按照记忆中的编发,带着个老花眼镜弄了好几宿。
轻轻给他系上,又从兜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瓷瓶,与他们比拼的时候差不多硬度,但更为精致。
酒葫芦状,比花生还小,但壶壁内侧却刻了青三两的生辰八字。
“这绳子呢,保平安的,戴了后,阎王爷不收你,葫芦里头,我刻的你这一世的生辰八字,也是保平安的。”
陆龟殷边说着,边系,虽是编制好了的,只需要系,但依旧看不清,又戴上老花眼镜,弄了好久才弄好。
临走的时候,虽不忍弄醒他,但陆龟殷还是控制不住,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这孩子,耳朵肥大,是个有福之人。
最重要的,就这耳朵,是天生守窑的,连陆龟殷这种大窑头都是第一次见。
窑,过去了。
现在面临的是末世,是活着,而要让更多的人活着,只能牺牲小我,成就众人。
华夏文明里,对这一点的观念根深蒂固,陆龟殷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观念是观念,情感是情感。
“好孩子,活着回来。”陆龟殷摸了摸他的耳廓,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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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百人队伍整装完毕,浩浩荡荡地准备出发。
暖阳、微风。
宜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