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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里——
一个停顿。
惠特莉狠狠蹬了奥利维亚一眼，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终究还是跟着律师离开，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玛德琳轻轻抿了抿唇瓣，如同有些口渴一般，但审讯室的气氛却微妙地变化起来。
“事实上，我准备起诉nypd。”
稍稍调整一下呼吸，奥利维亚也快步离开会客室，前往审讯室的隔壁，透过双面镜注视里面的情况。
奥利维亚的后背蹿出一片鸡皮疙瘩，思绪正在拔河，继续旁观还是及时阻止？
柯克微微停顿一下，而后嘴角的笑容也轻轻上扬起来，轻轻摇摇头，喉咙深处的温暖笑声如同温泉一般汩汩涌动着。
“大学官方聘请，请问一下，你是接受哪个官方聘请？”
玛德琳选择柯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有备而来。
她没有能够帮上忙。
“那是夏天，但我感觉却好像是秋天，被闷在一团暴风雨的粘稠之中。”
“呵呵。”柯克轻笑了一声，“那是我的社保号码和生日。玛德琳，没有想到你是那种考试不审题的学生呢。”
她需要阻止这一切。
但律师就是律师，他也没有自乱阵脚，腰杆依旧挺直，没有理会奥利维亚的提问，而是继续自己的抗诉。
空气，微微凝滞片刻——
社保号码？
“看，如果我是冒牌玛德琳－索恩的话，你真心以为我不会把她的工作经历全部背诵下来？”
“柯克，你真是一个出色的说谎者，完全看不出痕迹，我相信，你的资料里肯定有我的全部档案资料。”
“呵呵，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五感是会说谎的。”
玛德琳的视线落在柯克的脸颊上，细细地用眼神描绘眉眼、鼻梁、唇瓣的轮廓，而后又落在眼睛上。
奥利维亚有种不详预感，看来，玛德琳也是有备而来。
奥利维亚心脏一缩，她看不到柯克的表情，却能够看到玛德琳眼睛里戏谑的光芒，重新掌握主动。
短短的交锋，律师就示意惠特莉离开。
时间，就这样静止。
“我发现是警察更换了威廉－卡尔办公室的门锁，于是行政大楼的钥匙才能够打开。整件事情就是一个阴谋。”
然后，惠特莉没有忍住站立了起来。
律师微微一愣，时间紧迫，他一时半会也没有弄清楚简单事实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现在被奥利维亚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惠特莉不愿意，她愤怒地看向奥利维亚，“他们会伤害玛德琳。”
“我们着实难以想象，在当代社会里，如此一组简单的数字，却轻而易举能够将个人的一生信息全部浓缩在一起，如同喷泉一般，摁下一个回车键，哗啦啦地就全部井喷出来。”
“……什么叫做‘我不能见她’，你在胡扯什么？我被耶什华大学聘请前来为她辩护。”
“你们拘留一位合法公民，并且否决她聘请律师的权利……”
“董事会？副校长？还是美国文学临时系主任？我猜，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些关键词之间的性质区别。”
玛德琳嘴角轻轻上扬起来，有些得意，也有些残忍，如同猫戏老鼠一般，所以，现在谁是汤姆谁是杰瑞？
柯克满脸懒散，吊儿郎当地看向玛德琳，那表情那模样就好像朋友闲聊一般，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奥利维亚也同样不买帐，“我们有足够的证据相信索恩小姐涉嫌诈欺、伪造身份以及谋杀，你们不允许拜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