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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打印版本，并不奇怪，但对于一个喜欢诗歌的英文老师来说，这就有些怪异了。
但是，柯克有一个问题。
靠近一侧栏杆的正前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双鞋子，单纯依靠视觉来看，栏杆之上没有留下手印。
这厢，柯克用手绢隔着指尖，打开信笺，压在外套上，从头到尾阅读了一遍。
卡勒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粗粗一个扫视，疑点就浮现出来。
如果好莱坞电影剧组准备在这里拍摄王子与公主翩翩起舞的圆满大结局，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语法错误不能忍。”
艾米莉。”
柯克表示感谢后，又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外套，“那是给你的，我想，你可能需要。”
于是，柯克提出一个疑问。
卡勒姆依旧保持着理智，没有破坏犯罪现场，他们需要尽可能保留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避免影响案件的侦查，尽管非常好奇，但卡勒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但我们暂时不讨论文学造诣这件事。”
“毕竟，懂得欣赏和懂得创作，这是两回事；每个人的写作审美也不同，在没有阅读巴特勒的文字前，我也无从判断她的遣词造句风格。”
一个转身，柯克就注意到安娜的神色，但没有来得及开口，卡勒姆的呼唤就传了过来。
“我不认为这是艾米莉－巴特勒写的。”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平台，难以描绘出画面，巴特勒老师的生命就在这里结束，她的脚步几乎迈不开。
小小的平台空间显得非常干净，甚至有些太过干净，就好像有人定时清扫一般。
确确实实可以想象，一个人单独来到这里，被黑暗思绪困扰，然后决定和世界说再见。
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为什么她的外套折叠在出口处，但鞋子却脱在栏杆前面？”
二者，是矛盾的，说不通。
稍稍有些意外，钟塔内部始终有种狭窄压抑的窒息感，空间仿佛越来越小，但来到顶端之后视野重新打开，又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此时才注意到，钟塔顶层并不局促，轻轻松松就可以容纳十五到二十人。
世界，就在眼前打开。
“柯克？”
安娜郁闷地发出抱怨，“这是我的学校，记得吗？我们经常跑来这里，又不是第一次。”
卡勒姆也无法理解，满脸问号，“难道是一种仪式感？”
低矮。
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强调“自杀”这件事。
最后，鞋子。
柯克又询问了一句，“你有手帕或者纸巾吗？”
卡勒姆顺着柯克的话语望过去，看看外套、又看看鞋子，二者之间隔着一段距离，粗粗看来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但专门点出来之后，感觉就有些奇怪。
但是，从整个心理状态和行为模式来看，却应该显得混乱、无序、失控，某个事件或者某个状态的引导下，冲动之间引发如此行为，即使是最后的纵身一跃也处于混沌状态，没有心思顾及其他行为。
太业余了！
柯克撇了撇嘴。
卡勒姆一下就回想起柯克鉴别笔迹的能力，但问题就在于，这是打印版本，而且下面也没有附属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