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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微微有些重。
所以，那份机构名单，确实是鲁伯恩寻找工作的对象，但他们全部拒绝了他，于是成为被袭击的目标？
“不负责任，只管自己。”
“他相信，他才是太阳，整个宇宙都绕着他公转，对吧？”
弗兰的话语被抓住纰漏，她也并不介意，轻轻抬了抬右肩，“这样说吧，乔总是让人失望，仅此而已。”
柯克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前倾，注视着弗兰，流露出一抹真诚，“我在乔的报销表上发现一个诊断代码，是癌症后治疗的？”
“鲁伯恩直接宣战了，他在罗奇诊断门口召开新闻发布会，不仅邀请了‘时报’在内的媒体，而且邀请了nypd以及检察官办公室，他表示nypd正在迫害他。”
弗兰露出一个笑容，“警探，你是一个有趣的人。”
柯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炒作！”
一个停顿，“我儿子说他最近的几次面试都不太顺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没有拿到那些工作。”
瑞凡翻了一个白眼。
“他试图通过制造一起袭击事件的方式告诉人们他的观点，让他的声音被听到。”
瑞凡掩饰自己眼神里的担忧，顺着柯克的话语，重新回到案子上，细细地思索鲁伯恩的情况。
弗兰点头表示肯定，“为了治疗，我和儿子一起回来。”
弗兰非常意外，“你怎么知道？”
瑞凡细细一想，“你在南非的时候？”
弗兰露出一个笑容，满满都是嘲讽，看了瑞凡一眼，而后看向柯克，“他当时正在享受自己的环球旅行，坐着飞机四处忙碌，因为他有一份‘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完成。”
弗兰的笑容更加轻松些许，“他的博士论文一直到今天也没有写完，但他依旧要求所有人称呼他为博士。”
尽管如此，这一次访问，还是收获不少——
“包括我。”
“他开心了，就和孩子谈谈话；不开心了，就将孩子抛到脑后，假装孩子不存在。”
柯克轻轻抬起下颌，现在看来，一些事情就能够说得通了，眼底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终于加入谈话。
瑞凡流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你是指生活上还是事业上？就我所阅读的资料，他在世界卫生组织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还有埃默里大学的博士学位，老实说，如果这样还令人失望的话，我的压力就比较大了。”
“我们在南非住过三年，乔负责水质监测，就我所知，和炭疽无关。对于你们的猜测，我表示强烈怀疑。”
“我接触过一些这类型的人。”
“最近一段时间，他是否遭遇了什么危机？”
“他从来没有一件事能够善始善终，他总是半途而废、落荒而逃，开启一件事，然后做到一半转身离开；再开启一件事，然后又做到一半转身离开。他的人生就好像仓鼠一样，毫无意义地不断原地打转。”
“而且。”
柯克回过神来，“事情，有一点点怪异。从犯罪侧写来说，确实符合，但是，他为什么要杀死莉娅呢？”
柯克继续说到，“的确，他完全有这样的动机以及作案能力，但是，为什么要杀死莉娅？莉娅提供了货源，对她来说，这只是一起交易，交易结束，事情也就结束，他没有理由杀死莉娅。”
同时，鲁伯恩看起来也不像处于一段亲密关系之中的模样。
两个人短暂地沉默下来，然后被瑞凡不断震动的手机铃声打断——
瑞凡并没有得到回应。
当他们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瑞凡的眉宇就紧缩起来。
“从弗兰的描述来看，他符合你的犯罪侧写，对吧？”
万万没有想到，鲁伯恩居然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