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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贯客气疏离。</p>
感觉对话到这里应该终止了，可顾知薇心里却还有一种冲动，想再跟江述聊些什么。</p>
好在最后她忍下了这股冲动。</p>
既然江述对自己的事业和梦想满腔热忱，顾知薇想，能让他动心的人，多半也是像他那样的。</p>
所以她也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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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点的时候，顾知薇给江述发了一条消息，说她一点左右会在戏剧学院南门等他。</p>
江述快到地方时给她打了个电话，顾知薇却没接。</p>
到戏剧学院南门后，江述也没看见她的身影。</p>
江述想，顾知薇可能是有事情耽搁了。</p>
他将车停在路边，在驾驶座静等了大概十分钟。</p>
期间，江述又给顾知薇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无人接听。</p>
就在江述浅皱起长眉时，他驾驶座的车窗被人敲响。</p>
转目看去，江述看见了祝妍那张妆容精致的脸。</p>
在祝妍示意下，江述出于礼貌降下了驾驶座的车窗。</p>
女生惊喜的声音立刻变得清晰：“江述哥！真的是你啊！”</p>
“我刚才匆匆一瞥，就觉得像是你，没想到真的是！”</p>
祝妍喜笑颜开，尽管江述表情冷淡如常，她还是热络地和他打了招呼。</p>
末了，祝妍好奇地问他：“江述哥来我们学校是有什么事吗？”</p>
听她这么说，江述这才知道，原来祝妍和顾知薇一样，也是戏剧学院的学生。</p>
而且她们同届同系毕业，都要留校读研。</p>
连导师都是同一个。</p>
江述跟祝妍打听舞蹈教室。</p>
既然她和顾知薇是同一个导师，那她应该知道顾知薇平日里在学校都是在哪个舞蹈教室练舞。</p>
可是祝妍一听他问起顾知薇，脸色就变了，难看许多，却还要顾及到自己的形象，强撑着笑意：“所以……江述哥是来找顾知薇的？”</p>
江述嗯了一声，嗓音沉沉。</p>
却如一根冰刺扎进祝妍心里，伤口又冷又痛。</p>
好半晌她才抓住一些理智，追问缘由。</p>
得知江述是来给顾知薇送礼服的，以及他们今晚要一起参加舞会。</p>
祝妍彻底崩不住了，“参加舞会为什么要带顾知薇？”</p>
江述沉默了片刻，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她是我太太。”</p>
祝妍一噎，心尖刺痛已是极致，“江述哥，你喜欢她吗？”</p>
质问江述时，她眼眶蓦地就红了。</p>
车里的江述微愣，注意到女生红彤彤湿漉漉的眼睛，他脑海里不由浮</p>
现出顾知薇的脸。</p>
连祝妍问他是不是喜欢顾知薇都没听进耳朵里。</p>
双方无言了几秒，江述在祝妍泪眼朦胧地注视下蹙了下眉，很是不解地看着她：“你是要哭吗？”</p>
祝妍：“……”</p>
她本来还能再忍一忍的，怕自己哭起来的样子很难看，给江述留下不好的印象。</p>
没想到男人忽然发问，还是一副很真诚的语气。</p>
她感觉心里最脆弱那根弦“啪”的一声就断了。</p>
眼泪更是关不住，争先恐后滚下来。</p>
事已至此，祝妍只能拼命地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p>
期望自己能哭得好看些，最好是“梨花带泪”，能让江述生出恻隐之心，对她怜香惜玉。</p>
结果到头来，江述也只是静静看着她，神情狐疑又似在认真琢磨。</p>
祝妍有一种被他当成实验品观察、研究的既视感。</p>
渐渐的，她自己觉得很丢脸，眼泪便收住了。</p>
似是看她平复过来，江述问了一句：“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哭？”</p>
这个问题，从昨天就开始困扰他了。</p>
昨天早上，顾知薇也是这般，毫无征兆且莫名地红了眼眶。</p>
江述百度过，答案并不理想。</p>
而且顾知薇也否认了百度的答案。</p>
可她并没有告诉江述原因。</p>
如今祝妍也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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