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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够，远远不够。
莫森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难以控制，连忙转移视线，假装正在忙碌，但手里根本不知道抓的是烧杯还是酒精灯，最后勉强找到些许镇定。
卡勒姆的思绪，飞快转动，看向柯克，一下就抓住问题关键：
前进方向，赫然是实验室。
“但这就说明了她为什么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对吗？”
“试图展露一个笑容表示自己的全然不知但随即又意识到笑容并不合适连忙收敛起来却因为速度太快而导致脸部肌肉控制不到位最后脸颊微微抽搐起来倒显得有些狰狞”，然后再想象一下，上述所有反应全部塞进一毫秒里。
“毕竟是同事……”
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是一起谋杀。
莫森的心脏猛地收缩起来，手里的红酒杯差一点点就要掉下去。
显然，莫森乱了阵脚，他没有预料到巴特勒怀孕的事情居然有人知晓，也没有预料到他们的关系居然被看穿。
莫森正准备寒暄两句，说说场面话，结果才开口就被柯克没有礼貌地打断。
头号嫌疑人肯定就是莫森。
莫森的脖子就这样被固定住了。
“莫森老师，你知道巴特勒老师怀孕了吗？你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哀悼吗？”
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柯克也好卡勒姆也罢，他们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和魄力，远远不是霍根能够企及的。
不要说录像画面不够清晰，即使录像画面足够清晰，真正看到莫森的脸孔，但整个教室里的学生作为目击证人，证明莫森就在教室，那么即使nypd将莫森逮捕归案，恐怕法庭定罪也将面临重重困难。
包括不在场证明的魔术。
“你。”
莫森：……
白色？米色？象牙色？甚至可能是浅黄色或者浅灰色？
这，能够作为呈堂证供吗？
那是nypd的工作。
柯克显得游刃有余，全然没有因为麦克斯的吹捧和奉承显得拘谨，甚至开始谈笑风生。
但是，卡勒姆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他们不能将所有希望全部寄托在犯罪现场司的检测和分析之上——
“……不，我，呃，不知道……”
——在比利的镜头里，他们确实可以看到“谋杀”过程，证明巴特勒并不是自己跳下来的，但画面不够清晰，根本就看不清楚凶手的脸孔，不要说面部五官了，甚至就连衣服颜色都无法百分之百地确定。
莫森不由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整理表情，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打起精神来，继续应对柯克。
副校长麦克斯又出现了，满脸感激涕零的激动，用双手握着柯克的右手，连连表示感谢。
至于现在，柯克需要给副校长一个交代，顺利结案，才能够完成这单案子，所以，他需要莫森认罪：
霍根想到一个可能。
“答案，全部都在录像里。”
敲门声传来，正在偷偷享受一杯红酒悠闲的莫森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身，然后就看到房间门镶嵌玻璃之外的一张笑脸——
更何况，以现有证据来看，他们根本就无法锁定莫森，出现在录像里的，可能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