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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碟从天而降,自然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那个时候,我就算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了。”
他是平民出身,因为依附钟道隆而身居高位。
唐匪恭敬的向钟道隆和严文利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雷霆雨露呵,心里还是有委屈。”钟道隆捧起茶水润了润喉咙,看向唐匪说道:“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说说吧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他们行事一向张扬,国主不是习以为常了吗?”严文利非常及时的补上一刀。
“那样的话,就算你这边出了什么纰漏,我也能站出来帮你们兜着”
“为国办事,为皇室尽忠,何惧之有?”唐匪坦然应道。
“我原本以为他是为了秦玉阳过来的,我们俩打过交道,我想着他是来找我给他弟弟说情,让我网开一面结果不是。”
他要是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名声,皇室还以为他没有认真办事呢。
“听说过一些。”唐匪点头。
偷偷瞥了唐匪一眼,心想,这小子最近确实得意忘形了。
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
世人都知道严文利有个「疯狗」的外号,骂他足够疯狂,谁都敢抓,谁都敢杀,是钟道隆手里牵着的一条忠犬。
“哦?”钟道隆端着酒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唐匪,等待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呵呵呵,年轻气盛嘛,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要是我们,自然是会百般注意的,但是唐匪哪里懂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这不,一不小心就钻进了别人的圈套里面去了”
可是,当着严文利本尊和钟道隆面前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严文利也不会觉得他是自己人。
幕后指使者是谁?也是面前坐着的这位君主。
因为这件事情,商修林还特意把自己拉过去教育了一番。
“国主和院长可能也知道,我弟弟小胖在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的商修林院长那里学习,蒙商院长不弃,被他老人家收为弟子”
“你给他们提供了火力,他们能不出手吗?你也不想想,你得罪的都是些什么人先抓人,再罗列罪名,这不是张汤来俊臣之流的酷吏干出来的事情吗?”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国主给的,没有国主特赦引入我现在还在蓝星吃土呢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秦剑一邀请我上星碟,说带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喝茶,我没敢同意。国主也知道,我才刚刚抓了他弟弟秦玉阳,我怕他们报复我。”唐匪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被人骂过娘
“你不怕?”严文利出声问道。
“如果他们骂的是我,我也就忍下来了。毕竟,我一个旧土来的,哪里敢去招惹这些背背景深厚的公子哥们?可是,我当时穿的是监察院的制服,我代表的是监察院的脸面这就让我无法忍受了。”
严文利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放在几案上,稀疏的头发潦草随意的耷拉在脑袋上。
唐匪没有进入过职场,但是他懂得做人的道理。
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倒是想要知道,什么是我给不了他们却能给的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钟道隆眼神深邃的看着唐匪,出声问道:“他当真说过那样的话?别人能给的,他们也能给。别人给不了的,他们也能给?”
既然要打,那就要打死。
最近整座凤凰城人心惶惶,唐匪的那句霸道宣言简直家喻户晓,像病毒一些蔓延,四处传播。
“是,我以后一定会注意。”唐匪保证似的说道。
钟道隆点了点头,看向唐匪问道:“怎么又把秦剑一给抓了?还闹得轰轰烈烈的?”
唐匪憨厚的笑笑,接着说道:“他一上来就问我想要什么,当时这个问题直接把我问懵了我就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我现在很危险,他能够给我足够的安全感。”
领导怎么可能有错呢?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是。”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我心里没有任何的委屈和不满。”唐匪挺直脊梁,朗声答道。
严文利看向钟道隆,出声说道:“他们抹黑唐匪,也是在抹黑我们监察院。他们想要把唐匪给折断,踩烂,变成一滩烂泥这是他们的报复。”
就算你想要策反唐匪,那也应该找一个私密点儿的地方说几句悄悄话
落霞湖畔和景区一般,一到傍晚游人如织,你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跑来谈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看都不太合理。
监察院是谁的监察院?自然是帝国皇室的。
当然,这种话他不好说的太过清楚,那就有在中间挑拨离间的嫌疑。
说重了,就像是在煽风点火。
他没有说话,眼观鼻,鼻观心,细细的品味着,仿佛完全沉溺在这历史悠久的泥煤佳酿里面。
“是是,我明白。”唐匪再次对着钟道隆深深鞠躬,一脸诚挚的说道:“是我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请国主责罚。”
唐匪和严文利都没有接话,这个话题不好接。
所以,无论是上司还是女人,当他们问你有没有错的时候,你要做的就是第一时间道歉
而不是拼命的去解释自己没错。
“所以,我就想把他带到监察院好好和他聊聊,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不愿意跟我走,说要再和我比一剑剩下的事情国主和院长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侥幸赢了他,把他带到了监察院”
即便你身后有监察院和皇室撑腰,但是,先拿人再安罪名的事情
你可以这么干,可是你不能当众这么喊出来啊?
严文利把杯子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空酒杯,看着钟道隆说道:“既然提到了我们监察院,提到了我们监察院的监察使,那我也得说句公道话”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不是让我背叛皇室,背叛国家,成为他们秦家的家奴嘛?”
“我重用你这样的臣子,那我又成了什么样的国主?外面能说我的好话吗?”
钟道隆沉吟片刻,出声说道:“再等等吧,既然已经等待了那么久,也没必要急于一时要么不动,要是动了,务必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主要是这个小家伙配合的好。”钟道隆举起酒杯,和严文利手里的威士忌杯碰在一起,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俩人相视一笑,将杯子里面金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